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刁德貴撲倒在地,雙腿扭動踢打了幾下沒了動靜。
只見飛擲而出的橫刀直挺挺穿過刁德貴的後背,貫胸而過,刁德貴霎時斃命。
掛了?
程二牛小跑過去,踢了幾下臥倒在地的刁德貴,不見對方有反應。當即又蹲下身子將手放到對方的鼻孔下,擦,沒有一絲氣息。
麻痺啊,刁德貴竟然死了!
程二牛為人雖然渾,但是辦案出了人命還是有些措手不及,當即叫喊了一句:“朱胖子,趕緊過來,刁,刁德貴這廝……”
聞言而來的朱胖子還未等程二牛喊完話,就跑到他的身邊將他的嘴巴捂住,阻道:“小點聲,別嚷嚷,真,真死了?”
程二牛又狠狠踢了一腳早已嚥氣的刁德貴,努嘴道:“你瞧瞧,死狗一般,死得不能再死了。”
朱胖子不放心,還是蹲下身子抓起刁德貴的胳膊,探了一下脈搏。
一探之下,臉色瞬間慘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哆嗦道:“完了完了,闖了大禍了,我說等小哥過來再行動吧?你這憨子非要自作主張,你看吧,出事兒了吧。”
程二牛癟癟嘴,哼道:“死就死唄,還能咋的?再說了,刁德貴這廝早就該死,老朱你也就這點老鼠膽,瞧你那點出息!”
朱胖子趕緊將刁德貴的屍體挪到一個沒人看見的角落,以免被他手下那些龜公看見。
處理完之後對著程二牛埋怨道:“你這頭呆鳥啊,刁德貴該不該死也輪不到你出手啊,完了,你這廝要給小哥惹禍了,這下縣丞大人肯定要藉機對小哥發難了。”
聽著朱胖子一語道破天機,程二牛也頓時醒悟過來,張大了嘴斜著眼睛偷瞄了一眼屍體,後怕道:“那咋辦啊?完了,俺二牛真給小哥惹事了。”
朱胖子來回踱步,嘀咕道:“不能慌,不能亂,等等小哥,小哥來了肯定就有主意了。”
這時,從莊院門口傳來一陣馬蹄疾馳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馬鳴嘶叫,一記“聿……”的叫喊聲,郭業策馬奔進了莊院。
聽著郭小哥揚鞭到來的動靜,朱胖子示意程二牛在這兒看好屍體,然後趕緊衝郭業的方向跑去。
郭業一進莊院,見四周都是捕快,心中剛剛定下神了,剛想斥問為什麼不等他來就行動,只見朱胖子猛然上前將郭業手中的韁繩接了過來。
先是將韁繩和馬匹交給附近的一個捕快,然後才神神秘秘地將郭業拽到一邊,輕聲附耳道:“小哥,小哥,出事兒了。”
咯噔!
郭業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氣急敗壞地一把抓起朱胖子的衣領問道:“怎麼著?莫非貞娘已經遇害?”
“咳咳咳……”
朱胖子的脖子被勒得差點沒喘過氣來,急忙推開郭業的右手,搖頭低吼道:“不是不是,您過來跟我瞧瞧再說吧。”
朱胖子火急火燎地將郭業領到藏屍的地方,指著刁德貴的屍體沉聲說道:“刁德貴,死了!”
郭業心裡一亂,我草,刁德貴死了?
趕緊蹲下身子將屍體翻開來看,果然就是刁德貴無疑。
再看貫穿屍體胸口的那把橫刀,郭業一瞅手中空空如也的程二牛,脫口罵道:“混球,你幹得好事?”
程二牛撓著頭預設,一副孩童做錯了事情的模樣站在一邊不言語。
你妹的,這混球咋就那麼魯莽行事呢?
還沒問道刁德貴這廝的口供,咋就弄死了他呢?這下好了,胡皮被殺一案與刁德貴的死竟然成了死無對證,棘手了,相當棘手了。
難道就控告他販賣良家女子?
這他媽是青樓行業的潛規則,就衝這一點,刁德貴也罪不至死啊。
郭業雙眼迸火地看著程二牛,氣得肩膀聳動,怒斥道:“你咋就那麼快下狠手呢?你個糊塗蛋!”
程二牛攤攤手,無奈地嘆道:“誰讓這廝那麼時運不濟,俺只想將橫刀扔過去,嚇唬嚇唬他,誰知……”
擦……
郭業被程二牛的回答氣得差點吐血,脫口罵道:“那你也看準了再扔啊,這下好了,玩大發了。”
一旁的朱胖子扯了扯郭業的衣襟,輕聲說道:“小哥,先別發火了,現在發火也無濟於事了。咱們還是先商議商議,如何處理刁德貴這個倒黴鬼吧?”
呃?
郭業被朱胖子這麼一提醒,連連點頭稱是,然後衝著程二牛沒好臉地呵斥道:“還傻愣著幹嘛?你去房間看看那些被拐賣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