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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六百通宵禁鼓響罷,隴西縣城的四道城門再次合上關閉。
夜幕下沉,一更之後,宵禁開始。
郭業與朱胖子,甘竹壽,程二牛還有其他十來個披甲士卒分成四隊,喬裝打扮混雜在湧入城中的百姓之中分別從四道門溜了進來。
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只有自個兒心裡明。
四夥人朝著城北的煙花柳巷方向趕去,將一早就準備好的短刀利刃藏進衣衫之內,最後在一處陰暗的小巷中匯聚。
郭業見大傢伙都來得差不多了,突然問起朱胖子道:“老朱,怎麼今天的閉門鼓聽著不對勁啊?越到後面聽著越沒力道呢?莫非負責關城門敲大鼓的皂隸今天沒吃飽飯不成?”
朱胖子嘿嘿一笑,說道:“哈,這還不是託了兵司大人的福?”
朱胖子一說,在場諸人紛紛低聲竊笑起來。
郭業恍然明白,原來是自己之前挖了縣衙的牆角,如今的縣衙衙役肯定緊張。
這衙役缺員緊張,谷德昭只得將每道城門負責守門的皂隸從兩個減免到了一個。
郭業當初也守過城門,自然知道連敲六百通大鼓是什麼概念。
兩人輪流著敲都費勁,現在剩下一個人連敲六百下,這不是要人命嗎?
難怪這閉門鼓聲越到後面越是後繼無力,敲得跟撓癢癢似的,委實沒勁兒。
不過心中轉念一想,既然如今衙役缺員緊張,那谷德昭身邊肯定沒什麼保護了,嘿嘿,這倒是誤打誤撞,好事一樁啊!
夜幕下,十來人穿梭在煙花之地的小巷之中,腳步輕便如山貓爬牆,根本聽不出嘈雜聲響。
約莫繞了幾條巷子,領頭的朱胖子突然停住了腳步,抬手示意眾人止步。
然後轉頭對著郭業低聲叫道:“兵司大人,到了!”
說著,右手順著正前方向一指。
郭業與眾人順著朱胖子的手指方向一看,只見小巷之外,數十步之外立著那麼一處宅院,宅院門口有青衣小廝,大紅燈籠在院牆之外高高掛起,鶯聲燕語不時從院裡頭傳出。
乍眼一看這宅院大門與院牆倒也大氣,紅磚綠瓦之外栽種著片片竹子,喧鬧中取出了一絲幽靜。
再看宅院大門,兩名迎客小廝的腦袋上方,赫然掛著一個鎏金木匾,上書四個大字:清心小築。
郭業粗粗看罷眼前景象,肚中腹貶道,你妹的,一個妓院搞得這麼清雅有致,這妓院老闆可真心有頭腦。
比起滿月樓那種俗不可耐的裝飾,這清心小築的檔次可不止高上好幾層了。
不過後世有句話說得好,再小清新的淡妝素顏,也掩飾不了你低階惡趣重口味的內心。
這句話放到這兒一樣,妓院始終還是妓院,還是那個日日做新郎,夜夜換新娘的窯子。
清心小築,切,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再怎麼清心進去還不是一陣啪啪啪。到時候就是想清心也是滿腦子的精蟲上腦。
...
朱胖子輕聲說道:“據我所知,谷德昭那***長期光顧的就是這家清心小築,每逢夜裡無事,他便會在這兒尋歡作樂。他還有個相好的在這兒呢,是清心小築的頭牌,叫紫鵑。”
擦!
郭業砸吧砸吧嘴,心道,紫鵑?小婊子取得藝名還他麼的挺有文藝範兒的。
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谷德昭的眼光,就衝這清心小築的檔次,絕對是隱藏在城北煙花柳巷中的好地方。
滿月樓,溫柔鄉,怡紅院那些所謂的紅火青樓,跟這一比,簡直弱爆了!
小小一個縣城就有如此雅緻的妓院,郭業不禁對這妓寨老闆產生了興趣,隨即問道:“你可知道這清心小築是何人所開?”
朱胖子搖搖頭,說道:“這個老朱就不曉得了,嘿嘿,說句實在話,老朱還沒進去享受過哩。”
一旁早已被這清心小築這個妓院的陣勢給看傻眼的程二牛突然醒來,問道:“朱胖子,你咋知道這個地方的?俺二牛土生土長隴西人,還真未聽過這地方哩。”
“嗨!”朱胖子哂笑一聲,說道,“想當初老朱也是誤打誤撞走到這兒,誰知那幫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嫌棄老朱窮酸不讓進,老子是官差,憑啥不讓進?可誰想老子在門口一撒潑,竟然招來縣尉谷德昭從裡頭出來,訓斥我一頓,差點就將我揍了一頓,娘希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