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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竹壽願意傾訴往事,願意自揭身份,郭業正求之不得,怎會拒絕?
不過儘管如此,他仍是淡然一笑,並未表現出過多的興趣一般,輕輕說道:“老甘,你願說,我自然願聽?朋友是用來幹嘛的?不就是傾聽苦楚,一解憂愁而用嗎?我說過了,你一直是郭業的兄弟,老兄弟!”
言罷,握拳放於自己胸前,輕輕三捶,以示交心。
甘竹壽此時並未將注意力放在郭業身上,而是神情恍惚的仰頭對天,微微閉起雙眸,長嘆一聲:“唉,四年了,足足壓抑我心間,藏了四年,也是該找個人說說的時候了。”
嘆罷,面色微微緩和,有了些許暖色,說道:“我來自長安,確切地說,應該是四年前的長安。郭業,你可知道四年前長安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之大事否?”
四年前,長安,大事?
如今是貞觀四年,四年前,太上皇李淵退位,時為秦王的李二陛下繼位,登基九五,改元貞觀,開啟了貞觀盛世的序章。
如果非要說四年前發生在長安的大事,除了新皇帝換老皇帝這種改朝換代之事,還能有什麼大事?
不過看著甘竹壽這副如喪妣考的倒黴相,應該指的不是這事兒。
那還能有什麼大事?
四年前,長安,改朝換代,改元貞觀……
等等!!!
郭業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件事情來,一件充滿著血腥的大事,一件不亞於李二登基做皇帝還要轟動的大事。
這事兒放在如今一直都是諱莫如深,頗為忌諱的話題。
禍起蕭牆,手足相殘。
玄武門事變!!!
太子建成死,齊王元吉斃,秦王李世民獨贏最後,登頂九五。
唰~~~
郭業的臉上驟然浮現一陣巨駭,再也沒有剛才那般偽裝的淡然,而是不可置信來回搖著腦袋的嘟囔道:“難道是那件禍,禍事兒?不,不可能,老甘,你別告訴,你跟那件事兒,有,有關係……”
這事兒,無論是放在當年,還是現今,只要誰沾上,絕對都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前段日子,盧承慶為何從兵部左侍郎突然被貶到蜀中小州郡,當一個冷灶般的刺史?無非就是提起了那事兒,儘管他是為李二陛下出餿主意,但天微不可測,最終還是被貶地方。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事兒一直是李二陛下的傷口,一直是李二陛下心中最為敏感的禁區,提都不能提。
郭業知道自己的分量,自己如今跟盧承慶相比,那還是一盤小菜,他都搞不定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那還不等於天災**?
巨駭,詫異,緩緩變化……
郭業的臉上慢慢呈現出了惶惶不安與驚慌。
甘竹壽將郭業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儘管沒有表示郭業的猜測是否正確,不過郭業知道,他沒出來否定,說明自己猜得已經**不離十了。
正等著甘竹壽交底的時候,突然這孫子冷不丁岔開了話題,又問了一句:“郭業,你對齊王元吉瞭解多少?你是否曾聽聞齊王府上有一個暗夜閣?”
郭業現在滿腦子都是麻煩,哪裡會有閒心和甘竹壽扯這個閒淡,連著搖頭催問倒:“什麼暗夜閣,白日閣的,小哥上哪兒知道去?老甘,你,你,真的跟當年玄武門事變有關?你張口閉口齊王府,莫非,莫非你就是齊王一黨的餘,餘……”
餘孽二字,郭業真心不忍說出口,畢竟甘竹壽一直與自己辦事這麼久,這話說出來明顯有些傷人。
但是,他知道,今天甘竹壽透露出來的東西,更是傷了自己,嚇到了自己。
“餘孽嗎?”
甘竹壽不以為意的自嘲了一聲,苦笑道:“你猜的沒錯,我正是齊王元吉一黨的餘孽,一個該死不死之人,哈哈,苟延殘喘至今。”
聽著甘竹壽言語悲慼,郭業也覺得自己剛才那話說得有些傷人,連連改口道:“老甘,你別誤會,小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齊王元吉那種人死不足惜,不值得你念念不忘至今,好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咱不說了。今日我權當你什麼也沒說過。”
“放屁!!!!”
突然,甘竹壽雙眼赤紅,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不許你對齊王不敬,你又對齊王有多少了解?怎的在此大放厥詞?”
呃……
甘竹壽這麼冷不丁一發瘋,倒是嚇了一跳,脫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