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這個長安道門第一人突然頒法旨,傳同門,封郭業為蟠龍觀道門護法之事傳揚了出去,一時間引得長安道門軒然震動。
不少道觀的觀主與在家修行的道門居士皆紛紛四處打聽,這郭業到底是何人,居然引得護國**師袁天罡如此看重與厚待。
幾天的時間,郭業竟成了長安道門最為熱議的話題人物。
道門的人脈在長安城中,可謂是隱藏至深,容不得忽視。
不過郭業這個當事人卻是被矇在鼓裡,渾然不知自己已然走到了道門的風口浪尖之上。
他將十條從蟠龍觀帶出的靈提犬,暫時寄養在長孫羽默家的那處荒廢場地,然後命令魏叔玉等人輪班看守。
而後接連的幾天,他都在忙著為與吐蕃人的鬥狗大賽而做準備,哪裡還會去關注這些方外的八卦訊息。
眼瞅著離吐蕃使團進長安還有十天的光景,郭業獨自在太平坊的府邸暗暗焦急,怎麼馬元舉這廝自打上次匆匆見完面交代完事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呢?
這甩手掌櫃當的,讓郭業好不生氣。
正是夜裡不說鬼,白天不提人。
就在郭業在書房中對馬元舉暗自腹貶之機,已榮升郭府外院管事的黃傲匆匆跑到書房外,通稟中書舍人馬大人前來造訪。
自打見過袁天罡之後,郭業最近幾日都有些神叨叨,聽著黃傲通稟,不由暗自琢磨,莫非哥們真是那個有福緣之人,輕輕一個召喚,馬元舉這廝就接法旨前來拜見?
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郭業不由輕笑一聲,認識了那神棍師徒自己都變得神叨叨了。
當即吩咐黃傲將馬元舉請入書房中來。
約莫過了一會兒,馬元舉便在黃傲的引領下來到了書房中。
馬元舉自來熟地坐了下來,黃傲機敏地退出了書房,躡手躡腳地將房門帶了出去。
馬元舉見狀,輕笑道:“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啊。你府中這位年輕管事倒要鬼精鬼精的。”
郭業白了一眼馬元舉,看著對方雙鬢帶霜,風塵僕僕而來,一落座就拿自己開涮,不由哼道:“馬舍人,你費了老鼻子勁來我家中,不會就是跟我這麼一句話吧。”
郭業這話純屬挖苦,馬元舉豈能聽不出來?他知道郭業心裡對自己挺不待見,總覺得在鬥狗大賽這個事情上擺了他一道,心裡不平衡。
一念及此,也就沒有和郭業計較,輕笑道:“你這小子嘴巴就是臭,你還是叫我馬周馬元舉吧,哪怕叫老馬也成,別舍人長舍人短的,馬某人聽得心裡發慌。”
郭業豈是三言兩語那麼容易擺平的主兒,繼續酸言酸語道:“郭某哪裡敢啊?你馬元舉如今是皇帝跟前的小紅人,是不是陪駕聖上左右,貴為中書省中書舍人,公務多繁忙啊?你瞧瞧,這都幾天了,您老人家才捨得露面,嘖嘖……”
嗨,這小子還真沒完沒了的,馬元舉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賬小子。
馬元舉真想衝郭業咆哮兩句,此番鬥狗大賽,馬某這是給你小子通天捷徑走,你還如此不知好歹。
不過此番他前來也是有急事相商,只得將郭業的混賬舉止放在一邊,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奏摺一樣的玩意,扔在郭業的書桌上,輕聲說道:“別酸言酸語學那寡婦作派了,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郭業看著這奏摺一樣的東西,不由來了精神頭,將信將疑地拿起那東西端詳了一下,驚訝道:“咦,這玩意好像是傳說中的八百里加急奏章。”
說罷,將奏章開啟一開,自顧念叨道:“看這落款,是靈州刺史的八百里加急奏章。這裡頭說得什麼玩意?”
馬元舉擺擺手,示意道:“你自己先看看裡頭說得什麼。我記得你是識字的,別告訴三年未見,你絲毫沒有長進啊?”
郭業啐了一聲,收起剛才那副小人的嘴臉,認真地看了一遍才明白過來,說道:“原來是那個吐蕃小王爺多赤羅定下的鬥狗比賽啊,玩三局兩勝制?”
馬元舉微微頷首,說道:“之前我便算準吐蕃使團前往長安的路線,肯定會在靈州境內停上一站。因此我數日前便給靈州刺史去信,讓他幫忙從吐蕃人口中探點口風出來,他們想如何比試這個鬥狗大賽。”
郭業暗暗點頭,未雨綢繆,不錯,這是馬元舉的行事作風。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滿地奏章扔在桌上,哼道:“這吐蕃人也忒託大了吧?三局兩勝,僅僅定下一局博鬥賽,其他兩句比賽的內容讓咱們來定,這不是瞧不起人嗎?欺我大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