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已經轉身離開。
孫子善走得麻利,回來得也快。前腳出了館驛,一轉身還沒過半盞茶的時間,就把人領過來了。
不是高皮皮那廝還能是誰?
高皮皮一進屋,立馬抱拳拱手,問道:“眾位找高某人,有何貴幹?但有用到高某人之處,萬死不辭!”
長孫師奇道:“你,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斑鳩沒好氣的道:“這還用問,肯定他早就在館驛門口等著了。對了,孫子善你怎麼知道他在哪?”
孫子善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他就離咱們不遠。沒想到,一出門就碰上他了!”
長孫師和斑鳩對視一笑,道:“哦,有理!物以類聚!”
在他們看來,高皮皮和孫子善這兩個傢伙就是一對廢物點心,有很多相似之處。
高皮皮渾然沒有理會調侃,道:“在下家裡邊也沒什麼事情。就一直在館驛附近轉悠,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斑鳩長話短說,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道:“高先生,可有辦法幫助我們混出平壤城?”
高皮皮皺眉道:“這事高某可幫上不忙。不要說我才是六品官,就是二品三品,也管不了平壤城的城防啊。除非……”
“怎樣?”
高皮皮道:“現在只有兩個人有權力深夜開平壤城的城門。一個是莫離支淵蓋蘇文,一個是榮留郡王高建武。如今之際,我們只能去求榮留郡王!
別看郭業和榮留郡王平起平坐,談笑風生,在座的這幾個人,可跟高建武的地位差遠啦。
長孫師遲疑問道:“高建武?他能聽咱們的嗎?”
斑鳩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高先生,這麼晚了,榮留郡王能見咱們嗎?”
高皮皮道:“這點面子高某人還是有的,我雖然官不大,可畢竟是高氏族人。現在這種爭王位的局面,高建武必須表現出禮賢下士的架勢來!”
高皮皮還真沒吹牛,過了不大一會兒,四個人很容易就進了榮留郡王府,見到到了榮留郡王高建武。
這一方面是高建武禮賢下士,另一方面也說明高句麗禮儀粗疏,它本質上還處於部落聯盟和封建社會之間,不同階級之間的差距還沒那麼大。
四個人之中自然以長孫師為主。
長孫師道:“郡王千歲,平陽郡公在城外遇險,還請開啟城門,讓我等出去救人!”
高建武道:“長孫將軍,深夜開城可不是件小事。尤其是在這個非常時期,本王也承擔了若大的干係。咱們開啟窗戶說亮話,你得給本王交個底,平陽郡公因何出城,又為何遇險?”
“這個……”
這還真不能告訴他實情,說我們為了破壞你們高句麗和新羅的結盟,才讓平陽郡公潛入日月山莊?那高建武不得翻臉啊!
斑鳩接過了話頭,道:“不知榮留郡王有沒有聽說過新羅的善花公主?”
高建武點頭道:“本王知道,她現在正在淵男建的日月山莊做客,不知這和平陽郡公有什麼關係呢?”
長孫師追問道:“善花公主為何來到高句麗,能否告知在下?”
高建武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她是來參加神仙風流會的!”
“噗~~”
幾個人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感情高建武全都知道,而且一點都沒瞞著大夥。那平陽郡公這些日子臥底日月山莊,這個罪可就白受了!
情況緊急,斑鳩來不及追問神仙風流會是什麼,道:“平陽郡公沒有別的毛病,就是喜好美色。聽說善花公主豔絕三韓,就偷偷潛入日月山莊,意欲與善花公主一會。可能是因此跟淵男建起了衝突,派人給我們送了這個紙條過來!”
高建武看了看郭業所寫的紙條,沉聲道:“這可不好辦。即便是出了城,咱們又以什麼名義管淵男建要人呢?他不承認怎麼辦?你要知道,本王現在和淵家那是水火不容!”
“呀!”
高皮皮神神叨叨地尖叫一聲,說道:“這個,這個下官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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