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人,死是隴西鬼。即便是死,我們也要死在隴西地界,不做那異鄉孤魂與野鬼。”
“我們不去陵州,不去,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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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場面立時沸騰,看得圍攏在外頭的陵州府兵不由心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要知道,場中可是有足足一萬多的水匪,而他們陵州府兵也僅僅一兩千人。
而且此時一萬多水匪被臺上那少年郎鼓譟得群潮洶湧,隨時都能演變成一場對抗的動亂。
就連果毅右都尉範通見罷,心中都抽起了寒氣,這姓郭的真他娘操蛋,三言兩語間,竟然挑動起這一萬水匪,妄圖與他們陵州府兵對抗。
好你個陰險的隴西郭業,早知道就要勸諫折衝都尉大人,不該來隴西援手,***。
郭業見著此時的形勢急劇變化,站在高高擂臺之上衝著不遠處的範通嘶聲吼道:“姓範的,你現在還想押他們回陵州嗎?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竟敢跨州界來掠奪良民,罰做苦役?”
“你……”
範通一時言語閉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怒目相視郭業,腦中急尋對策。
不能就這麼認輸,本官堂堂果毅都尉官,不能向一個小小的八品兵司低頭!
郭業見著對方被自己逼得一時難有對策,當即趁熱打鐵,繼續喝罵道:“你仗勢欺人,以為官大,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看看,現在老子這邊有多少人?”
說著,抬手指了一圈場中躁動不堪的一萬多水匪,還有自己那六百心腹團練兵,再而威脅道:“你今天敢在我隴西地界惹事,哼,你信不信老子這一萬多人整死你丫一千餘人的府兵?屆時,少不得在刺史大人面前告你一狀,治你一個跨境擾民的罪名。”
我,我恨!!!
範通被郭業這顛倒黑白,仗勢凌人的話給徹徹底底給嗆到了。姓郭的不僅因為鼓動起一萬多水匪而佔據了主動權,而且還胡亂給他編織罪名。
此時,風向鉅變,形勢嚴峻,對方現在的確比自己強。
難道就這麼放棄?
眼睜睜地將這一萬多免費的苦役拱手讓人?
一萬多免費壯丁可以開出多少礦產了?那可都是銀子啊!
可惜了,正如姓郭的所說,這裡是隴西,不是陵州!
郭業見著對方繼續一言不發,心裡貌似繼續糾葛煎熬著,於是趁勢對龐飛虎,關鳩鳩,朱胖子等人喊道:“兄弟們,將漕幫的弟兄們統統帶回江心島,好吃好喝供著,明日,我們便組建漕幫,還岷江一個朗朗乾坤!"
砰!
言罷之後,只見他從幾丈高的擂臺之上一個健躍,英姿勃發地跳將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然後大手一揮對著眾人喊道:“我漕幫的弟兄們,莫要垂頭喪氣,莫要自行慚愧,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漕幫中人,挺起胸膛,堂堂做人,誰也奈何不了你們!”
“龐飛虎,帶你的百人隊,前頭開路!”
“關鳩鳩,朱胖子,你們回縣城採購糧食,準備江心島上一切供給。”
“阮老三,張小七,甘竹壽,孫明延,你們收攏漕幫的兄弟,分批次出隴西縣城,咱們岸邊集合。”
“二牛,帶上你的百人隊殿後,誰敢追擊,給我老子滅了***。”
“記住,不要有任何顧忌,一發現不對,天王老子來了也照砍不誤。”
說到這兒,眼神似有似無地閃爍在陵州果毅都尉範通身上,幽幽說道:“刀劍出鞘,是要見血的!”
“你……”
範通再次被郭業隱晦的威脅給氣到了,奈何人家形勢比人強,好漢豈能吃了眼前虧?
麻痺,姓郭的,今天算你狠,老子忍了!
而此時的郭業已經夾雜在水匪的隊伍中,與眾人一起規劃分配,徐徐分隊分批次將這一萬水匪緩緩帶出了荒廢地。
朝著隴西城外奔去。
目的地,隴西岸邊;終點站,岷江之上江心島。
對郭業來說,後有大事要辦,時間緊迫,漕幫之組建對他在隴西的基業至關重要,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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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郭業緩緩消逝的身影,範通棗紅的臉色退卻,變成鐵青僵硬,垂著地雙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恨恨說道:“姓郭的,算你狠,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太恨了!
一個堂堂六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