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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河間郡王的來信

此時,夜色朦朧,月色微醉,街上早已沒了人煙,除了蟲鳴蛙叫與更夫打梆,唯有酒樓中斷斷續續傳出的爆笑醉嚷,不時驚起街邊老林中的一片老鴉呱噪。

酒樓內席開五桌,郭業與一干弟兄喝得酣暢淋漓,鬧得風生水起,好不熱鬧。

正是酒國無英雄,醉倒方好漢。

一夜的光景,

在醉與笑中飛逝而過。

...

...

翌日清晨,郭業微微醒轉,腦子沉沉,有些炸裂般的疼痛。

他慢慢爬起半坐倚靠在床頭,打量著四周的陳設,這裡應該是自己的府邸臥房。

郭業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用以緩解自己腦袋的疼痛,心中仔細想著昨夜酒醉之後,自己是怎麼回來府中的。

越想,腦子越跟炸開了一般,不僅半點想不起來,更是疼痛難當。

他索性不再去想,突見門房鬆動,吱呀一聲,貞娘已然端著一個木盆走進了房中。

她沒正眼瞧郭業一眼,將木盆平放在桌上,在冒著氤氳熱氣的熱水中投洗著毛巾,擰乾後遞給了郭業,有些賭氣地嗔道:“每次一高興便醉得一塌糊塗,就不能少喝點嗎?喏,洗洗臉~”

郭業見著她如此,八成是昨天無緣無故生氣,到現在還沒消氣呢。

他接過熱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頓時舒坦了不少,整個人為之精神好多。

隨後將毛巾遞還給貞娘後,又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耍起嘴皮子道:“貞娘,莫要生氣了,這不是跟他們好幾年沒見,高興得嘛。以後定會注意,定會注意。”

說實話,他現在還真心怕貞娘冒然離去,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貞孃的照顧。一旦貞娘離開,他肯定無法自已。

貞娘聽著郭業服軟,臉色稍稍緩和,突然問道:“大官人,皇上的旨意你也傳達了,西川的舊人你也聚過了,呆在這邊塞之地左右也是無事,要不,咱們明天就啟程回長安吧?”

“回長安?”

郭業稍稍遲疑了一下,搖頭笑道:“哪有那麼快啊?好多事情都沒有去辦呢,怎能說走就走?”

貞娘鼓囊著嘴,瞪大了眼睛,不解問道:“你此番前來不是奉旨宣撫犒賞西川將士麼?還能有什麼事情啊?”

郭業笑而不語,心中暗道,若是不知道暗夜與康寶等人的計劃,倒是隨時都可以說走就走哦。

如今卻是想走都走不了,聽不到暗夜從吐谷渾那邊傳來訊息,郭業就是回到長安也是六神無主,寢食不安啊。

而且他心中更有一個天大的疑惑,這個疑惑他未曾向康寶和龐飛虎等人打聽過,那便是他之前跟暗夜有過約定,無論是東廠,還是暗夜本人,永遠都只能遊走在黑夜之中,不能公諸於世,更不能示眾於人前。

為什麼暗夜會在自己不在之時,會出現在康寶和龐飛虎等人面前,與他們接洽,甚至密謀大事。

這已然違反了他與郭業曾經的約定。

至於他與康寶等人遲遲不寫信告知自己這個計劃,也許真如龐飛虎所言,怕事情不成牽連到自己。

但是他違背了當日的約定後,也為何不與自己聯絡呢?

龐飛虎說過,誰都有可能背叛自己,唯獨暗夜不可能,這點他毋庸置疑,堅信不疑。

但是,到底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了暗夜的身上,讓他與以往變得不同,變得如此大相徑庭呢?

奇怪,不解,疑團如烏雲般籠罩在郭業的心頭,不將這個疑團解開,不將暗夜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弄出個水落石出,不將他們關於吐谷渾那邊的計劃敲定,郭業就是走,也走得不安心。

他在埋頭沉思。

貞娘靜靜側立一旁,見著郭業久久不說話,有些心虛地問道:“大官人,莫非奴家哪裡說錯了話,惹得你悶悶不樂?還是因為大官人不喜歡奴家攙和大官人的公事?”

郭業聞言猛然抬頭,輕笑道:“貞娘你這是說得哪裡話,我還會跟你見外這些事嗎?我只是在想一些令我費解之事罷了。”

不過貞娘這次不再多嘴問詢,而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這時,郭業岔開了話題問道:“對了,昨晚我醉酒之後就無暇兼顧長孫公子了,他昨晚在哪裡睡得?可曾有人安排他在西川的衣食住行?”

“嗯。大官人且寬心,”貞娘點了點頭,應道,“長孫公子一直都由朱鵬春朱大人照應著呢。這個點兒,估摸著還沒起床呢吧?哦對了,早上大官人還沒有起床之時,那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