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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孃舅見外甥

郭業在高士廉府中盤桓小坐,與自己昔日的這位老上司兼《長安週刊》的名譽總編閒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離去。

到底郭業與高士廉聊了什麼,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應是無人知曉。

三天後,顧惟庸與穆師爺邀約郭業在一處茶肆中相見,並將郭業之前授意製作的那本賬簿交於他手中。

郭業粗粗一看,尼瑪的,顧惟庸這個結結巴巴的傢伙不做則以一做便是絕戶到底啊!

別看這廝說話磕磕巴巴,可橫下心可真夠狠的,這哪裡是給龔吉栽贓嫁禍啊,這是要把龔吉往死裡整啊。

賬簿上不僅清楚記上了這三年來,龔吉巧立名目大肆斂財收取賄賂的罪證,什麼生辰擺宴、納妾擺席啦,什麼老母大壽,亡父忌日啦,光是在短短三年之內以喬遷新居為名目就擺了十五次宴席,五花八門,斂財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郭業看著上面清楚記著年月日,還有地點,甚至哪些人去給龔吉送銀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見這方面的記錄應該十有**是真的。

看完這部分,郭業再翻篇看剩下的另外一部分材料,上面光記錄龔吉中飽私囊,以庫司郎中的身份暗地裡偷摸倒賣兵部十幾個府庫中的兵甲器械就足有數十條。

什麼倒賣精鐵五百斤,什麼私賣弓矢千把鐵簇萬支,什麼偷盜橫刀六百把,最後一條居然還寫著龔吉時常領著東西兩市的西域胡商,高句麗、東瀛商販,還有吐蕃商旅喬裝打扮,來參觀大唐兵部的府庫。

這一點說明什麼?說明龔吉這廝為了錢財,有裡通外邦之嫌疑。

兵者,國之重器也!

堂堂一個國家的國防部,何等機密森嚴之地,特別是庫司所掌管的武器彈藥庫,更是重中之重,豈能隨意讓外邦商人來參觀?

光憑這一條,殺龔吉十次都不為過了。

只不過,這些都是真的嗎?

這時候,郭業也弄明白這些到底是真是假了。

隨即,他合上賬簿,問道:“兩位,這賬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啊?”

顧惟庸剛想解釋來著,旁邊的穆師爺立馬搶話道:“郭大人,不是您說的嗎?真亦假時假亦真!嘿嘿,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皆參半,到時候只要有些罪證一經坐實,龔吉恐怕就再也難有翻身之地了。”

看著穆師爺這笑得那個陰損樣,郭業心裡已然確定,這賬簿尼瑪的絕對是水貨多多,虛大於實!

不過龔吉這廝要是該死,斂財太過兇殘,如若一日不除,遲早會成為國之蛀蟲。

就當是替李二陛下,替大唐帝國翦除一個禍害吧!

再說了,龔吉不除,顧惟庸就無法上位,那自己在兵部之中就有點勢單力薄。如果顧惟庸能夠掌握庫司,那麼自己兵司和庫司一旦聯手,王君實這個狗屁侍郎還算根毛啊?

當即,他將賬簿鄭重其事地放進懷中,衝穆師爺伸手要道:“匿名舉報信呢?”

穆師爺聽罷,脫下靴子從裡頭掏出一封皺皺巴巴的書信,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道:“這兒呢,早就寫好了。下官這次可是花了心思來寫這匿名信,當真是聲情並茂……”

“我靠!”

郭業右手捂著鼻子,左手捏著書信的一角,有些犯嘔地說道:“穆師爺,你也太噁心了吧?居然把他藏在臭腳丫裡。”

穆師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正所謂君失密,則失臣,臣失密,則**。此事關係重大,下官自然要有小心對待了,不是?”

郭業搖搖頭,忍著噁心將書信放進袖兜裡,嘟囔了一句:“懶得和你磨牙!”

而後便衝顧惟庸抬手告辭道:“顧大人,你們且先回去,接下來的日子若沒有必要,你我最好不要相見,無論這幾天庫司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就好了。走也!”

說罷,郭業率先離桌匆匆離開了這家茶肆。

...

約莫過了一會兒,郭業並未親自出面年,而是派人在御史臺衙門外擊鼓一通,將匿名舉報信與賬簿送進了御史臺,呈到了御史大夫高士廉的手中。

高士廉接到匿名舉報信和賬簿之後,仔細看了一番,不過並未第一時間通知御史臺中的其他幾位主事,也並未立馬就召集所有的監察御史討論此事。

高士廉悄悄將賬簿和匿名舉報信帶出來御史臺,坐上馬車前往了大理寺正卿,自己的好外甥長孫無忌府中。

此時早過了上朝的時間,下朝的長孫無忌習慣在家中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