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了嗎?要是西門那邊有異狀,現在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傳過聲兒來?再說了,您看看城外——”
孟剛越說越得勁,抬手遙遙一指城外,笑道:“官軍在前邊陳兵兩萬,據我等所知,廣南路官軍不過兩萬餘人,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去另擇西門而強攻呢?公子,您多慮了!”
孟剛說完之後一臉輕鬆,心裡暗暗補了一句,真是杞人憂天,儘想些不著調的。
這次趙公子倒是將孟剛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中,加上孟剛分析得頭頭是道,不覺有所偏差,這才將一顆突然懸著的心又沉了下來。
不過他勝在小心謹慎,還是衝孟剛命令道:“為防萬一,你還是帶幾個人去西門那邊打探一下情況。順便替本公子坐鎮西門,隨時防止官軍從水路泅渡攻打西門。有你在那邊,本公子心裡也能安心一些。”
最後一句話自然說得不是真心話,只不過是敷衍之詞罷了。因為世家出身的他,壓根兒就瞧不起孟剛這種白蓮教出身的賤民。
孟剛一聽趙公子又在差遣他,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就你屁事兒多。
但又不能明著悖逆,只得衝不遠處一名護法軍頭目喊道:“王二驢子,你帶上幾個弟兄,隨老子去西門坐鎮去。”
說到這兒,孟剛見著王二驢子帶著十來人衝這邊走來後,孟剛故意有吊高嗓門兒似有似無地衝趙公子喊了一句:“咱們去了西門,也好讓趙公子放心。”
聲音落罷,便帶著王二驢子和十幾個白蓮教匪軍匆匆下了城樓,直奔西門方向。
孟剛走後,趙公子冷冷哼了一聲,滿是嫌惡地咒罵道:“真是夏蟲不可語冰,卑賤下等人就是卑賤下等人,得了些許小勝就目空一切,永遠都不會懂得小心無大錯的道理。好在這次父親大人深謀遠慮,讓我從族中帶了我一百架床弩,藉以將北門和西門兩道屏障護住。不然的話,虔州城必失。看來過幾日應該派人給父親送信,讓他早些將這城中的財寶抓緊轉移走才是,夜長夢多啊!”
說罷之後,趙公子又恢復了剛才那副肅穆的臉色,抿著嘴唇一刻不敢放鬆地繼續觀察起了城外還在搖旗吶喊做足挑釁的官軍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公子,公子,趙公子!”
突然一道惶恐如天崩地裂般的叫喚從趙公子的身後傳來,趙公子循聲回望,只見一人朗朗蹌蹌彷彿丟了魂失了魄般地衝自己這邊匆匆跑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被孟剛帶走的小頭目王二驢子,去而復返了。
王二驢子一跑近趙公子面前,聲色驚駭地嘶聲喊道:“公子,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趙公子頭皮一麻,不由自主地喊道:“莫非官軍真開始泅渡攻西門了?難道五十架床弩陳設於西門城樓上,還不能夠阻止官軍的泅渡?”
王二驢子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地擺手喊道:“不,不是西門,西門沒事兒!”
西門沒事兒?
趙公子暗送一口氣,那就好。
不過王二驢子下面的一句話,卻被嚇得險些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只聽王二驢子急急喊道:“城內,城內出現一大批唐軍,全都是持刀佩弩的精銳唐軍,好,還駭人,馬上就要從城中殺到北門這邊了。”
“什麼?”
嗡的一聲,趙公子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一般,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不是說西門沒事兒嗎?怎麼城內會出現這麼一批精銳唐軍來?”
“西門真沒事,公子啊!”
王二驢子叫道:“這大批精銳唐軍至少有幾千人啊,公子爺,就跟從天而降一樣,憑空出現在了城中。”
“放你孃的狗臭屁!”
趙公子難得粗鄙地罵了一句,然後吼道:“唐軍又不是長了翅膀會飛的鳥人,更不是騰雲駕霧的仙人,哪裡會從天而降?你這個廢物,連話都說不清。孟剛呢?孟剛現在在何處?”
“稟公子爺,咱們還沒到西門就撞見了這批精銳唐軍,幾根弩箭之下,同去的十幾人就被人家瞬間射殺斃命。”
說到這兒,王二驢子驚嚇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哆嗦著嘴唇慌喊道:“孟首領不到三個回合,就被一名唐軍一刀劈死,斬下了腦袋。幸虧小的腿腳跑得快,不然也成了唐軍的刀下亡魂了。”
嘭~
趙公子一腳將王二驢子踹倒在地,然後破口大罵道:“少在這兒妖言惑眾,蠱惑軍心,西門若沒破,哪裡會有大幾千的唐軍出現在這兒?難道唐軍是肋生雙翅,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