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不前,砰的一聲將手中那杆破舊鐵槍插在地上,惜字如金地問道:“合力贏了那少年郎之後,三人之中,誰為大?”
話中之意,這老黑馬更是狠厲,直接開始問起關於總舵主一位如何分贓了。
王八斤和趙四臉上都不由閃過一絲厲色,然而稍縱即逝。
只聽王八斤悄聲低語道:“贏了之後,我們可以如此……”
正是陰風陣陣荒廢地,三匪勾搭作聯盟。
而此時他們嘴中一直念念不忘,十分忌憚的郭業卻是已經被程二牛揹回了福順巷的家中。
剛進了郭業自己的小院,關鳩鳩,朱胖子,程二牛等人就屏退了小院外前來圍觀湊熱鬧看個究竟的下人,並嚴令他們將訊息外洩,否則全部統統炒魷魚。
就留下了貞娘和吳秀秀兩個女人,一個是郭府的管家,對郭府上下知根知底,到時候有個好賴事兒也能找到人去辦。
另外一個則是郭業的妻子,怎能不讓他在場照看自己的夫君呢?
不一會兒,龐飛虎就請來了城中某家藥鋪的郎中,拎著藥箱急匆匆進了小院。
大概耗費了個把時辰,老郎中才將郭業身上的血給止了住,又號了一會兒脈開了一張藥方,方才對房中眾人說道:“嗨,老朽這才知道,原來今日以一當十三,擂臺之上勇鬥水匪的少年郎竟然是咱們隴西郭業郭小哥吶。唉,傷得不輕吶!”
此時的郭業已經昏昏沉沉,有些神志不清了,再加上臉色慘白慘白,分外嚇人。
聽著老郎中的言語,吳秀秀和貞娘明顯臉帶悲慼,特別是吳秀秀,已經吧嗒吧嗒開始啜泣起來,顯然,此番她也無法矜持下去了。
“不過~~”
郎中突然又轉了話鋒,說道:“不過統統都是皮外傷,並未傷及五臟六腑,好在郭小哥體格健碩,雖然失血過多,體力透支嚴重,但是隻需靜養個把月,應該就能下地走路了。”
呼~~
隨著老郎中的話鋒陡轉,眾人也跟著粗粗鬆了口氣,寬了下心。
特別是吳秀秀更是止住了啜泣,與貞娘一起替郭業蓋著被子。
程二牛猛然一把將老郎中的衣領抓起,唾罵道:“你個老倌兒,竟敢耍起你家爺爺!"
“啊……”
老郎中被程二牛跟抓小雞似的提起,嚇得尖叫一聲。
龐飛虎見狀,皺眉喝罵道:“二牛,別犯渾,咱小哥沒事就成,你趕緊去隨郎中去藥鋪抓藥,拿回了藥好讓貞娘熬了給小哥服下。”
貞娘唔了一聲表示應允,卻是一臉緊張地望著昏迷中的郭業。
此時的她,根本沒有因為吳秀秀的在旁而有一絲忌諱。
發乎情,止乎禮,貞娘覺得自己並沒有一絲僭越,完全是出於心中對郭業的緊張。
程二牛啥也沒說,拎著哇哇尖叫的老郎中大大咧咧朝著房外走去,到了門外才吆喝道:“趕緊帶爺爺抓藥去,你個饒舌的老倌兒。”
興許是被程二牛的嚷嚷喚醒,或者老郎中的尖叫吵鬧了昏迷中的郭業。
躺在床上昏迷的他突然坐起,眼眶一睜,瞪大了眼珠子喊道:“朱胖子,趕緊,趕緊讓康寶去江心島,讓康大人明日提前進發,今日一戰,事,事情有變!!!”
啪!!
竭盡渾身力氣說完話之後,又閉眼直挺挺地昏迷了過去。
在場之人都看得出來,剛才這一遭,完全是郭小哥下意識地舉動。
不過朱胖子沒有怠慢此事,立馬奪門而出去尋康寶。
關鳩鳩更是擺起一張揪心的臉,嘆道:“唉,咱家大人可真是糟心啊,就連暈闕過去,心裡都裝著事兒,實在是我等效仿的楷模啊!"
“別你孃的廢話了,趕緊都出去,讓咱們小哥好好休息一陣兒吧!”
一旁的龐飛虎厭惡地鄙視了一聲關鳩鳩,然後揮手示意眾人紛紛出去,不用停留。
龐飛虎前邊走,關鳩鳩,阮老三等人後面跟隨。
吳秀秀看了一眼貞娘,眼神之中似有質問之意。
意思很簡單,本小姐是郭業的妻子,自然要留在這兒來照顧自己的丈夫。
這丫頭明顯是趁郭業昏迷之時,向貞娘宣示主權。
貞娘被吳秀秀這意味深長地眼神一看,心中慌如小鹿亂撞,彷彿被人看透了一些不該被人知道的事兒一般。
當即緩緩垂下了臉,心道,也對,秀秀小姐才是郭小哥的夫人,奴家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