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還守個屁的城啊?難不成兄弟們站城頭,競相朝下面吐口水,用唾沫淹死山匪嗎?”
郭業走上前推了推嚇得邁不開道兒的邵嘯,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有小哥我扛著呢。咱不能讓兄弟們赤手空拳上城門樓子和山匪蠻幹不是?”
邵嘯想著也是這麼一個理兒,縣令老爺都他媽跑了,這次隴西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活到最後呢。既然如此,還擔心這些屁事兒幹嘛?
當即點點頭,拋開心中最後那點害怕,大步走出了書房,就在邁出書房門檻兒的那一剎那,郭業發現這小子的背影頓時有些強硬了起來。
心中默默道,希望這次經過血與火的洗禮,能夠讓這缺了大板牙的兄弟膽子雄起來。
緊接著,郭業對龐飛虎吩咐道:“老大哥,全縣衙役如今就屬捕班的戰鬥力最高。隴西縣東門歷來都是我縣的主門,賊寇山匪肯定會先集中兵力選擇攻東門,東門的防守就靠你們捕班了。”
龐飛虎聽罷也不墨跡,微微點了一下頭,笑道:“兄弟,放心吧,只要老哥還活著,東門就丟不了。”
言下之意,人在東門在,誓與東門共存亡。
見著龐飛虎要走,郭業上前叫道:“老哥,東門即便丟了,你也要活下來。”
龐飛虎咧嘴一笑,轉身疾步而去,邁出門檻兒剎那間,頭雖沒回卻猛然振臂左右來回揮舞了好幾下,示意郭業無須擔心。
一旁早已等得煩躁的程二牛見著人人都領了差事,唯獨他還吊兒郎當的沒事兒幹,於是有些心急了。
立馬扯著郭業的衣角喊道:“小哥,那啥,我呢?要不,讓我和龐班頭一塊兒守東門吧。你放心,有俺程二牛在,只要敢爬上來一個山匪,俺的打虎拳非將他的腦袋砸的稀巴爛不可。”
郭業搖手拒絕,說道:“二牛,殺敵還怕沒機會嗎?我這兒還有最要緊的事兒需要你來做。”
程二牛一愣,這節骨眼兒上還能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比殺敵守城來得重要?
郭業立馬說道:“從現在起,整個縣衙的馬匹都歸你使用,約莫十五匹左右,你回頭再在衙役中挑十五個腦筋機靈點的,手腳麻利兒點的,還要會騎馬的。”
程二牛不解,問道:“這,這是要幹啥?”
郭業問道:“知道軍中斥候探馬不?”
斥候探馬?
程二牛多少有些瞭解,不就是軍中先鋒部隊裡頭負責打探訊息的嗎?
隨即點頭表示知道。
郭業見狀,知道就好,省得還要費唾沫去解釋,而後輕聲說道:“從現在起,你帶的這十五匹快馬與人就是咱們的斥候探馬,你稍加整頓一下就帶他們出城去,我要你打探到從岷江到隴西縣城這一路上這些悍匪的行蹤,只要他們每前進三十里,你的斥候探馬就要回報一次。懂了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不?俺懂!俺這就去組建斥候探馬。”
說完也不打上一聲招呼,著急忙慌地跑出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的孫明延看完郭業下著一道一道的指令,心中委實百般折服,真是想不到衙役出身的郭小哥竟然連行軍打仗的本事都通曉。
真是令他足足開了眼界。
不過他很是好奇郭業哪裡學來的這些本領,隨即問道:“小哥,你這佈置的當真是一環接一環,嚴絲無縫的。孫某人雖然沒有在軍營中廝混過,但是郭小哥這本來肯定不是一般大頭兵所會的,莫非,莫非這是家學淵源?莫非祖上也是將門世家不成?”
嗤……
郭業冷不丁地輕笑一聲,什麼扯犢子的將門世家,這郭家連個看門世家都扯不上,哪裡來得將門世家。
看著孫明延那一臉的仰慕神采,郭業心中不無得意,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是在某個軍史論壇上剽竊來的嗎?
不過他沒有對孫明延過多解釋,與其支支吾吾的解釋,還不如給別人留個神秘,這不顯得咱高深莫測嗎?
繼而轉移話題對著孫明延說道:“老孫,你剛才既然問我,幾萬賞銀哪裡來?那麼小哥再矯情一次,試問你孫明延敢不敢隨小哥我博上一場富貴?”
孫明延從最初的審時度勢靠攏郭小哥,到如今見對方有條不紊的發號施令,心中早已百般折服,當即粗獷著嗓門喊道:“小哥,你莫要試探了,你就說要幹啥吧?刀山火海,我孫明延都給你闖定了。”
“好!”
郭業猛然一擊節,彎下腰緩緩將臉湊到孫明延的面頰前,用極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