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又要援救吐谷渾保住大唐帝國的威儀,那邊又要向吐蕃人表明態度,大唐朝廷從未下過任何命令與吐蕃國宣戰,還木有木比這還要更坑爹的事兒啊?
最直接遭殃的就是自己這個所謂的鎮撫司鎮撫使啊!
如果勝了,朝廷要保全蜀王等人,必定會治自己一個擅自主張,輕啟兵端的罪名,向吐蕃人交差。
如果敗了,那就沒有什麼以後了,因為自己這是擅作主張,跟朝廷沒有關係啊。
甭管勝敗,自己都是一顆任人擺佈,隨意都能捨棄的棋子。
頓時,郭業心中有了被人放逐,被人放棄,甚至被人揹叛的感覺,無邊的委屈,憤怒,怨恨紛紛襲上心頭。
李二陛下太過薄情寡義了,居然會拿自己來當這個犧牲品。
長孫無忌、房玄齡、還有天策府的同盟們,你們又在幹嘛呢?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老子吃這個啞巴虧?
郭業胸口此起彼伏,喉嚨有些哽咽苦澀,真是官場人情比紙薄,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一件事。”童虎見著郭業臉色怔怔出神,有些六神無主的模樣,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封皺皺巴巴的書信來,叫道,“大人,這是長孫大人和房大人一起給大人寫得私信,他們說你看罷這封書信,自會明白前因後果與一切。而且房大人再三交代,大人不能氣餒,必須看完此信。”
“我看他姥姥的腿兒,這兩個不講義氣不厚道的老傢伙。”
郭業狠狠唾罵了一句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了書信,撕掰開來細細看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會兒,郭業看完書信總算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都是蕭瑀這個狗東西在蠱惑李二陛下,假借鎮撫司這個幌子,來坑了自己一把,而且是往死裡坑。
偏偏這個方法還真解了李二陛下眼下的困局,這才信了蕭瑀老匹夫,又是給自己發聖旨,又是給自己傳口諭。
“***,蕭瑀,老子是偷你媳婦睡覺了,還是抱你孩子跳井了,居然狠毒若斯,非要把老子往死裡整?”
郭業又是狠狠臭罵一句,不過話一出口,他立馬後悔了。
因為蕭瑀的兩個兒子都在他手上丟過臉,而蕭瑀的妾侍楊九紅還真被他妥妥的睡過,小皮鞭啪啪抽過。
冥冥中,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信中,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二人言辭皆有歉意,想要阻攔此事,但是李二陛下心意已定,他們勸也沒用,關鍵是一身虎膽的魏徵也沒在場。
不過長孫無忌在信中明確表態,即便最後結果如何,有天策府一系在,定不會讓郭業成為那顆犧牲的棋子。
至於房玄齡,則是講道,吐谷渾戰與不戰郭業都難逃火坑一跳,與其這樣,不如來個徹底,來個痛快。既然皇帝都不管你,你何不使出全身解數打得吐蕃人傷筋動骨,給自己來一個自救之道呢?
信中最後的內容,基本都是房玄齡的表述,他殷殷囑咐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自我救贖,真到了吐蕃人委曲求全那一日,必是天策府眾人為你向聖上請功封侯之時。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自我救贖?
郭業收起剛才的頹廢失望,口中自言自語道:“房玄齡說得沒錯,與我之前想得倒是有幾分吻合。吐谷渾要救,哼,吐蕃人也要打,老子這次豁出性命,也要給自己趟出一條血路出來。危機危機,有危才有機!蕭瑀,你給老東西,看我回長安再來收拾你。”
就在他呢喃自語之時,房門外傳來龐飛虎的喊話聲音,驚得他與童虎紛紛側頭過去。
只聽龐飛虎喊道:“小哥,如你所料,暗夜現身了!”
“現身了?”
郭業猛然一擊掌,眉宇興奮地喊道:“他終於捨得回來了,如今正是我需要他,回來的正是時候。媽的,一切情報資源都在他手中,他不回來,米吉他們都無法動身進吐蕃。”
說罷,對童虎說了一聲下去歇息,然後便開啟房門衝龐飛虎急急催促道:“這傢伙神出鬼沒,不等他來我了,還是我去找他吧。龐大哥,走,你帶我去找他。”
“嗯,他就在原先東廠的那處宅邸,小哥且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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