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受過集體培訓似的,這跪地叩拜的姿勢都沒有兩樣。
一時間,討伐起何瑁與何家的言語就紛紛襲來:
“何家仗勢欺人,縱奴毆打我們。”
“何家言而無信,空口說瞎話,還望捕頭大人明察。”
“對對對,那位何家公子還自稱王法,說要打死我們,捕頭大人你聽聽,這朝廷是要變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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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字正腔圓,句句誅心的討伐,郭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緩緩轉頭看著何瑁的眼神也是越發的凌厲,彷彿要將對方洞穿一般。
臉色發綠的何瑁則是越聽手心越是冒汗,草你媽的窮叫花,這是要給本公子亂潑髒糞啊。
突然,何瑁對著郭業喊道:“郭捕頭,我何家願意給出銀三百兩作為湯藥費給他們,希望了結此事。”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這幫臭要飯的今天就是來訛錢的,如今自己中了人家的招兒,只能花錢平事兒了,就當買個舒心,少個麻煩了。
三百兩?
朱胖子猛然止住了控訴,單眼瞄了下郭小哥。
只見郭業閉目不語,嘴角掛起一絲輕笑,顯然很不屑。
朱胖子立馬醒悟,小哥這是嫌少了,也是,三百兩銀子,這麼多人一分,夠幹嘛的?
隨即沒有理會何瑁,繼續哭訴道:“郭捕頭啊,咱們這些兄弟命苦,只能靠沿街乞討過日子,這下好了,被何家這些喪天良一打,沒個十天半個月起不來了,以後這日子咋過啊,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何瑁一聽朱胖子這抑揚頓挫的哭訴,頓時明瞭,這王八蛋是嫌少啊。
隨即對著郭業咬牙再喊道:“郭捕頭,我何家願意再出七百兩紋銀,補償這些兄弟的損失,讓他們暫時衣食無憂,可好?”
七百兩?
加上之前三百兩,不就是一千兩嗎?
朱胖子心裡咯噔一下,再次瞄了一眼郭小哥。
郭業繼續一副閉目沉思的神情,彷彿神遊天外,不管世事。
嘶,一千兩紋銀,郭小哥還不知足啊?
看來還得再繼續敲上一筆竹槓。
隨即,朱胖子突然跑到郭業跟前,抱緊他的大腿嗚嗚哭訴道:“郭捕頭啊,何家名門望族,書香門第,卻聲稱我們叫花子不是隴西人氏,這是**裸的侮辱啊。我們雖然窮,但我們有骨氣,我們可以餓肚子,但是做人的尊嚴不能任由別人踐踏。經何家今天這麼羞辱,我們以後都無法抬頭做人了,以後連走在街道上都不敢行乞了,可憐啊,喪天良的。”
我草,郭業差點笑噴,朱胖子他們都連精神損失費都叫出來了,夠不要臉。
不過他還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贊同道:“是啊,一個人可以捱餓,可以受凍,可以不要物質享受,但是精神上的尊嚴是上天賦予的,絕不能被他人所剝奪,”
說到這兒,郭業突然睜開眼睛,爆出一絲精芒逼視何瑁,問道:“你說是嗎?何大公子!”
何瑁現在也是被氣的氣血洶湧,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朱胖子,陷入了思索,久久不語。
他身邊的何四悄聲說道:“公子,公子,他們這是訛詐,你先拖住他們,小的這就回府去請二爺來處理。”
郭業離他不遠,也聽見了何四的言語,心道,不好,事情要變。
隨即對著程二牛喊道:“二牛,將何公子帶回衙門,既然苦主受了如此莫大的冤屈,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是吧?對了,何公子是秀才身份,不要對人家動粗。”
程二牛大步上前,作勢就要緝拿何瑁。
鐵塔般的黑漢子就要將自己雙手捆綁,何瑁心裡沒來由的一驚,喊道:“住手,住手,郭捕頭,我願意再出一千兩,撫慰這些乞討百姓的心中創傷。”
再加一千兩?
一共兩千兩銀子,嘶,別說朱胖子,就連郭業也動心了。
陡然,郭業突然嘴角一揚,將身子扭了過去,大步大步地走出人群,揚長離去。
擠出人群,不忘甩過來一句話:“既然你們雙方願意私了,又沒出現什麼命案,本捕頭樂得清閒,你們自己操辦吧。二牛,咱們走!!!”
程二牛嗯了一聲,一把將雙手箍緊的何瑁甩到了一邊,追隨著郭業的屁股而去。
“嘿嘿,嘿嘿,”
朱胖子不嫌髒,用沾滿牛屎的右手摸了摸臉頰,湊到何瑁跟前,點頭哈腰笑嘻嘻地問道:“何大公子,您是有身份的人,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