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城外二十里,人跡罕至之處,忽然有一隊人攔住了你的去路,那郭業就要好好琢磨了,這夥人是幹什麼的?
正常人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四個大字——攔路搶劫。
郭業心中也是暗自納悶,難道真的遇到搶劫的了?
自己這邊的隊伍可是二百多精壯的漢子,而且還是馬隊。劫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話,就得知道出動多少人才能拿下。
劫匪要是真有那麼多人的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這搶劫的勾當,也太沒前途了。平時,這裡可沒有什麼大隊人馬經過。這麼多劫匪,搶幾個行人,幹一票買賣,還不夠大家分的。
郭業稍微一想,就知道在這個地方攔路搶劫的劫匪,要麼沒腦子,要麼沒實力,不足為慮,道:“他們因何攔路?頭前帶路,我去看看!”
郭業催馬向前,只看四名白衣少年攔住了去路。這四名少年,形容俊美,齒薄唇紅,長髮披肩。要不是他們胸前平平,還真是雌雄莫辨。
四名白衣少年身後,還有幾十名綵衣少年,恭然肅立。這些少年頭上簪花,臉上敷粉,身著綵衣,也是俊美異常。
郭業一看是一群文質彬彬的少年,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道:“你們這群孩子,為何攔住本官的去路?還不速速閃開!”
一名白衣少年走上前來,道:“彌勒仙佛!敢問面前的可是大唐的平陽郡公郭業郭大人嗎?”
彌勒仙佛?
郭業大為奇怪,還有這種稱呼?
郭業對佛教也不陌生,但只聽說過彌勒陀佛,那是佛家的東西,意指未來佛。
這個彌勒仙佛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仙還是佛?難道是彌勒佛在西天受了什麼委屈,一時間想不開,投奔道家天庭了?
郭業以不變應萬變,道:“正是本官,你們是誰,找本官有何貴幹呀!”
白衣少年躬身答道:“平陽郡公遠來辛苦,我家主人略備薄酒,為平陽郡公和各位大人接風洗塵!”
深山之中,一群俊美的不像話的少年,滿嘴的怪異稱呼,還要請他們二百多人吃酒。這份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尼瑪,不會是遇見狐仙了吧?
作為堅定的無神論者,郭業心裡也有點打鼓,道:“本官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多謝你們的好意了。速速讓開道路!”
那群少年也不攔著,只是跟在郭業旁邊,一起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轉過一道彎來,只見桌椅板凳,茶水酒菜,均已擺好。酒香撲鼻,一聞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酒。酒席旁邊,還有上好的草料,是給眾人的戰馬準備的。想的還真是周到!
領頭的白衣少年道:“平陽郡公請慢用,我等少陪了。”說完,帶著其他少年一路遠去。
這是怎麼回事?郭業滿腹狐疑。
正在這時,斑鳩趕上前來,輕聲道:“番主,這件事情透著詭異,不可不謹慎呀!這酒菜,咱們還是不吃了吧!”
郭業正要點頭,賽張飛的長孫師來了,大聲道:“想不到平陽郡公在這還有相熟的朋友,預備下了好酒好菜,俺可要好好吃一頓!柳州城裡就沒有什麼好吃的,可把俺給饞壞了!”
郭業趕緊攔住他,道:“長孫大人,郭某和這些少年並不相識。謹防其中有詐,這酒菜,咱們還是不用的好。咱們自己帶著乾糧,湊合湊合吧。”
長孫師狡黠的一笑,道:“平陽郡公是怕酒菜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郭業點頭道:“正是!”
長孫師把嘴一咧,傲然一笑,道:“陛下派咱長孫師過來,也不是吃乾飯的。我就不信天下有什麼毒物能瞞得過我長孫師!”
郭業看著這個黑臉大漢,暗自吃驚,這個軍中莽漢,難道還是個擅辨毒物的怪才?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見長孫師從一名侍衛手裡,拿過一個小箱子,又把酒菜茶和草料都弄了一點,就到一邊去了。沒到一盞茶的功夫,長孫師就大喊道:“平陽郡公,東西都沒問題,可以吃啦!”
雖然長孫師說沒問題,郭業可不敢把眾人的安危寄託在長孫師的辨毒技術上,還是先給一匹馬吃了草料,馬沒有什麼問題。又要給馬吃酒菜。
長孫師可等不及了,道:“俺說沒問題,就絕對沒問題,不要等了,再等菜就該涼了。”
也不經郭業允許,長孫師就大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稱讚,道:“好酒,好菜!”
郭業看得直皺眉,一直就擔心這傢伙不聽自己的號令,今日看來,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