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感覺肯定不是滋味。
大廳左右兩側各架有一座樓梯,房遺愛等人甚是熟稔的從左邊的樓梯徑直上去,直接上二樓。
一到二樓,就有一名龜公迎上來,滿臉熱絡地嚷嚷道:“呀,原來是長孫公子來了?”
招呼一聲後,又衝眾人作揖道:“小的諸位公子行禮了。”
郭業瞅著,這廝顯然知道長孫羽默的來頭,而且這幫紈絝子弟應該也是風滿樓的老主顧了。
長孫羽默懶得搭理這龜公,感覺跟這龜公說話很掉價似的,鼻音哼唧了一聲之後,說道:“本公子今晚要為朋友接風洗塵,還是老地方吧。”
龜公繼續腆著笑臉作揖道:“得嘞,老地方鳳來閣,早就給諸位公子們留著了。”
說罷,主動前頭帶路,將眾人朝著二樓西頭走去。
不消一會兒,龜公便領著眾人進了鳳來閣。
鳳來閣,顧名思義,有鳳來儀。
眾人入內,郭業稍稍打量了下鳳來閣裡頭的裝飾,房中屬於大間套小間的佈局。無論是屏風牆壁,還是桌椅窗門,顏色都採用暖色調。
令人一入房中,就有了幾分曖昧的遐思。
就連小間中的床榻帷幔,都是粉紅惑人。
大小房間中瀰漫著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有點像龍涎香的味道。
郭業落座之後,暗暗心思,這風滿樓的老闆還真挺會下本,就衝這曖昧的佈置裝飾和獨到巧妙的設計,風滿樓想不紅火都難喲。
不過這些始終都屬於硬體設施,秦樓楚館嘛,關鍵還在於軟體設施的質素到底如何了。
秦樓楚館風花雪月之地,這軟體設施自然指的便是妹子了。
郭業看著在座諸人都一個個神情猥瑣,暗暗笑道,接下來,應該是叫小姐了吧?
果然,只見長孫羽默掏出一小錠碎銀徑直拋到龜公的手中,吩咐道:“去,叫些姑娘進來陪我這些兄弟喝喝酒說說話。”
龜公小心翼翼地接過賞銀,一臉掩不住的喜色,不滯衝長孫羽默點頭致謝,口中哆嗦應道:“要得要得,小的這就通知媽媽給諸位公子安排姑娘。”
說罷,轉身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就要邁步出門。
突然,長孫羽默招手又喊道:“等會兒……”
喊畢,稍稍轉頭看了眼郭業,神秘兮兮地笑道:“去把尤姬姑娘叫來,讓她過來陪我我這位兄弟喝酒聊天。”
“我的天,尤姬姑娘?”
長孫羽默說罷,魏叔玉突然驚呼一聲,滿臉詫異地看了一眼長孫羽默,然後附耳對郭業說道:“郭二哥,這尤姬姑娘可是風滿樓的頭牌哩。去年,還差點奪了長安花魁。咱們長孫公子來了風滿樓不知多少次,就是請不到尤姬姑娘過來喝酒。嘖嘖,長孫公子居然讓尤姬姑娘來陪您喝酒,這,這真是仗義啊!”
旁邊一干紈絝也是面露詫異和豔羨,紛紛附和道:“長孫公子真是大氣,沒說得。”
尤姬姑娘?
郭業將這名字放嘴中唸叨了一遍,聽這名字倒是挺勾人啊?
不過他很好奇,一個青樓紅牌,別說沒奪到長安花魁,就算拿到長安花魁又能怎樣?不也還是個風塵女子嗎?怎麼長孫羽默三番五次請她陪酒都請不到?
連長孫無忌家的公子也不賣面子,這架子也忒大了吧?
瞬間,郭業對這風滿樓紅牌尤姬姑娘的好奇心,升到了頂點。
有點意思,還真要見見這位尤姬姑娘,是長成沉魚落雁呢,還是閉月羞花?到底禍國殃民到什麼程度?
想罷,他衝長孫羽默點點頭,很是感謝對方如此的大方,居然想著最好的讓給自己。
就衝這個大方勁兒,長孫羽默這小子還是可以交往的嘛。
長孫羽默衝郭業難得靦腆一笑,然後轉頭髮現這龜公居然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而且眉宇頗有難色地苦笑著,咿呀咿呀哼哼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長孫羽默立馬不痛快了,喝罵道:“怎麼著?你他孃的別告訴我,尤姬姑娘今天又不能過來坐陪哈?本公子三番五次點她,她都來不了,莫非本公子的銀子不是錢?還是說長孫家的名頭不夠響亮?”
三言兩語間,世家公子的派頭又顯現出來,那龜公已經被嚇得發愣,滿臉苦逼就差哭出來了。
又是連連作揖哆嗦道:“長孫公子息怒啊,小的只是一個跑腿兒的,實在做不了主。半點不敢瞞騙長孫公子,尤姬姑娘此時正陪著幾位官老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