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一番話說得五迷三道,牛皮吹破了大天,不僅吸引了魚暖暖的注意力,就連柴令文、梁叔宇兩人,都將目光注視到了他身上。
“其實很簡單,嘿嘿,再過三兩日,小弟的報社即將開張,”郭業笑著說道,“而小弟發售的三份報紙上,都有廣告版面。屆時只要將長樂坊大錢莊的相關資訊刊登在小弟的報紙上,三份報紙都刊登。到時候報紙所到之處,咱們長樂坊大錢莊開張的訊息肯定如長了翅膀一般,飛向長安城中各家各戶,各個角落。這不就達到了街知巷聞,全城轟動的效果了?”
“報社?”
“報紙?”
三人除了魚暖暖多少了解郭業最近搞得這個新鮮玩意,柴、梁二人自然是聞所未聞,一竅不通,紛紛提出了質疑。
當即,郭業又將報紙之事,詳詳細細地向兩人介紹開來,事無鉅細就連三份報紙的版面功用,都解釋得清清楚楚。
眾人聽罷後,相繼陷入了沉思當中。
魚暖暖率先醒來,有些將信將疑地問道:“郭公子,這報紙廣告,真有效果嗎?”
柴令文、梁叔宇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郭業,這貌似有點異想天開啊?跟以往各行各業的開張大吉,風牛馬不相及啊。
以往開張,不是敲鑼打鼓放炮仗,就是延請各界名流與官紳以助威。
再不濟也要邀請當地的同行同仁過來湊熱鬧,擺上幾桌宴席樂呵樂呵。
報紙?廣告?
三人看向郭業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透出三個字:能行嗎?
郭業頓然感覺自己被小覷和輕視了,撇撇嘴哼哼道:“小瞧人了是吧?三位,時代在進步,咱們自身也得與時俱進,是不?再說了,試都沒試過,你們怎麼知道不行啊?而且,我還有個殺手鐧大殺招來著呢!”
魚暖暖驚道:“還有?那郭公子還賣什麼關子,快快道來才是啊!”
顯然,魚暖暖質疑歸質疑,但心中已經興趣十足了。
郭業說道:“我剛才只是說了在報紙上刊登廣告,還沒跟你們說這廣告上的內容呢,聽完你們再給予置評,如何?”
柴令文不支聲兒靜靜聽著,梁叔宇跟郭業熟稔,知道這小子就喜歡說話吊人胃口,急道:“囉嗦個甚啊,郭兄弟,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忒囉嗦!”
尼瑪的,郭業白了梁叔宇一眼,再囉嗦也比你個裝逼販子強。
心裡吐槽一番後,繼續說道:“到時候,我準備在廣告上刊登幾個醒目的字樣,即:凡憑此報前往長樂坊大錢莊,不僅可以免費開戶存銀子,而且免費在長樂坊各個分號鋪子櫃檯,領上一百文錢且存於戶頭中,一人僅限一次,存於戶頭中滿三年即可提現!諸位,這想法如何?”
魚暖暖這下倒是收起了質疑的神色,又趨於平靜了下來。
倒是柴令文第一反應驚叫道:“什麼?一人領取一百文錢,長安城百萬人,萬一都拿著你家報紙來我們長樂坊各個分號,這得多少銀子花出去啊?郭公子,虧你想得出來!!!”
梁叔宇沒有柴令文那般驚悚,反而輕視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笑道:“百萬人又如何?一千文錢是為一貫,百萬人都來領一百文錢,不也才十萬貫銀子嗎?區區這點銀子,何足掛齒,哼,你柴家拿不出來,我們梁家倒是無所謂哦!”
“扯淡,”柴令文聽著梁叔宇又在齜牙叫板,立馬暴喝道,“你梁家能拿出來,我柴家豈會落於人後?甭說十萬貫,縱是百萬貫又能如何?關鍵是這筆錢就這麼白白拱手送出……”
“不會!”
突然,魚暖暖想通了郭業話中的關節之處,展顏笑道:“你們沒聽見郭公子的話中之意嗎?一人僅限一次,而且必須在咱們錢莊存滿三年方可提現。也就說,即便有百萬人來咱們錢莊開戶頭領那百文錢,也要在三年之後方能提現。但是這百萬人口如果真在咱們錢莊存銀子,柴公子、梁公子,你們想想看,三年之內又能給我們帶來多少盈利?”
“啊?原來如此!”
“感情兒郭兄弟玩得是文字遊戲啊?”
經魚暖暖這麼一點撥,兩人瞬間豁然開朗,明白了期限三年的關鍵所在之處。
正如魚暖暖所言,能到自家錢莊開戶領上百文錢,勢必也會在自家的錢莊存銀子,這就是吸納了儲戶前來存銀,開闢了客源。
屆時,他們存入錢莊的銀子,經錢莊的手拿出去放貸租借,收回來的利息又何止百文錢?
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
郭業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