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番主目光如炬,是的,塔吉娜這蠻妞就是仗著七城佈防圖在手中,藉機要挾我與雲容。事情是這樣的……”
烏鴉現在為了活命,反正是什麼有什麼說什麼,生怕自己的態度在郭業面前決定不了自己的性命,滔滔不絕地說道:“當初塔吉娜是雲容買來的奴隸,為了讓這蠻女屈服順從配合我們,連她父母還有弟弟都從嘎達兒手中買了過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塔吉娜長得不同一般吐蕃女人,不僅有著一張精緻的臉蛋,還非常非常的聰明,領悟能力非常好,一點即透。所以,我們一直都將她的父母弟弟軟禁起來作為威懾,脅迫她替我們西廠辦事。每每辦完事,我們就讓她們一家子人團聚一番。”
“我明白了!”
郭業點點頭,猜測道:“這次塔吉娜對王伯當動了真情,所以不想再替你們賣命,藉著手中的七城佈防圖反而要挾你們放了她的父母,然後和王伯當雙宿雙飛,離開你們這該死的禁錮,是吧?”
烏鴉道:“是啊,她不但要我們放了她的父母家人,還跟我們說王伯當去了長安頂罪,要求我們想辦法去長安救出王伯當,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郭業暗裡稱讚,看來真是錯怪了這塔吉娜,這麼說來這女人對王伯當倒是真的有情有義。而且這女人也的確是對王伯當動了真情,想與他開花結果來著的。
不過郭業也覺得塔吉娜有些太過天真想當然了,別說以雲容和烏鴉的能力怎麼可能從長安救出王伯當,讓王伯當脫困,就說放還她的家人,雲容和烏鴉也決計不可能的。因為像塔吉娜這種優秀特工,按照暗夜的說法就是“寧可毀掉也不可能讓他脫離掌控的”。
隨即,他問道:“這麼說你們是不願答應塔吉娜的要求,才將她關押起來,然後逼她交出那份七城佈防圖了?”
“唉,算是吧!”
烏鴉道:“其實別說救出王伯當這種難於登天之事了,就是放還她的家人我們也做不到啊。因為就在塔吉娜前往吐谷渾執行任務時,她的家人都不在了,統統不在了。”
“統統不在了?你的意思是說全部出了意外?”郭業驚問道。
烏鴉點點頭,道:“算是吧,塔吉娜的弟弟叫孑也。這小.逼崽子長得又黑又挫非常不聽話,而且經常讓吵吵嚷嚷著要見姐姐。那天屬下來氣就抽了他幾鞭子,沒成想孑也這個小.逼崽子奴隸竟然跟瘋狗似的撲上來咬了屬下一口。喏,就咬在這兒……”
烏鴉被捆得死死無法動彈,只能掙扎了一下右臂,告訴郭業就咬在這個位置。
隨後又說道:“屬下哪裡會慣著這個小崽子,直接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讓他再也不能叫喚了。嘿,一個奴隸崽子而已,宰了就宰了,在吐蕃殺一個奴隸就跟在咱們中原殺上一頭肥豬一樣普通。像孑也這種只能幹活勞作的小奴隸崽子,在吐蕃還比不上一頭耕牛值錢呢。可誰曾想,這小崽子的父母竟然也要跟屬下拼命。所以屬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孑也的父母也給一刀斃命,一了百了,省得呱噪!”
“嘭!”
郭業猛地抬起一腿,直接一腳狠狠踢在了烏鴉的小腹,痛罵道:“畜生,奴隸也是人,那可是三條活生生的性命啊,而且手無寸鐵,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你竟然就這麼草率地要了他們一家三口子的性命?”
“嘔~”
烏鴉硬生生地捱了一腳,一口噴濺出胃裡的酸液,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彎成了一個蝦米形狀,不斷抽搐著。
顯然郭業這一腳是用足了力氣,散盡了心中的那股子怒氣。
“畜生!”
嘭!
榔頭上來又補了一腳。
斑鳩連連罵道:“真是喪盡天良,東廠番子雖然手段狠厲,但從來不會亂殺無辜。特別是孩童。我看你真是不死也沒用了。呸!”
斑鳩沒有上來補腳,但卻是走到烏鴉跟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郭業衝砒霜爽利地揮了一下手,喝道:“砒霜,還愣著幹嘛?送他上路!”
“不要,不要,咳咳咳……”
蜷縮在地上的烏鴉突然咯血,急急叫道:“番主,你不是答應饒我一命,放我一條生路的嗎?”
“呵呵,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饒你一命?放你一條活路?”
郭業冷笑道:“紅口白牙,我自認沒答應過你這些。我說了,你能否活命取決於你的態度。你忘記了?”
“可屬下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您了啊?”
烏鴉面色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