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你們。
想來想去,胡畢烈也只有這麼理由方能解釋得通。
不過,很快他麾下另外一名矮個子的首領就策馬來報了:“教主,我率領教眾蒐羅了附近幾條街面和巷子,根本不見一個官軍的影子。好像,好像……”
胡畢烈心中一垮,怒不可遏地罵道:“好像什麼?吞吞吐吐,你找死嗎?”
那矮個子首領弱弱地回了一句:“好像這虔州城是一座空城。”
“空城?怎麼可能?”
胡畢烈惱羞成怒地衝那矮個子首領狠狠甩了一鞭子,抽打過後罵道:“前幾日還打得死去活來,趙有信和他的五萬部眾就是全軍覆沒在南門外,怎麼可能會是一座空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噠噠噠噠~~
突然,胡畢烈的身後傳來一陣緊湊的馬蹄聲,正是於敬德和獨孤玉等人率眾策馬進了南門。
他們一進城,便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遠遠又聽見胡畢烈在這兒大聲嚷嚷著發飆,差不多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情況。
於家三子沒有細想那麼多,兄弟三人彼此幸災樂禍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滿臉譏諷之色地看著胡畢烈。
好像此次拿下南門破了城,壓根兒就不是胡畢烈有多牛逼,敢情兒是一座空城而已。
三兄弟此時已經忘記,幾天前他們三兒還在南門外吃了官軍的虧。
於敬德和獨孤玉卻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兩人眼中頓時呈現驚恐,隨後竟然異口同聲地喊道:“快,快去虔州刺史府!!”
兩人喊罷過後,早已揮動馬鞭衝著位於城中央的刺史府方向策馬奔去。
這時,於家三兄弟也明白了過來,又是異口同聲地喊道:“不好,金磚!!!!”
三兄弟緊隨其父之後,也是競相策馬追了上去。
經三兄弟這麼一提醒,胡畢烈也明白了,敢情兒,那筆數量驚人的金磚竟然是藏在刺史府中。
旋即,他也帶著一眾親隨和部曲,火速趕往了刺史府。
須臾,當他抵達刺史府進了大門,正要問詢府中站崗的匪軍於敬德和獨孤玉在刺史府內具體什麼位置時,突然見著於敬德和獨孤玉兩人神情低落地從後院的拱門處走了出來。而於家三子也跟著,兄弟三人滿臉盡是忿忿之色,口中直娘賊狗官軍的罵個不停。
胡畢烈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暗叱,難道藏在這刺史府內的金磚出了狀況?
他正要相問於敬德時,獨孤玉已經衝他搖了搖頭,唉聲嘆氣道:“來晚了一步,府內密道已經被官軍發現了,而且藏在地底下的那批金磚,全部被轉移了。”
“什麼?”
儘管胡畢烈已經猜到了金磚出狀況,但聽著獨孤玉這麼一說,心裡還是震驚萬份,驚呼道:“統統都沒了?”
獨孤玉點點頭沉默著,不發一言。
而於敬德則是陰沉沉地嘆道:“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官軍不僅放棄了虔州城,還將所有的金磚統統轉移帶走了。呵呵,枉我們費盡心機,絞盡腦汁地想要奪回虔州城,沒成想人家卻給我們留下了一座空城,咳咳……”
說到最後,於敬德氣得咳嗽了起來。
而胡畢烈聽完於敬德的話以後,感覺自己此番攻下虔州城的快樂瞬間沒有了,相反,他就像是攥緊了拳頭使盡了力氣揮出的一拳,卻沒想到砸到了棉花堆上。
隨即,他問道:“官軍這麼短的時間內撤出虔州城,又要帶上數量如此之多的金磚,他們能撤到哪裡去?咱們追吧?興許還能追回來呢。”
“痴心妄想!”
於敬德冷冷地回了一句:“南門外有我們幾十萬重兵包圍著,他能撤到哪裡去?北撤?不可能!姓郭的狗賊是精通韜略之輩,他肯定也想到了帶著這麼多金磚往北撤,肯定會被我們追上。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姓郭的肯定是帶著這些金磚轉移到了黑水河對岸——”
說罷,於敬德抬手一指虔州城的西邊,沉聲道:“嶺南城!他肯定是轉移到了嶺南城,想仗著黑水河的天險,與我們繼續對峙。”
“嶺南城?黑水河?”
胡畢烈猛地一跳腳,衝著自己的親隨喊道:“快,快去看看西門渡口那邊,還沒有船隻?強行徵集西門那邊沿黑水河一帶的所有船隻,準備強渡黑水河,攻打嶺南城,奪回金磚。”
“別費勁了!”
沉默著的獨孤玉突然看著胡畢烈,意興闌珊地搖頭說道:“你覺得郭業這種精明人,會在離去之前給我們留下一舟一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