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剛才的話更有渲染力,剩餘那些捕快們頓時紛紛議論起來,爭相站出來對著郭業喊道:
“我劉柱子願意聽命郭捕頭。”
“我王賜龍願為郭捕頭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刀山火海,俺也去得。”
..
...
果然,郭業這手銀衣炮彈又奏了功效,一時間,又有將近二十來號人出來,紛紛向郭業抱拳效忠。
郭業看著這幫人的爭先恐後,心中不由樂道,美帝國主義的胡蘿蔔加大棒就是好用啊。
如果先前痛揍劉二是大棒的話,如今他讓朱鵬春的大方散財就是胡蘿蔔。
一正一反,一左一右,軟硬兼施,端的是奧妙無窮啊。
郭業對著朱鵬春大手一揮,笑聲道:“老朱,凡是識時務的兄弟,都賞,統統有賞哈!”
朱鵬春又是稱了一聲好,鑽在人群中大肆散財,慷郭業之慷,忙得不亦樂乎。
此時整個皂班大房的捕快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分水嶺,將四十個捕快隔成了兩個陣營。
左邊這個陣營三十來號人,全都是領了郭業銀子,對他效忠的捕快,都是些識時務的人啊。
有了識時務的,自然就有不識時務,冥頑不靈之人了。
右邊的三四個人就是如此,郭業仔細一辨認,這幾個人貌似都是之前在醉仙樓和秦威,劉二喝過酒的死黨爪牙。
郭業心中哼哼道,誰是人誰是鬼,小哥這麼一折騰就都跳出來了。
既然對這些效忠於他的捕快用了胡蘿蔔的軟手段,那麼對這些頑抗份子郭業自然又要抄起大棒來了。
隨即重重冷哼了一聲,拉下臉色陰沉看著那幾個頑固的爪牙,沉聲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諸位既然不願與本捕頭站在一條戰線,我也不強求。”
而後轉過身子,雙手負在背後緩緩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森然說道:“來人,將他們幾人的橫刀下了,即日起,全部調配皂班,供龐飛虎龐班頭差遣!”
郭業一聲令下,數十捕快紛紛將那幾人圍了起來,手腳麻利兒地將他們腰間的橫刀下了去。
因為只有捕班才能佩刀,而皂班能否佩刀,還要看龐飛虎的意思,他讓你佩,你才能佩。
其中一人不服喊道:“姓郭的,老子來當捕快的時候,你他孃的還在玩泥巴呢,你有什麼資格將老子調出捕班?”
郭業站在門口,卻依舊沒有回頭,哼哼道:“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老朱,你跟他們說說。”
朱鵬春走到那幾個頑固爪牙的跟前,挺前胸膛傲然道:“縣尉大人有令,即日起,由郭業全權負責捕班事宜,包括人事任免之權。”
說完,還張牙舞爪地威脅道:“怎麼著?連郭捕頭的話都敢不聽,你們也是否想學劉二那廝,再扒了公服,丟了差事啊?”
“你……”
聽著朱鵬春的再次警醒和告誡,那幾人頓時臉漲成醬色,怒氣隱現卻無從辯駁,誰讓郭業手中有縣尉谷德昭的手令呢?
幾人中已有人懊惱地低下了頭,暗暗惱怒自己沒事兒跟郭業較什麼勁兒,替秦威守什麼節啊?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郭業再也沒有理會那幾個秦威爪牙,而是吩咐了一聲:“散了吧,諸位都各司其職,該幹嘛幹嘛去吧。”
隨後緩緩離開了捕班大房,完成了他的新官上任見面大會,而後在右偏院悠哉悠哉地信不閒逛了起來。
捕頭無需巡街,只需居中排程,或有要案命案即時到達現場,維持現場秩序與勘察即可。
郭業心中美滋滋地想著,這捕頭的福利還當真不少。
約莫閒逛了一會兒,一名穿著灰白儒袍的小吏小步朝他跑了過來。
待得人到跟前,郭業仔細瞅了瞅,原來是功曹房專門替馬元舉書寫文案的刀筆小吏。
與之相比,郭業委實算得上位高權重了。
只見那小吏上前對郭業面帶和善地招呼道:“郭捕頭,我家大人請你移駕功曹房一敘。”
他家大人不就是馬元舉嗎?
這何坤一案都已經虎頭蛇尾了,馬元舉還找他幹嘛?
郭業心中沒來由的細細琢磨了起來,著實百思不解,只得對前面的小吏微微頷首示意道:“走吧,好久沒見你家那位坑爹的馬大人,本捕頭也委實有些想念了。”
刀筆小吏自然不知道坑爹是什麼意思,只得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