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爹留下的那些經史子集一股腦賤價賣得乾乾淨淨。然後揣著那點碎銀子又跑去長樂坊耍賭去了,對他爹的屍骨不管不問也不顧,任其停在路邊,暴曬外頭。”
咣噹~~
郭業抬腳就是一記飛腿,直接將身邊的椅子一腳踹翻,恨罵道:“這還是人嗎?這還是為人子女嗎?司馬平邦就是個畜生啊!不,他連畜生都不如!!!”
魏叔玉三人也是心有悲慼地搖頭唏噓,替司馬博士感傷。
魏叔玉趁勢說道:“司馬平邦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逼死司馬博士的賭坊也不是善類,唉,真是造孽!”
被魏叔玉這麼一提醒,郭業這才轉移注意力到這個作惡多端的賭坊上來,問道:“逼得司馬博士家破人亡的,是哪個賭坊?”
“是四海賭坊!”
“四海賭坊控制了長樂坊中半數以上的賭坊賭檔,整個長樂坊中就他們家勢力最強。”
杜荷與房遺愛兩人不等魏叔玉解釋,就一前一後將賭坊的路數講了出來。
四海賭坊?
郭業咂嘴尋思著這個名字,居然掌控了長樂坊中半數以上的賭坊賭檔,這他媽是真正的長樂坊土皇帝了,***。
這四海賭坊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逼得別人家破人亡,司馬博士雖然是國子監中講課的老儒,但論品銜也是六品的朝廷命官。
到底是什麼底氣,能夠讓四海賭坊膽大若斯呢?
隨即,他問著魏叔玉道:“這四海賭坊應該不是普通潑皮混混搞的吧?他們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長安城中大戶?還是世家望族?或者說是朝廷官員?”
突然,他發現在他問完這個問題,望向三人的時候,無論是魏叔玉,房遺愛,還是杜荷,三人的眼神都有躲閃,甚至有些驚惶。
立馬,他靜下心來,回憶了一些事情,從魏叔玉三人今天來自己府上與自己說得第一句話開始,到現在眼神躲閃甚至驚惶失措。
好像所有事情,都並非他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總感覺裡頭還有事兒,魏叔玉沒有交代徹底。
難道?
噌噌噌~~
郭業突然從首座的位置跑了下來,站於客廳正中間,逼視著三人,喝問道:“難道你們還有事兒瞞著我?”
“啊?”
三人齊齊驚呼一聲,臉色明顯平添了幾分倉惶。
魏叔玉連忙擺手喊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二哥,您莫要想得太多,真的沒有欺瞞二哥。”
“哼!!”
郭業沉下臉來,睥睨著三人,森然威脅道:“別拿替司馬老頭鳴不平當藉口,郭某耍陰謀詭計的時候,你們三兒估計還不知道孫子兵法為何物。”
說到這兒,嗓門陡然拔高了幾許,厲喝道:“魏叔玉,房遺愛,杜荷,你們三人現在如果不實話實說,哼,到時候別說你們爹,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們。”
話音一落,郭業再細細觀察著三人的臉色,果然,剛才還僅僅只是倉惶,現在卻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了一絲血色。
***,本想詐他們一詐,難道還真有事兒瞞著老子?
果不其然,
咚,咚,咚~~
三聲硬物錘地的聲音,連番響起……
只見魏叔玉三人玩下膝蓋,紛紛跪地,蒼白如紙的臉頰看著郭業,三人皆是帶著哭腔嚷嚷道:
“二哥,郭二哥,救命,救我們三兒一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