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鑫德送走,孫子善大著膽子問道:“老師,真的要每年給給榮留郡王一百萬貫?是不是太多了點兒?”
郭業道:“只要把長樂坊大錢莊鋪遍高句麗,每年至少能有三百萬貫的收益,一百萬貫我還是少說了呢!”
“這麼多錢,就換一個淵海子霸,弟子總是覺得……”
郭業哈哈一笑,道:“要是沒有榮留郡王的入股,長樂坊大錢莊就只能縮在大唐境內。高句麗的金子,我們一分都得不到,現在每年能有一百多萬貫給我們,有什麼不滿意的!”
斑鳩道:“有了長樂坊大錢莊的掩護,東……我們就可以派更多的暗探潛入高句麗,探聽高句麗的虛實。這可是一百萬貫買不到的!”他本來想說東廠,顧及到長孫師在場,連忙改口。
郭業接著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榮留郡王和莫離支淵蓋蘇文水火不容,鬥得正歡。現在是榮留郡王處於下風,我們就要出錢幫他一把,讓兩邊平衡起來。這次殺了淵海子霸,他們之間的矛盾必然更加激化,不知有多少高句麗的人傑要在這場內鬥中失勢,乃至丟掉性命。高句麗的朝廷不穩,就是我大唐之福!”
次日一早,高鑫德就發了兩份請帖,一份給郭業,一份給淵海子霸。要他們來城主府議事。
淵海子霸也真是小心,帶來了三百名侍衛,侍衛統領還是個老熟人。就是那天帶隊包圍館驛的孫代音。
高鑫德站在府門口,笑著說道:“淵城主,多謝賞光,快快請進!”
淵海子霸冷笑一聲,道:“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說實話,你和那個郭業勾勾搭搭的,淵某人可信不過你!”
高鑫德道:“淵城主,咱們之間雖然多有不和。但是無論怎麼說,你我都是高句麗人。我還能幫著外人對付你嗎?實話告訴你,是郭業那邊撐不住啦,求我向你討個人情!”
淵海子霸面露得色,道:“高城主你這話說得好,咱們都是高句麗人,就是得一致對外。大唐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兄弟共同強.奸什麼的……”
還有這詞?高鑫德絞盡腦汁,道:“您說的可是‘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對!我就是那個意思。我告訴你高城主。大唐對咱們高句麗沒安著好心,這個郭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高城主還是對他多加小心!可不能向著他打擊淵某人!”
高鑫德道:“我哪是向著他?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有那麼點小毛病。就是見不得有人拿著金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要不是看在金子的份上,誰理會他郭業!我管他什麼大唐天使狗.屎的,我做得是咱們高句麗的官,拿的是高句麗的俸祿,當然得向著咱們高句麗。”
高鑫德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大唐也就是虛有其表。看著厲害,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這個郭業剛來咱們遼東城的時候,多麼囂張。被您淵城主這麼一收拾,還不是沒轍。要說對抗大唐,還得是淵城主這樣的人!雖然咱們效忠的人不一樣,可沒有私怨。對於淵城主,高某人現在是心服口服!”
淵海子霸聽了頗為受用,道:“其實,以後誰當國主關咱們兩個什麼事。怎麼輪也輪不到咱們兩個。鬥得狠了,也是虛耗咱們高句麗的國力。前些日子,我還真是昏了頭,對付郭業,還想把高城主捎帶上,現在想起來實在是不該!”
“哪裡哪裡,說起來我高鑫德也有錯。對你們淵家看不過眼……”
在高鑫德的曲意逢迎之下,兩個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說了很久,高鑫德忽然道:“哎呦,瞧我這腦子,咱們別光在這說話。還是請到府裡邊來吧。郭業那小子早就到了,被咱們晾了很久啦!快快裡邊請!眾位兄弟都裡邊請!”
淵海子霸此時頗為不好意思,道:“用不了那麼多人,我帶幾十個人就行了,其他人讓他們回去!”
高鑫德把臉一板,道:“這哪行呢?這不就是我高鑫德慢待了眾位兄弟嗎?都裡邊請!都裡面請!裡面好酒好菜我都準備好了!說實話,這些酒菜都不用我出錢,都是郭業那孫子準備的,咱們是不吃白不吃!”
進了城主府淵海子霸一看,果然每間屋子裡都擺好了酒席,就等著人們入席了。
淵海子霸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相信高鑫德,衝孫代音使了個眼色,孫代音安排侍衛們入席,卻有五十個左右的侍衛,既不喝酒也不吃菜,就跟在淵海子霸身邊。
高鑫德也不以為忤,像是沒看見一樣,招呼淵海子霸往裡邊走。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