對於斑鳩、榔頭、砒霜這些以一當百的東廠精英而言,想要混進城西潛入嘎達兒的府邸,將他帶出來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不過前提是,必須天黑再行動。
敲定了今晚行動之後,郭業便讓康吉先安排斑鳩、砒霜他們幾人先下去休息。
待得康吉安排妥幾人之後,郭業又讓他拿來紙筆,簡單畫了一張邏些城西的草圖,並讓康吉圈出嘎達兒的住處所在。
事畢,便將康吉也打發了下去,自個兒一人在房間裡琢磨起今晚的往返路線來了。
……
……
入夜,天黑。
邏些城到底不比長安,到了夜裡若是天上沒了月亮,基本就是黑燈瞎火,只聞狗吠風嚎聲。
當然,邏些城的宵禁也有,但絕對沒有長安城那般嚴密,偶爾出現三三兩兩的巡邏城防兵,也在康吉的帶領下被郭業等人躲避了過去。
不出一個時辰,康吉便帶著郭業一行四人從城東進入了城西,便順利抵達了嘎達兒的住處附近。
這時,康吉蹲在陰暗處的一個角落,指著不遠處一座懸著兩盞燈籠的大門,低聲說道:“大人,那亮燈籠的那戶人家就是奴隸頭子嘎達兒家。不過現在嘎達兒家可不同以往了,牆高院深,尋常人根本不可能進得去,而且禁衛也森嚴,至少囤了五六百的奴隸兵。”
“呵呵,管他是牆高院深,還是禁衛森嚴。”
郭業嗤之以鼻,冷笑道:“他牆再高能比布達拉王宮高?他禁衛森嚴還能比王宮的禁衛還要森嚴?今晚,嘎達兒我是勢在必得,他才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康吉知道自己身手不行,只得攤攤手說道:“大人,不是小人貪生怕死,而是小人知道自己的斤兩,只能給你們帶帶路把把風,一旦跟你們潛進嘎達兒院裡,只會拖累大家。所以……”
“不礙事,不打緊!”
郭業揮揮手,說道:“你已經替我做了很多事兒啦,你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至於把風,那也不需要了,一旦真被嘎達兒的人察覺,恐怕我們也很難全身而退了。所以這件事兒我們只能悄無聲息地完成,並將嘎達兒帶出他的住處,重新回到你的客棧。所以,你現在無需替我們把風,而是回客棧給我們準備一間密室。對,我記得你的院子裡有地窖,是吧?”
康吉點點頭,道:“沒錯,用來儲藏酒的酒窖。”
“好,你先去將酒窖騰空出來,等我們擒獲嘎達兒,就暫時先囚禁在酒窖中,好好敲打敲打這廝套出口風來。”
說罷,郭業伸手索要道:“來,我讓你畫的嘎達兒畫像呢?給我。”
“準備好了!”
說著,康吉從懷裡掏出一道畫卷遞了過去。
郭業接過之後,揮手示意康吉先行撤離,康吉低聲拱手祝了一聲:“祝番主與幾位大人馬到功成,一舉擒獲嘎達兒安然撤離!”
聲音落罷,人已經貓著腰披著夜色悄然離去。
康吉一走,郭業便將嘎達兒的畫像遞給了斑鳩幾人,低聲吩咐道:“你們先傳閱看看,到時候別抓錯了人。”
幾人傳了一輪,最後郭業將畫像收入懷中,然後站起身來目視著嘎達兒的院牆,說道:“正門難入,不如翻牆。”
說罷,舉臂揮了一下手。
噌噌噌~
蹲地的幾人立馬會意,相繼站了起來,摩拳擦掌活動了一下關節。
緊接著斑鳩、榔頭率先快步跑至牆根兒行,不約而同依傍著院牆紮了個跨步型,然後左手託右手放在大腿之上,望著郭業與砒霜。
郭業低呼一聲:“砒霜,上!”
“遵命!”
兩人起步快跑至斑鳩二人跟前,然後各自一腳踩在二人的手上,斑鳩和榔頭稍稍向上一託,郭業和砒霜便借力輕輕鬆鬆上了院牆上。
隨後,郭業俯身將手伸給斑鳩,砒霜將手伸給榔頭,將兩人生拉上了院牆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配合,四人便翻牆進了康吉口中的所說“有難度”的院子。
四人齊齊進了院子藏在一處陰暗角落,郭業衝榔頭噓了一聲,說道:“榔頭,去抓個舌頭來!”
因為康吉也沒進過嘎達兒的院子,所以他無法給郭業他們提供裡面的路線圖紙。
今晚要找到嘎達兒,就只能抓個俘虜來帶路了。
榔頭會意貓著腰離去。
不約一會兒,榔頭去而復返,手裡提溜著一個身穿藏袍,手提燈籠的男子,應該是嘎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