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聽郭業又提起自己父親來,長孫羽默臉色頓時不悅地說道:“提他幹嘛?你見過哪個人出來打仗殺敵又帶廚子又帶丫鬟的?我是出來建功立業的,不是出來享福的。他如此看低我,我偏生要做一番功業讓他瞧瞧,哼~”
“誰跟你說咱們是出來打仗殺敵的?我說三公子,你可要拎清楚,咱們是替聖上宣撫西川眾將士,不是來這邊打仗惹事來的。”
郭業再次糾正了長孫羽默這小子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誰知這小子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如此,很是輕鬆地哼哼道:“這都到了邊塞之地了,怎麼可能不打仗?吐蕃國可就在西川旁邊兒,到時候你不讓我上陣殺上幾個吐蕃人,姓郭的,那咱們真是白來西川一趟了。”
郭業越聽越糟,媽的,這小子來西川可別給老子捅婁子啊。
趕忙再次教訓道:“你來西川可別瞎惹事啊,長孫。我不是跟你鬧著玩,千萬不能輕開兩國戰端,至少現在吐蕃國與我大唐還相安無事,遞交了國書。萬一你私自犯境燃起戰火,開啟兩國爭端,我告訴你,別說你爹不輕饒了你,到時候就怕陛下龍顏震怒,牽連你們整個長孫世家。”
長孫羽默聽著郭業越來越危言聳聽,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渾然當作了耳旁風。
郭業見狀,還想著開導幾句,警告幾句,突然——
烽火臺的破木門被那名隨行校尉給撞了開來。
房門一開,更是捲進一股嚎風,吹刮進來陣陣的蔽眼黃沙,整個烽火臺中一陣亂糟糟。
校尉驚呼道:“郭大人,大事不好,數百名沙匪將我們圍了。”
“什麼?”
郭業顧不得風沙奇大,霍然起身驚疑喊道。
而長孫羽默也隨之站起,不過臉上竟是興奮之色,哇哇叫道:“不怕不怕,本公子就說來邊塞肯定刺激。嘿嘿,吐蕃人以後再殺,待本公子去砍上幾個沙匪的腦袋再說。”
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把從長安家中帶出來的寶劍,握於手中,作勢就要衝出去殺賊。
郭業見狀,暗暗氣道,真是個惹禍招災的玩意。
說著一把將長孫羽默給扯了回來,喝道:“刀劍無眼,不是鬧著玩得,你先給我消停下來,由我出面解決此事。沒我吩咐,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說話語氣嚴厲,臉色更是難得的肅然,這是長孫羽默第一次見到郭業這番樣子,心裡有些忌憚稍稍靜了下來。
郭業不再理會這廝,直接問道:“葛校尉,對方一共來了多少人馬?有沒有打出他們的字號?”
葛校尉說道:“一共三百餘人,雖沒有打出字號,不過操得卻是咱們中原一帶的口音。大人,我方只有一百來人,如果西川那邊不及時派兵過來,我們只能與這幫沙匪血戰到底了。不如一會兒混戰之時,大人帶著女眷,還有長孫公子先逃離此地趕往西川,這裡交給我們來應付。”
說到這兒,葛校尉挺起胸脯保證道:“大人且放心,我等就是舍了百條性命,也會拖延住對方,讓大人一干人等安全逃離此地。”
郭業聞言,頗受感動,衝葛校尉拍拍肩膀說道:“不急,不要輕舉妄動。西川方圓百里之內的沙匪,不可能會禍及搶掠漢人,這是本官之前坐鎮西川小都護府時,就定下來的規矩。不可能有人輕易撕毀這份約定。”
說到這兒,郭業又低聲疑問一句:“其中莫非有什麼誤會?走,咱們先出去瞧瞧!”
說罷,撇下手握長劍的長孫羽默,自己與葛校尉一道出了烽火臺。
此時天色近黃昏,儘管風沙奇大,但郭業走出烽火臺後還是發現了四周圍攏的沙匪。
突然,他發現正前方几十步之外有一人坐於馬上,四周也是聚攏了十幾個沙匪將其守護起來,儼然是這夥人中的首領。
趁著雙方此時僵持不動,他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那人,咦,這不是當日奉自己命令隨趙九醜奔赴西川,準備投靠康寶的黃河幫四當家,刀疤劉嗎?
當即,郭業扯起嗓門喊道:“喂,前面策馬那人,可是刀疤劉?”
“郭業?”
對方那邊也是明顯一陣遲疑,緊接著回應道:“你是郭業郭御史?哎呀我的媽,大水衝了龍王廟啊!郭大人,我是刀疤劉啊,黃河幫的刀疤劉啊!”
一開始相貌神似,此時再加上刀疤劉那獨有的說哈猶如喇叭聲兒,郭業敢百分百肯定,對方就是刀疤劉。
可他實在搞不清楚,自己不是讓趙九醜拿著自己的親筆書信,領著刀疤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