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都是不知情的吧?”
柴禾禾立馬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連連點頭數落道:“當然,姐姐和我一樣,都是被矇在鼓裡不知情,就連她那位養父,都不知道姐姐的身世呢。哼,爹爹和兩位哥哥也太可惡了,居然不告訴我實情,這明顯就是不把我當一家人嘛!”
郭業不再理會柴禾禾的滿腹牢騷與怨言,整個人安靜了下來,心中琢磨道,原來便宜岳父吳茂才也是不知情啊。
也對,如果吳茂才這個鐵公雞知道秀秀的身世如此顯赫的話,當年怎麼可能會招贅自己這個窮小子呢?
如果他知情的話,以便宜岳父無利不起早的性子,秀秀無疑就是一顆金疙瘩,這老傢伙早就撒丫子帶著秀秀來長安尋親,然後跟霍國公府攀親戚了。
不過,震驚之餘,郭業更是奇怪,柴紹為何會忍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寄養在蜀中隴西,吳茂才這樣的人家中。
而且十五年前,雖說正是兵荒馬亂之時,但平陽公主李秀寧也還在世啊?做母親的,怎麼忍心骨肉分離,將秀秀一人獨自扔到隴西東流鄉那種窮鄉僻壤呢?
以他們當時的能力,完全可以替秀秀找戶好人家或者熟稔的人家,來躲避戰亂才是啊。
而且,柴紹既然能讓老管事徐崇年在隴西蹲點十五年,隨時報告秀秀的境況,說明他心裡還是在意這個女兒的。
但為何後來天下大定,局勢穩定,大唐建國立朝之後,他還不將秀秀接回長安,骨肉相認呢?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麼?
旋即,他一臉和煦地問道:“禾禾,你可曾聽說過,你爹爹和你孃親當年為什麼會將你姐姐寄養在隴西那邊呢?時隔這麼多年,為什麼還不把你秀秀姐姐接回長安來呢?”
柴禾禾搖搖頭,蹦蹦跳跳地站到一處石墩上,攤出手來故作深沉地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哥哥他們也沒說起。姐夫,你現在承認你是我姐夫了吧?”
“應,應該算吧?”
郭業心不在焉地點頭,滿腦子的百思不得其解。
柴禾禾見著郭業回答的這麼勉強,立馬不幹了,嚯的一聲跳下石墩來,跑上前去抱住郭業的大腿,嚷嚷道:“什麼叫應該算是啊?你就是我姐夫,甭想逃!!!”
郭業見著小丫頭片子如此,心中嘆道,沒有孃親的孩子真可憐啊,這是有多缺愛啊!
隨即心中不忍,憐愛地撫摸著柴禾禾的小腦袋,點頭應道:“我不逃我不逃,我是你姐夫,成了吧?”
“新鮮瓜果來咯,臨陽小縣主來吃瓜果吧!”
貞娘適時端著一盤新鮮的時令瓜果款款走來,解了郭業被柴禾禾緊緊抱住大腿的圍。
柴禾禾聞言,又聽郭業這番說,立馬志得意滿地衝著貞娘這邊,張牙舞爪地蹦達跑去。
一直端坐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魚暖暖突然開口道:“郭公子,關於令夫人為何會被霍國公寄養在隴西這麼多年,我倒是有所耳聞!”
“咦?”
郭業驚訝地扭頭望去,問道:“暖暖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魚暖暖赫然笑道:“因為臨陽小縣主不知從哪兒聽來,說我與你相識,昨日便偷摸來我,央求著我帶她來與你相見。後來聽她說起你是她姐夫之事後,我心中也是震撼不已。為了驗證這小妮子是不是騙我來著,我今早還特意找了一趟霍國公府的大公子柴令文,向他求證了一番。”
郭業聽著魚暖暖又扯出一個不相干的柴家長子柴令文來,不由問道:“聽你這麼說,臨陽小縣主今天這番話都是言之鑿鑿,沒有一絲摻假?”
“嗤……”
魚暖暖一聲嬌笑,說道:“郭公子,柴家還得也是國公府,柴家兄妹還是當今聖上的外甥外甥女,你說她會跟你亂攀親戚嗎?”
言下之意,郭業想太多了!
郭業聽罷也是尷尬一笑,也對哈,雖說富在深山有遠親,但他郭業還沒高富帥到讓皇親國戚跟他來瞎攀親戚的地步。
隨即,請手說道:“那柴家大公子是怎麼說的?霍國公為何要將我家秀秀寄養在隴西這麼多年,遲遲不與認親呢?還望暖暖小姐釋疑!”
魚暖暖唔了一聲,道:“替郭公子釋疑,當然可以。但是郭公子必須答應小女子,知道真相後不許動怒,不許生氣,相反,今後還要和柴令文柴公子交好。”
騰~
郭業心中頓時生起一絲不詳的感覺來,不許動怒不許生氣,難道這個真相對秀秀很殘酷不成?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