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淵海子闌就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抓在手裡不合適,放了那就更不合適。
看到高鑫德那副糾結的樣子,郭業一時間心情開朗了起來,道:“高城主,您說這個淵海子闌,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呢?”
高鑫德滿頭大汗,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郭業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冒了出來,雖然不甚完善,但是頗有可行之處!
郭業正色道:“高城主,我來問你,如果淵海子闌願意幫忙的話,你有多少把握可以解決骷髏山和官奴的事情?”
高鑫德道:“不是我誇口,如果高家和淵家聯手的話,別說是在遼東城裡,就是在整個高句麗內,也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您那點事根本就不叫事兒。不過這淵海子闌現在一定以為是我下的黑手,這聯手一事,恐怕是難以實現……”
郭業道:“如何解決淵海子闌,郭某倒是一個辦法。其實,要想使人就範的話,除了利誘以外,還有威逼……”
高鑫德道:“威逼也沒有用啊。現在肯定是您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可是如果把他放了,他還不是要反悔?”
郭業冷笑道:“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我有一種毒藥,名字叫做七日追魂奪命丹。服下了我的藥,就必須每日服食我給的解藥,要不然七日之內,必定腸穿肚爛而死。你說我要是給他吃了這七日追魂奪命丹,他能不聽我的話嗎?”
“七日追魂奪命丹?在下從未聽過,世上果有此物?”
郭業忽悠道:“高城主久居高句麗,訊息太閉塞了。我大唐傳承久遠,文化博大精深,區區七日追魂奪命丹又算得了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含笑半步顛,一日喪命散,三尸腦神丹什麼的沒拿出來呢。對付一個小小的淵海子闌,還用不到這些!”
高鑫德聽著這些不明覺厲的名字,將信將疑,道:“此時關係重大,平陽郡公莫要誑我。”
郭業搖頭道:“高城主說得哪裡話來,事關上萬條人命,郭某豈能不慎重行事。”
高鑫德想想也是,這件事裡最著急的就應該是郭業,道:“如此,就拜託平陽郡公了!若是事有不諧,還請平陽郡公儘快通知高某,咱們再想辦法!”
“一定,一定,高城主慢走!”
把高鑫德送走了,郭業卻聽身邊一聲“噗通”!
竟然是長孫師徑直跪倒在地,神色懇切地求道:“還請平陽郡公收我為徒!”
郭業趕緊把長孫師攙扶起來,道:“長孫將軍,快快請起。莫非,長孫將軍突然認識到郭某是真正的賭神再世,想要向郭某學習賭術了嗎?此事好說,用不著大禮參拜!以後咱們還是兄弟相稱!郭某絕不藏私,定當傾囊相授!”
長孫師心說,您贏錢還不是靠人家金德曼放水,能教我什麼呀。
長孫師按下心中的腹誹,道:“弟子對於賭博一事,天賦欠佳,恐怕難以繼承老師的衣缽。弟子是想向老師學習用毒之道!”
“用毒之道?”
“不錯,弟子往日自負用毒之術天下第一。今日聽老師講來,才知道弟子不過是井底之蛙,實在是慚愧!七日追魂奪命丹,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藥物?弟子從未見過。至於含笑半步顛,一日喪命散,三尸腦神丹什麼的,弟子更是聞所未聞。還請老師教我!”
郭業好懸沒笑出來,本來是忽悠高鑫德的,沒想到把長孫師給忽悠住了。
郭業強忍住笑意,道:“唉,郭某平生最為自負的就是賭術啊,至於用毒之術郭某根本就還沒有入門。長孫將軍要不要考慮一下,改學賭術?”
郭業這可沒說謊,如果說賭博他還能知道點規則的話。那用毒之術,他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長孫師堅決的道:“弟子心意已決,願意向老師學習用毒之術,還望老師成全!”
郭業道:“不學賭術,實在是你的損失。不過人各有志,不可強求。長孫師,如果讓你配置一種毒藥,達到七日追魂奪命丹的效果,你可能做到?”
長孫師搖頭道:“這個弟子實在是無法辦到。一種毒藥,吃下去後,要麼把人毒死。要麼使人受傷,都是一錘子買賣。使用另外一種藥物延緩毒藥發作,一兩日尚可,時間久了弟子實在是無能為力!”
郭業道:“如果讓你配置一種藥物,吃下去後,一日之後方才發作,你可能做到?”
長孫師沉吟道:“這卻是不難。不過這樣的話,毒性必然甚小,也就是腹內疼痛、頭暈腦脹什麼的,也沒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