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男生臉上漲得通紅,蠕動著喉結愣是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在淵蓋蘇文的威壓之下,他不得不躬身行禮,道“侄兒淵男生拜…拜見叔叔…嬸嬸!”
郭業道:“免禮,免禮。你看叔叔來得匆忙也沒給你帶什麼見面禮。”
他從腰間摸出一塊金子,道:“你看街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自個買點去吧!”
郭業出手倒是不小氣,但這話也太難聽了!簡直完全把淵男生當成了小孩子,讓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淵蓋蘇文卻不能看這高建招這麼埋汰自己的兒子,轉移話題道:“建招兄弟,多日不見,你可想煞了為兄!”
緊接著,他語氣一轉,道:“不過,為兄也知你公務繁忙,不知今日因何而來?
郭業順手就把金子收了回去,道:“兄弟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公務。實在是您的莫離支府門口太熱鬧了,兄弟我出於好奇,就多看了兩眼!沒想到竟然看出麻煩來了,我這個賢侄對我要打要殺的!”
淵蓋蘇文道:“男生,可有此事?還不快向你高叔叔道歉!”
淵男生的眼神如同剛剛被十幾條大漢蹂躪了的小姑娘那般淒涼:“小侄一時魯莽,還望叔叔見諒!”
郭業道:“賢侄不必多禮。我這當叔叔的還能跟你這當侄子的一般見識?”
淵蓋蘇文道:“既然兄弟沒有別的事情,今天又是難得的日子,愚兄也就不打擾兄弟的雅興,要不,您就……”言外之意,就是你趕緊滾蛋,該幹嘛幹嘛去!
郭業卻道:“其實我也沒有別的事,您說我都到您這門口了,您就不請我到您這莫離支府裡面坐會兒?”
“呃……如此也好。賢弟請!!”
高建招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淵蓋蘇文還真不敢得罪他。
乙支文德瞅準了機會,道:“那老夫也要叨擾一番,不知賢侄能否答應?”
一隻羊也是趕著,兩隻羊也是牽著,淵蓋蘇文道:“求之不得,乙支叔叔請!”
兩夥不速之客的到來,令淵蓋蘇文倍加了小心,把人們讓到了一間客廳,擺下了酒宴款待。
郭業道:“剛才聽二位爭執,莫非是為了南部大人楊萬春,他出什麼事了?”
淵蓋蘇文道:“賢弟你有所不知。只因楊萬春在老哥這喝了一頓酒,然後就失蹤了。現在乙支叔叔懷疑是我囚禁了楊萬春,管我要人,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楊萬春道:“那你怎麼就不敢讓老夫搜查?”
“人要臉,樹要皮。讓您搜查,知道的是我淵蓋蘇文敬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東部怕了你們西部呢?這話可好說不好聽!”
郭業道:“兩位莫要爭執。既然二位僵持不下,不如就由問我來做箇中人,搜一下這莫離支府怎麼樣?在下既不屬於東部,又不屬於西部,兩位意下如何!”
淵蓋蘇文暗道,高建招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也是為了楊萬春的事情來的吧!
他剛要說幾句話搪塞過去,有人來報:“莫離支,老太爺有請!”
老太爺,自然指的就是他的便宜父親淵太祚。
淵蓋蘇文道:“你就說我正在招待兩位重要的客人,還請老太爺稍待一會兒!”
報信的人道:“老太爺可是說了,他要是一刻鐘之內沒見到您的話,他……他就要自盡!”
嗯?這是什麼威脅?為了這點破事就尋死覓活的?這老頭是瘋了吧?
乙支文德道:“既然我那淵太祚老哥哥叫你過去,你就快點過去。讓老人家久候,可不是孝順之道!”
淵蓋蘇文道:“既然如此,就讓犬子淵男生陪眾位喝酒,蓋蘇文去去就來!”
乙支叔霸是個沒酒量的,別看長得壯實,三杯兩杯下了肚,就暈菜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這一睡,淵男生可就傻眼了。這一席裡面,他的輩分最小!一個爺爺,一個叔叔,還有一個嬸嬸!哪個把酒盅端起,他都得陪上一杯。沒有半個時辰,淵男生這酒就過量了!
乙支文德道:“男生呀,爺爺問你點事兒!”
“爺爺請講!”
“你們淵家三兄弟,淵蓋蘇文最疼哪個啊?”
“乙支爺爺,您問這個幹什麼?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您這都是問小孩子的話!”
乙支文德微微一笑,道:“話可不是這麼說。要是別人家,你乙支爺爺肯定不會這麼問。不過,你淵家可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