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自作孽不可活。頭頂綠帽,留著何用?活該砍頭,哈哈。”
張小七也是一臉的壞笑,輕聲道:“便宜那個秦府管家了,真他孃的得了夫人又得金,嘿嘿。”
郭業白了他一眼,輕輕踹了下他的屁股,笑罵道:“滾蛋!”
然後指了指大門上高懸的牌匾,吩咐道:“七哥,晚些時候你找個人做個匾額將它換下,上刻‘郭府’二字,嗯,別省銀子,做得大氣一些。”
張小七唔了一聲,拍拍胸部保證了幾句。
這時候,小妹郭小蠻如同在叢中穿梭的斑斕蝴蝶一般從門內鑽了出來,雙手抱住郭業的胳膊嬌聲喊道:
“哥哥,快去看看,咱家的宅子好大呢。”
“哥哥,爹和娘都繞迷路了,我找不到他們了。”
“哥哥,後院那邊有一個好大的池塘,小蠻沒銀子買魚,但是可以在自家的宅子裡釣些魚兒上來,然後熬成鮮湯給哥哥補補身子了。”
“哼,小蠻在自家宅院釣魚,我看劉家財主還會不會趕我離去,還敢不敢放狗追我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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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郭小蠻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稚氣未脫的嗓門裡卻透著同齡少女所未有的懂事,郭業不由心疼地將她摟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腦袋,揪著她的羊角小辮喃喃道:“我的傻妹子,咱們家今時不同往日了,哥哥要讓你過上富家千金的安逸日子,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完,郭業放開小妹,牽著她的小手哄道:“走,咱們進去,先替小蠻把爹孃找回來,然後哥哥陪你去池塘邊釣魚,晚上就喝小蠻熬得鮮魚湯,好不?“
郭小蠻不滯點著小腦袋,菜青色的小臉泛起紅暈,興奮地喊著好好好,而後生拉硬拽著郭業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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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四口在偌大的兩進宅院中渡過了喬遷新居的第一天,也是郭老憨這輩子有史以來最為自豪的一天。
世代佃戶的郭家,曾幾何時也有了今天。
在隴西縣城中坐擁一所偌大的兩進宅院,直到第二天清早醒來,郭老憨還是恍如夢中一般。
直到郭業頭戴四方幞頭,身穿嶄新的皂青公服,腰佩橫刀向他道別,前往衙門點卯,郭老憨才真真兒地確信,他老郭家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郭家了。
因為,他郭老憨的兒子,是隴西縣城響噹噹的捕頭。
郭業辭別老爹出了福順巷,朱鵬春和程二牛已經在巷子口等候多時,三人結伴而行前往衙門。
此時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一路上走著,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突然,前方的路上驟然出現擁堵,遠遠瞅去,一家鋪子的門口人頭攢動,不時傳來呼喊叫罵之聲。
郭業不由奇道:“什麼情況?”
程二牛搖頭不知,但是朱鵬春卻像是知道一般,苦笑道:“還能咋的?不就是新開的何記字花館唄。”
姥姥的,原來就是之前的那個大興賭坊,自己咋忘了這茬兒。
郭業脫口罵道:“操蛋的,大清早生意就這麼好?這何家真是惹人生厭。”
朱鵬春也是對這個斷他財路的何記字花館深惡痛疾,沒了張小七的字花館的銀子進賬,比割他朱鵬春身上的肉還要來得疼痛。
隨即哼哼道:“誰讓何家財大氣粗呢,人家放言了,連著三天,凡隴西縣人皆可免費購買十文錢的字花。”
郭業看著前頭跟瘋了似的往字花館裡擁擠的人潮,眼珠子眨巴了幾下,突然問道:“老朱,何家的意思凡隴西縣人都可以免費認購?”
朱鵬春點點頭,旁邊的程二牛突然扯著嗓門喊道:“小哥,要去你去,俺二牛丟不起那人。”
顯然,程二牛誤解了郭業,以為郭業也想去佔佔何家那十文錢的便宜。
郭業隨即白了一眼程二牛,喝罵道:“你滾一邊去,你知道個卵啊?”
然後對著朱鵬春壞笑道:“老朱,你想不想噁心噁心何家,解解心中那口悶氣?”
朱鵬春看著郭業那一臉熟悉的壞笑,心中也來了勁兒,趕忙湊上前去問道:“小哥,你吩咐吧,老朱還能不聽你的話是咋滴?老朱恨不得拉泡屎直接扔進何家字花館中去,燻死這幫***。”
程二牛趕忙捂住鼻子,鄙夷地看了一眼朱鵬春,退避開來,生怕朱鵬春這廝真拉泡屎下來。
郭業倒是不以為意,嘿嘿笑了兩聲,對著朱鵬春招招手道:“來,附耳過來,本山人送你一招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