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哽咽著叫了一聲小哥,讓他也依樣畫葫蘆張開雙臂,就要上去抱郭業。
誰知郭業一手撐在他的大肚腩上,阻止了他的強擁,打趣道:“胖子,你該減減份量了,抱著個肉球,委實不美。哈哈哈……”
郭業這麼一奚落,啜泣流馬尿的朱胖子陡然止住了哽咽,一副大囧的神情望著郭業。
康寶等人亦是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都用促狹的眼光打量著朱胖子那堪比十月懷胎的肚子。
來到阮老三跟前,郭業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心問詢道:“老三哥,嫂子和孩子在西川還住得習慣嗎?”
阮老三聽著頗為詫異,先是一愣,緊接著才是連連點頭,感激地說道:“好好好,都好,你嫂子如今穿得是綾羅綢緞上好的料子,家裡頓頓都肉,歡實的很。孩子如今也上學堂,長進得很呢。”
郭業讚道:“那就好,那就好,哈哈。”
最後一個才輪到程二牛,郭業看著黑黑壯壯的鐵塔漢子,身著一身鎧甲,神氣至極。經過幾年的風吹雨打和磨練,更多了幾分的猛將味道。
程二牛亦是掩不住神情激動地喊道:“小哥,哦不,大舅子,那啥,俺和小蠻可都想死你了哩。”
如今的程二牛在西川軍中地位有些超然,除了他是郭家班的嫡系之外,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就是他乃郭業的親妹夫。
說著,程二牛作勢就要上去熊抱一下郭業,以示親熱。
誰知郭業堪堪一躲,突然板下臉來重重呵斥了一句:“麾下八百騎兵,你卻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如何在軍中立威?”
程二牛趕忙解釋道:“呃……舅子,你可看錯俺了,俺在軍中一直都是以兇狠嚴厲著稱哩。你跟俺說過,慈不掌兵,那些兵蛋子可是怕俺得很呢。”
慈不掌兵?
郭業立馬想到了刀疤劉等幾百號人亦然返出西川軍,重新落草為寇之事。
這廝光是理解了這四個字的表面之意,渾然沒有將這四個字琢磨透啊。
當即,他虎著一張臉衝程二牛啐了一句:“少跟我扯東扯西,回頭得空了,再收拾你!”
一句厲喝罵得程二牛迷迷糊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困惑地消停了下來。
這時,郭業尋來尋去,都沒發現東廠暗夜的身影。莫非這廝又鬼祟地藏著哪個角落裡頭?
不過這不科學啊,自己回來西川這種大事,他理應出來迎接才是啊。
於是郭業問向眾人道:“誰能告訴我,暗夜為何沒有在這兒?他去了哪裡?”
“呃……”
在場幾人一下子啞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不支聲兒。
最後,還是康寶這個西川小都護走到郭業身邊,輕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們先進城,先回你原先的府邸。到了那兒,咱們再細說此事,如何?”
郭業聞言,心裡咯噔一下,莫非暗夜真出什麼事兒了?
倏地,他忙點頭應道:“好,先進城。”
說罷,他不忘回頭吩咐了貞娘,說道:“貞娘,你跟長孫公子都是第一次來圖瓦城,你與他都跟在我等後面,莫要走丟了。”
貞娘盈盈欠身,頷首稱了一聲喏。
話畢,郭業就在康寶等人的簇擁下,走過吊橋,進入了城中,朝著郭業昔日在圖瓦城的府邸行去。
跟在人群后面的長孫羽默對圖瓦城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而且見到剛才城外吊橋上的一幕後,他發現自己對郭業貌似瞭解得還不夠。
與貞娘同行,長孫羽默嘰嘰喳喳地打探問詢個不停:
“貞娘,莫非這些人當年都是郭業的屬下?”
“是呢,當年大官人在隴西幹衙役的時候,他們就跟著大官了呢。”
“喲,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嘖嘖!貞娘,剛才那個黑黑的漢子,就是西川軍的騎兵統領,為啥稱呼郭業一聲大舅子啊?”
“長孫公子好笨呢,二牛娶了大官人的親妹,當然要叫他大舅子了。不然,叫什麼呢?”
“嘿嘿,原來如此呢。對了,貞娘,郭業口中那個暗夜是誰啊?聽他這麼重視和在乎此人,莫非暗夜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你說暗夜啊?咦?你問東問西的做什麼?你想問什麼,自己跟大官人去打聽,哼,少來奴家這兒套話。”
說罷,貞娘踩著小碎步撇下了長孫羽默,急急跟上了郭業。
長孫羽默在貞娘這兒吃了個閉門羹,一陣汗顏。看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