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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臭不要臉的蕭瑀

在殿外哭天喊地,老淚縱橫的蕭瑀在宮人的引領下進來夙鳳殿。

一入殿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哇哇一陣哭訴:“陛下啊,老臣替大唐建過功立過業,殫精竭慮侍奉過太上皇,又供陛下驅策在前,可謂是縱無功也有勞啊!今日,老臣以半截入黃土之身軀跪求陛下,為老臣作主哇!”

李二陛下聽著蕭瑀這般大**份氣度的哭訴,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升起絲絲的不祥之兆來。

莫非郭業這混球又對蕭家幹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隨即,上前將他扶起,好聲好氣地撫慰道:“蕭卿乃是朕的股肱之臣,對我大唐更是建樹累累,怎麼了這是?有何委屈儘管說來,朕定會為你作主。”

聽著李二陛下這麼說,蕭瑀的哽咽聲立馬有了幾分收斂,繼而一把鼻涕一把淚,將長子蕭慎於昨天夜裡投井自殺之事娓娓道了出來。

蕭瑀斷斷續續抽抽噎噎地說著,李二陛下耐著性子聽著,眉頭不由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直到蕭瑀哭訴完才悠然嘆息一聲道:“集賢詩會居然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鬥詩鬥文時有勝負,令郎蕭慎怎能如此衝動啊?朕記得他可是去年的殿試狀元,如今在禮部任職通事舍人啊,可惜了,可惜了……”

蕭瑀聽著李二陛下有避重就輕之嫌,似有偏袒郭業的心思,當即又是哇的一聲哭出,老淚縱橫喊道:“陛下啊,吾兒可是受了郭業狗賊的羞辱,才一氣之下投井自殺啊,還望陛下替吾兒主持公道,懲治郭賊一番。”

李二陛下聞言,儘管對蕭瑀喪子之痛頗有同情,但聽著他非要將蕭慎之死往郭業頭上兜,心裡不免有了幾分微詞,暗暗慍怒道,你兒要與人家鬥詩爭輸贏,輸了又一時想不開投井自殺,與郭業有何干系?說難聽點,自取其辱,與人無尤!

他也聽長孫無忌、虞世南等人提過郭業與蕭家的仇隙,但沒想到蕭瑀會對郭業的成見如此之深,自己兒子腦殘秀逗自尋短見還非要拉上郭業當墊背。

隨即,他言辭公正地判道:“蕭卿,令郎英年早逝,朕深表同情,但此事硬要往郭業身上扯,那就太過牽強了。你說呢?”

蕭瑀乍聽,心裡頓時涼了大半截,有些失態地喊道:“陛下,吾兒若不是受了郭業的羞辱,豈會自尋短見?還望陛下能夠秉公辦理,為吾兒申冤昭雪啊!”

李二陛下臉上驟變,真想一指戳在蕭瑀的腦門上大罵幾聲腦殘秀逗。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衝動,為難地長吟了一聲:“這……”

“蕭老大人,本宮可要說上幾句,你這人好生不講理,令郎鬥詩敗北乃是自取其辱,他投井自殺與郭業有何干系?再說了,區區一場鬥詩輸贏便自尋短見,可見令郎的氣量何等狹小了。”

旁邊剛對郭業寄予厚望的楊妃冒然插嘴,替郭業打抱起了不平,忿忿說道。

她不說還好,此話一出愣是將蕭瑀心中的戾氣刺激陡升,頓時渲洩而出,哇哇叫道:“郭業素來狗膽包天,他若不與我兒鬥詩,我兒豈會敗北,又豈會深感受辱自尋短見?說老說去,始作俑者還不是郭業狗賊??”

“嗤……”

楊妃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冷笑連連地數落道:“蕭大人這話也太不講理了吧?要照你這麼說,去歲殿試,長孫大人家的公子長孫衝與殿試狀元失之交臂,被令郎奪了頭名狀元之位,他就應該投井自殺了?然後長孫大人就應該跑到陛下面前來,痛哭流涕一番,大肆詆譭怪罪奪了令郎?這是什麼歪門邪理?好笑!”

楊妃若要換句粗俗的話來與蕭瑀理論,那便是難道你蕭瑀老匹夫拉不出屎來,還怪地球沒有吸引力不成?

“你,你,你……”

顯然蕭瑀也被楊妃的話給嗆到了,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反駁,頓然惱羞成怒,陰沉下臉來喝罵道:“我大唐祖制,後宮女子不能幹政。楊妃,你屢屢為郭業說情,你居心叵測!”

好傢伙,蕭瑀這話殺傷力十足,連祖制都搬出來了,嚇得楊妃頓時臉色慘白如紙,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李二陛下見狀,又是狠狠瞪了一眼楊妃,訓道:“祖制不可違,不許胡亂插嘴!”

楊妃挨呲兒,立馬蔫了下來,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弱弱地望著李二陛下,不敢再吱聲兒。

隨後,李二陛下有些厭惡地看了眼蕭瑀,耐著性子說道:“蕭卿,令郎之事朕深表遺憾,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心裡的苦楚朕能理解。但逝者已矣,你更應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