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定格在六比五,書學班贏一球,擊敗了蕭廷為首,神風擊鞠社為助力的太學班。
繼而,也贏得了三天後的竹林徵用權。
郭業和長孫羽默等書學班學子以勝利者的姿態,用不屑地眼神看著太學班那群書呆子們,一個接一個灰溜溜地退出了場地,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郭業將胯下馬匹歸還給長孫羽默的家人牽回之後,與魏叔玉、程懷義、秦懷玉、三胖子李少植等人一道兒,返回了書學班的課室。
回到課室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負責教課的司馬博士居然姍姍來遲。
而且司馬老頭一入課室,便言稱今天自己身體不適,需要告假一天,宣佈書學班今日之課室自由活動。
宣佈完之後,司馬老頭便匆匆離去,好像有急事要辦似的。
郭業打量著司馬老頭急急離去,心道,怎麼回事兒?司馬老頭健步如飛,看著不像身體不適的樣子啊?
不過此時因為贏了太學班那夥子人,整個課室鬧騰成一片,嘈雜之下他也沒有將司馬老頭的異樣太往心裡去。
課室中因為沒有了司馬博士的存在,就顯得更加的肆無忌憚,這群紈絝子弟鬧將得就差拆牆角掀房頂了。
整個書學班十幾個人紮成兩堆,長孫羽默這邊一堆,聚著程懷義、秦懷玉、三胖子李少植等人,好像正合計著三天後邀請教坊司的歌舞伎來竹林來耍樂之事。
而另外一堆正圍在郭業這兒,人數較少,僅僅三兩人,除了魏叔玉之外,還有將來的大唐綠帽子王房遺愛、還有杜如晦家的公子杜荷。
這房遺愛與杜荷兩人雖然也是書學班中人,但在書學班中的地位比魏叔玉好不到哪裡去。
魏叔玉屬於那種還在考察階段的型別,而房遺愛與杜荷則是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比較受排擠和不受待見的型別。
原因很簡單,就因為這兩個小子兜裡基本沒啥銀兩,屬於整天蹭吃蹭喝蹭嫖的型別。
這蹭吃蹭喝蹭嫖時間一久,饒是長孫羽默再大方,饒是秦懷玉、程懷義,三胖子李少植幾人再怎麼富裕,也經不起他們這麼日復一日的造啊。
想想看,每場飯局,每頓花酒你倆都來,但是偏偏來的時候就帶一張嘴,兜兒比臉還乾淨。吃完嫖完拍拍屁股就走人,從來不買單。
換成誰,誰能受得了這種貪便宜的主兒?
所以,漸漸地,房遺愛與杜荷兩人,便被排擠到了紈絝子弟公子團的邊緣。
這些事兒,郭業也是從魏叔玉這小子那兒聽八卦新聞一樣聽來的。
按理說,杜荷與房遺愛他倆人的家世也牛逼啊,雖然比不上長孫氏家,但好歹房玄齡與杜如晦乃是李世民在文臣中的左膀右臂,號稱房謀杜斷。
怎麼堂堂房杜兩家的公子哥兒,會磕磣到這種程度?
他想來想去,理由只有一個,罪魁禍首還是他倆的爹。
八成這兩人的爹跟魏叔玉他爹魏徵一個揍性,也是個坑兒的貨色。
房玄齡也好,杜如晦、魏徵也罷,肯定是愛惜名聲,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自己的官聲,為了自己能夠流芳後世,從來沒有藉助自己的官位,而去伸手撈錢。
連利用職權掙點銀子的心思都沒有,就更別提在外頭置辦點產業,賺點外快了。
是,這般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錚臣魏徵,房謀杜斷,名聲那是響噹噹,可囊中也是空蕩蕩了。
按照房遺愛、杜荷、魏叔玉這些長安公子哥兒的習性,平日了吃喝嫖賭大手大腳慣了,就憑他們爹那點微薄俸祿怎麼經得起他們一頓胡造啊?
沒了銀子,品行惡習又改不掉,那還能怎麼辦?
蹭唄!
...
...
郭業看著三人圍在自己身邊,那傢伙,垂手恭立一直陪著笑,神色殷勤謙卑有禮,哪裡還有當日對自己炫家世的那股子勁兒。
他當然知道,魏叔玉之所以對自己殷情倍加,那是因為自己助長孫羽默贏了書學班,長孫羽默又對自己允諾過二當家的事兒,所以被排擠在書學班外的他急需找一個好靠山,抱大腿。
至於房遺愛、杜荷嘛?
歸根究底還是一個字,錢。
這兩個小子習慣蹭吃蹭喝蹭嫖,八成是聽到魏叔玉這大嘴巴說自己在太平坊的府邸多麼多麼大氣豪華,家底如何如何殷實,便對自己動了心思。
將那佔小便宜的鬼主意又打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