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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物極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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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縣尉自然是掌隴西一縣治安,至於那郭,呸,狗屁郭兵司,就一小人得志的狗東西。至於他這個益州府兵司佐官兼六縣團練使,聽說,是掌管六縣百里岷江水域。”

谷德昭自言自語說到這兒,突然停頓下來問道:“錢長隨,你這是何意?”

還不懂?

錢貴心中不禁有失望,看來這些年的沉湎酒色,縣尉大人的智商已經急劇下降,掉到谷底了。

沒轍,錢貴只得將這話掰開了揉碎,說道:“大人,他這個兵司佐官兼六縣團練使,管的是百里水域,幹我們隴西縣何事?說白了,隴西地界兒天上飛的,地上走得皆歸您管,而那郭,郭兵司,只得管管百里水域那些遊物,還有過往的船隻與水匪啊!”

悟了!

谷德昭本已愁雲密佈的臉頰驟然鬆開,彷彿如雨後彩虹一般,恢復絢爛。

是啊,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谷德昭心中頓時樂道,老子雖然是九品縣尉,郭業這小雜種是八品兵司,但是兩者在公務上沒有交集的地方,老子憑什麼要忌憚他捲土重來,報復於自己呢?

相反,只要谷某人還是隴西一畝三分地上的九品縣尉,只要姓郭的小雜碎還有他的家人繼續住在隴西縣城中,還是歸老子管轄,生死還是在老子的手中操控著。

幾番思慮之中,谷德昭焦灼的心態陡然消散,臉色從陰轉晴,脫口得意道:“是極是極,錢貴你說得有理啊,老子不僅不需要忌憚他。相反,只要老子從中使使壞,他這個六縣團練使還不一定能不能安逸的幹下去哩。”

錢貴乍聽谷德昭這最後一句話,不禁責怪起了自己的多嘴,縣尉大人就是一不安分兒的主啊。到了如今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僅不肯息事寧人,還要再生枝節來添亂。

即便郭業與他各司其職,兩不相干,但是這哪裡有九品縣尉去主動挑釁和招惹州府官員的?

即便再怎麼飛揚跋扈,官場之中的上下尊卑有別總得遵循吧?

他錢貴錢長隨拿著縣尉大人每個月的俸祿,自然要行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看著縣尉大人這輛馬車都跑偏跑出大道了,不能坐視不理,不去勸諫吧?

不然就太沒有職業道德了,這可不是他錢長隨的風格。

當即,錢貴硬著頭皮勸說道:“大人,雖然各司其職,兩不相干,但郭兵司始終是從八品的州府兵司佐官,始終是刺史大人親自提拔的州官上官,您這麼做,恐怕有些不合時宜吧?萬一,萬一……”

“萬一個屁!”

谷德昭眉宇間再次轉陰,咬牙切齒一臉妒色地哼道他算個狗屁上官啊,頂多就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雜碎,本官心中自有計較。本官就曉得打狗要趁勢,否則悔之晚矣。

當即沒有再理會錢貴,而是拔腿朝著書房之外跑去。

這次錢貴沒有追問縣尉大人這是要去哪裡,因為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自家這位大人肯定去找人商量如何坑害郭業去了。而能容他堂堂一縣縣尉親自去拜訪的,除了縣丞吳奎,便是縣令顧惟庸,這兩位能頂隴西縣城半邊天的頂頭上司。

大人啊大人,你可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呢?

錢貴悠悠一嘆,看著谷德昭匆忙離去的身影,臉上呈現複雜神色,時而猶豫,時而發狠,最後跺跺腳嘆息一聲:“罷了罷了,良禽擇木而棲,我錢貴也非從一而終的愚昧傻子。”

幾聲嘆息之後,錢貴收拾心情也跟隨著谷德昭的腳步,相繼離開了谷德昭的府邸。

...

...

此時已近黃昏,福順巷依舊人潮湧動,爭相擠入郭府與吳府蹭吃蹭喝來參加流水席的人絡繹不絕,一條長龍隊伍排得從頭看不到尾,甚是繁鬧異常。

郭業與馬元舉還有龐飛虎,朱胖子等幾個死黨的那一桌酒席沒有設定在院子中,而是在郭府的內堂單獨設了一桌。

凡是郭家班中人,除了一個身份有些特殊的馬元舉之外,皆悉數到場。

一時間,酒桌之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盡笑歡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近十條漢子風捲殘雲,一陣海吃胡喝之後,地上躺滿了隨處可見的空置酒盅,至於桌上,除了骨頭,就是空盤。

“嗝~~~”

郭業打了個飽嗝,眼神有些許迷離,望著列為在座之人,雙手撐在桌上有些吃力地站起來,對著眾人抱拳環顧作了一揖,朗聲說道:“諸位,郭業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