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來了?
郭業面色一怔,問道:“楊老英雄,要不要小子迴避一下?”
“平陽郡公,看來你小子還是不信老夫的話啊。來來來,你我一起出去迎接莫離支淵蓋蘇文,看看老夫是不是真的怕他!”
等他們出去一看,淵蓋蘇文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個年輕的公子哥。
如果說淵蓋蘇文有點男生女相的話,這位公子哥可就真的是面若好女了。他長得面如冠玉,齒薄唇紅,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股陰柔之氣。如果不是有喉結的話,換上女裝,直接就是一個大美女。
淵蓋蘇文見到了郭業也在場,頗為詫異的問道:“楊老將軍,您和大唐的平陽郡公,也有交情?”
楊萬春道:“沒什麼交情。只因老夫生了一個貌美無雙的女兒。一家女百家求嘛。平陽郡公是來求親的!他想要老夫把小女鳳怡許配給他!”
郭業指著那個年輕的公子哥道:“這位是?”
“這是犬子淵男產,此次前來,就是要和楊老將軍商量他和鳳怡小娘子的婚事!男產,還不快過來給平陽郡公見禮!”
淵男產狠狠的瞪了郭業一眼,低聲罵了一句:“呸,漢狗!”
楊萬春冷哼一聲,道:“老夫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大靈光。男產公子,你剛才說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淵蓋蘇文忙打圓場道:“小兒年輕氣盛,見了情敵難免口不擇言,絕對沒有針對您的意思。楊老將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淵某人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小兒計較了!”
楊萬春一向是吃軟不吃硬。他見淵蓋蘇文服軟了,大大的給了自己面子,也就不為己甚的說道:“好說,好說。莫離支,平陽郡公,裡面請!”
很快,他便把郭業和淵蓋蘇文讓進了客廳,又重新分賓主落座。
淵蓋蘇文率先說道:“楊老將軍,這咱可得分個先來後到。老夫多日之前,就向您為犬子求過親了,您說要考慮一下。怎麼現在平陽郡公又來提親了,您可得給我個交待!”
“先來後到?莫離支,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難道誰先向小女提親,我就得把女兒嫁給他!笑話!老夫對所有求親的人都是一視同仁,不分什麼先來後到!哪個合老夫的心意,老夫就把小女許配給他!”
淵蓋蘇文打了個哈哈,致歉道:“是本莫離支失言了。既然如此,那楊老將軍到底準備把鳳怡小姐許給何人呢?”
楊萬春道:“平陽郡公和男產公子都是人中龍鳳,老夫也是萬難抉擇。要不咱們就抓鬮吧?聽天由命,童叟無欺,最是公平不過!”
淵蓋蘇文道:“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楊萬春道:“那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他們兩個打上一場,分個勝負。誰贏了,誰就能抱得美人歸!”
淵蓋蘇文怒道:“楊將軍,你明明知道犬子男產手無縛雞之力。平陽郡公卻是勇冠三軍。你讓他們比武,簡直是想置我兒於死地!”
“這麼說來,莫離支不同意比武?”
“當然不同意!”
楊萬春道:“如果莫離支不同意比武的話,那咱們就比文,怎麼樣?“
“比文?怎麼比?”
“比文當然是吟詩作賦了。就請平陽郡公和男產公子各做一首詩吧!看看兩位的文采如何?老夫想想,該給你們出什麼題目呢?”
淵男產連忙阻止道:“楊叔父,這可不行!您這明顯是偏向平陽郡公啊!”
“怎麼講?”
“平陽郡公的‘綠柳公子’之名,已經傳遍平壤城。他的文才,別說高句麗,就是在大唐恐怕也沒幾個人比得上!您要小侄和平陽郡公比這個,那不就是讓小兒和壯漢比力氣嗎?簡直太不公平了!”
楊萬春怒道:“你們父子不要欺人太甚!老夫說要比武,你們說未習武藝,不能比武。老夫說要比文,你們又說自愧不如,不能比文。男產公子,你這是文不成武不就。我看也不用比了,你們兩位現在就打道回府。小女就許配給平陽郡公了!“
淵蓋蘇文被他說的滿面羞慚,道:“楊老將軍息怒!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比武是萬萬不行的,不過比文卻是可以商量。只要不是比詩詞歌賦,比什麼都行,小兒絕對不在平陽郡公之下!”
楊萬春道:“這可是你說的,除了詩詞歌賦什麼都可以比。如果男產公子不小心輸了的話,莫離支你可要認賬!不是我楊萬春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兒子的本領不行!”
“這……好吧!”淵蓋蘇文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