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靠近吐蕃國的西南邊塞了。此番前去路途遙遠,還真要有勞郭業你費心思,好生照顧一番才是。”
郭業或多或少知道這父子倆好像不對路,長孫無忌看死長孫羽默這小不長進,而長孫羽默呢,則是看他爹不順眼,頻頻對著幹。
現在見著長孫無忌冒然中場退出早朝,特來送子遠行,看來還是父子連心,血濃於水啊。
此時的長孫無忌說完這番後,張望著腦袋四處尋覓著長孫羽默的身影,貌似有些焦急與擔心。
此情此景,令郭業不由想到了當日自己離開隴西遠行西川之時,老爹郭老憨站在岷江渡頭目送著自己乘舟遠去,就那麼站著久久不走,直到自己消逝在老爹的視線之中,他還是未曾動彈過一步。
望子成龍也好,盼子早歸也罷,歸根究底還是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隨即,郭業輕聲說道:“長孫大人不要找了,羽默就在前面的馬車中。要不,我招呼他下來,讓你們父子說會兒話,一敘離別之情?”
“啊?不要了,不要了,呵呵——”
長孫無忌有些苦澀地笑了笑,無奈地嘆道:“興許真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平日太過嚴苛,或者說一直將心思用在他的大哥二哥身上,這孩子心裡一直都在怪罪著我。唉,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穩穩當當,我今後也不會再苛刻要求什麼了。”
此時的長孫無忌儼然沒有了文武百官之首的霸氣,也沒有了天策府一系大佬的桀驁之氣,有的只是一個當父親的和藹與牽掛。
而且還是一個比較無奈和失敗的父親。
郭業又瞟了一眼長孫羽默的馬車那邊,這小子還是沒有動靜。
郭業不由安慰道:“長孫大人不要想太多了,羽默將來肯定會有一番作為,指定不會墮了長孫世家的威名。放心吧,到了西川我會好好開導開導他,讓他放下心中對大人您的一些陳見和戾氣。也許再回長安,大人你就能見到不一樣的長孫羽默呢,呵呵!”
“啊,那感情兒好,那感情兒好,聽郭業你這麼說,我便安心了。”
長孫無忌臉上總算有了幾分欣慰的笑意,對著郭業說道:“郭業,如今的你並已經不再孤軍奮戰,亦不是無根飄萍了。你且記住,無論身在長安,還是身在邊塞,咱們天策府一系,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放心大膽地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朝廷這邊,一切有我們!”
這個我們,指的就是佔盡朝堂半壁江山的天策府系的官員。
說出這番話之餘,長孫無忌瞬間又恢復了平日那股子桀驁不馴,頤指氣使的霸氣。
郭業聽著對方這話講得那真叫一個霸道,心裡不知為何感到很踏實,這也許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的幸福吧?
絮叨了這麼久,最前面的那名校尉又策馬趕來,催促時辰已晚,還啟程了。
郭業看了看天色,可不,再耽擱下去就要到日頭當空到正午了。
繼而對長孫無忌拱手告辭道:“長孫大人,時間不等人,我等先行出發了。”
“且等上一等!”
長孫無忌喚住了郭業,又神色有些焦躁地扭頭看了一眼城中的方向,嘀咕道:“怎麼還不來呢?”
郭業暗暗驚訝,你妹哦,還有人要來?
只聽長孫無忌殷殷關切地說道:“我家這三小子從小就被家裡的廚子養刁了胃口,所以我趕來之前讓管家準備了幾個廚子,還有幾個幫忙鋪床疊被洗衣裳的丫鬟,與你們一道兒前往西川照顧三小子。再等等,再等等,估摸著就快到了。”
我暈,郭業瞪大了眼珠子,生怕自己聽錯了。
長孫無忌居然還讓府中廚子和丫鬟一起隨行,照顧長孫羽默?
***,這是去歷練一番長見識,還是遊山玩水去渡假?
不過,長孫無忌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啥,只能等著唄,要怪也只能怪那父愛大如山。
人家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而跟前這位長孫大人呢,則是孩兒要遠行,跟著瞎忙乎。意恐兒遭罪,忙得團團轉啊。
就在郭業呆在一旁乾等著之時,前邊的馬車有了動靜,長孫羽默掀開車簾鑽出,站到車轅上喊道:
“什麼廚子?什麼丫鬟?我統統不要!你如此看低我,我偏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之事給你看,哼!”
這小子臉罩寒霜,眼神凌厲地瞪著長孫無忌,極其的不悅和不耐。
隨即又衝郭業喊道:“姓郭的,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