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弟粉筆的加更完事,12號即今天下午開始為Doris_!加更,共四章。】
“駕~~~”
郭業與趙九醜策馬過了關隘,踏入了吐蕃國境之內。
在桑巴頭人的領地上一路馬踏留聲兒,不知跑了多長時間。
從一開始的毫無人煙,到依稀可見牛羊,再到人煙稀少卻依舊可以零星偶遇吐蕃牧羊人。
約莫跑了幾十裡,郭業突然拉起了韁繩,停了下來。
趙九醜儘管疑惑,但還是跟著喝住了胯下馬兒,停靠在郭業的身邊。
心下生疑地問道:“為何中途無故停下?剛才那個牧羊人不是說,離桑巴的宿營地還有二十里嗎?”
郭業指了指自己的白袍白甲,再指了指趙九醜的一身士卒木棉甲,苦笑道:“現在越來越近桑巴的宿營地了,屆時一路上肯定吐蕃人也會越來越多,你覺得咱們穿著這身衣服,能混進桑巴的地盤嗎?”
趙九醜這下恍然大悟,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他們穿著唐軍的衣甲,大大咧咧地穿行在吐蕃人的國土上,這不是沒事兒找抽嗎?
幸虧剛才路上的那些牧羊人只是桑巴家的奴隸,沒有格外注意到這些。
可要想混進桑巴平日生活的宿營地,堂而皇之地穿著這身衣甲,可就有點**了。
趙九醜為難地捉急道:“咱們出來也沒帶吐蕃人的衣服,怎麼辦?”
郭業砸吧了下嘴,沉吟道:“馬兒和鎧甲,倒是可以就地掩藏起來。不過這吐蕃人的衣服,還有我們假扮牧羊人混進宿營地的牛羊,就要你去借了。”
“呃?”
趙九醜疑惑地望著郭業,差點就脫口喊道老子在這兒人生地不熟,上哪兒給你借衣服,借牛羊去?
誰知話未出口,郭業已經右手抬起遙遙指了指前方不遠處。
順著他的指向,趙九醜看見了恰巧有兩個吐蕃牧羊人,穿著吐蕃人獨有的右衽斜襟窄袖長袍,趕著十幾頭羊羔子朝著這邊趕來。
看著這窄袖長袍的成色,乃是粗麻所制,應該也是桑巴家負責放羊的奴隸。
趙九醜立馬明白了郭業的意思,當即將肩上的金絲大環刀徐徐拔了出來,哼了一句:“這種事兒,看來又是趙某替你代勞了,是吧?”
說完踩著馬鐙,雙腿使勁兒一夾馬鞍,人已隨著馬兒,揮舞著大刀,疾馳飛去。
郭業輕輕別過頭,不忍看那血腥一幕,心中讚了趙九醜一句,老子慧眼識人啊,老趙越來越像一把好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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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路上多了兩個牧羊而歸朝著宿營地徐徐返回的吐蕃奴隸,不過看著趕羊的架勢,倒是有些笨手笨腳,完全一副新手模樣。
此時,離桑巴家的宿營地,還有十七八里的腳程。
同時,圖瓦城楊泰所派的信使保叔,業已先郭業等人一步,趕到了桑巴頭人所在的宿營地。
這個宿營地,設在一處靠近水源的地方,以此為據點,方圓五十里的土地,都是桑巴頭子的私有領地。
這塊土地上無論是地裡長得,還是地上爬的,都屬於桑巴一人所有,包括這片土地上的一萬個奴隸。
桑家居住的地方,就在這個靠近水源的宿營地正中心,一處用圓木搭建的房子。
房子高兩層,樓下一層是牲畜和奴隸混居,樓上則住著桑巴一家子。
牲畜與人同居一棟房子,僅隔一層,聽著看著特顯彆扭,但是這在吐蕃卻是見怪不怪之事。
相反,這些頭人奴隸主們更是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其一,奴隸與牲口混居,說明奴隸在他們眼中,如同牲口一般,毫無地位,只有待宰的份兒;其二,牲口住在樓下,這些頭人奴隸主會睡得很踏實,因為牲口意味著口糧,口糧就在樓下,說明他們不會捱餓。
沒辦法,吐蕃奴隸制政權下的產物,無論是國家,風土人情,還是人,都是這麼怪咖。
保叔應該不是第一次來桑巴這兒,一進入宿營地就被桑巴的私人衛隊認出,並迎到了桑巴居住的二樓。
見著保叔冒然來訪,本來還坐在火堆這邊燒水取暖的桑巴陡然站起來。
桑巴人近中年身材矮小,卻長著一臉的濃密虯鬚頗顯豪氣,可惜了這五短身材與這虯鬚愣是格格不入。
人雖小個嗓門倒是挺大,站起來之後滿臉堆笑人畜無害地對著保叔哇哇叫道:“啊,我親愛的漢人朋友又來看望我這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