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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馬元舉即將離去

了!”

“嗝兒!”

馬元舉毫無儀態地打了個酒嗝,緩緩轉身衝著郭業苦笑一聲,說道:“你小子別假惺惺的,馬某就受不了你這個。以前你一說好話,我便心中打顫,八成你小子又惦記在哪兒挖坑等我了。”

言語隨意,跳脫俏皮,毫無心防,確實,馬元舉與他郭業,乃是交心。

郭業被馬元舉敞開心扉這麼一說,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有些放浪形骸地感覺。

潑天大笑引來了吳秀秀和馬楊氏兩個在一邊話家常的女人,看罷之後,相繼彼此無奈地搖搖頭,男人的事兒,她們女兒真不懂。

郭業笑罷之後,問道:“幾時走?”

馬元舉繼續拎起酒盅灌了一口,說道:“明天清晨便走,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將你尋來見面了。”

郭業詫異問道:“這麼急?”

馬元舉點頭道:“此去長安路迢迢,不早點動身就怕誤了開春的科舉啊!”

郭業點點頭表示知曉,然後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一時無話,唯有一個傻站著,一個傻喝著。

約莫過了馬元舉酒盅見底,郭業腿腳站著發酸,兩人這才又彼此對視了一眼。

馬元舉搶先說道:“你最近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郭業,你果真沒讓我失望。英雄大會,剷除岷江匪患,功德無量啊!”

郭業搖搖頭,問道:“先不說這個,我想問你一句,不走行不行?赴京趕考,不止千里迢迢,京城之中更是人才濟濟,各地才子共聚帝都,開春科舉肯定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咱就不去攙和了,行不?”

言語之中,擔心牽掛之情,不予言表。

馬元舉執拗地搖搖頭,說道:“非去不可,進士及天子門生,然後主政一方造福萬民,最後進入廟堂位列宰執,是我這輩子的夢想。我始終相信,站得越高,機會越大,而且也更容易施展我生平抱負,莫要勸我,我心意已定。”

郭業不是不知道馬元舉的志向,但是京城科舉無異於鯉魚跳龍門,過江之鯽何其多?

一個進士都是龍爭虎鬥了,更別說什麼進入廟堂位列宰執了。

宰執是什麼?不就是進入宰相班子嗎?而且是宰相班子中排名第一的宰相。

這他媽是多麼艱難的事兒,不對,不應該說是艱難,而應該說是渺茫。

宰相之位真這麼容易得到,那盧承慶那倒黴蛋也不會在有如此深厚家世背景的情況下,還熬到六十大幾,才做了幾年的過渡宰相。

最後還不是讓武則天給一腳踹下宰輔之位嗎?

這老犟驢真他孃的不是一般的犟。

既然多說無益不聽勸,郭業也就順其自然不再強求了。他願意試就讓他試吧,反正將來他撞了南牆,回來之後自己能幫襯他一把就行。

真正的朋友,不講求榮耀時的分享,而在乎落魄之時的扶持。

郭業一直這麼認為。

馬元舉看了眼沉思中的郭業,問道:“郭業,你我朋友一場,下一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我身無長物,沒什麼能送你的,這樣吧,你現在應該還沒取字吧?索性,由我來取吧!”

“字?”

郭業被馬元舉這不著調的詢問沒緩過神兒來,下意識脫口反問道。

馬元舉誤以為郭業不懂字是何意,不由蹙眉有些苛責道:“早就要你多讀些書了,如今你已是八品兵司,怎麼連字是什麼都不懂呢?說出去不是貽笑大方嗎?”

我靠,誰不懂了?字嘛?不就是諸葛亮,字孔明嘛!

不過馬元舉並未來得及讓郭業辯解,繼續絮叨道:“男子二十冠而字,你如今年方十七,再過三年便要冠禮取字了。就好比我,姓馬,名周,字元舉,想當年……”

郭業聽著馬元舉講起自己的名與字,不由笑道:“哈哈,原來你叫馬周,咱倆認識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就叫馬元舉呢?看來我這當朋友的,有些不靠譜啊,哈哈!”

馬元舉,馬周,倒是順口!

馬周,

馬周?

馬周???

郭業嘴中唸叨了馬週二字,突然發瘋了似的一把拽住馬元舉的胳膊死命搖晃著,面孔神情有些怪異,聲嘶力竭地低吼道:

“你說什麼?你是馬周?你是隴西馬周????”

PS:啥也不說了,謝謝四月一日的所有打賞和月票,不一一點名了,熬到凌晨三點半才寫完這一章,委實太累了,先睡去!等我起來,繼續給大家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