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郭業聽著秦威一浪高過一浪的破口大罵,眉頭皺的都快擰出了水兒。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勸道:“秦威,你只要答應小哥出來指證,與你一同合謀販賣私鹽的還有何家老二何洵,小哥我就懇請馬功曹替你翻案,如何?”
嘶……
別說秦威這下愣住了,就連跟隨郭業來的程二牛都臉色大變,你娘哎,小哥這是要讓秦威翻案,給何家舉人二老爺何洵栽贓陷害啊。
我草,這麼顛倒是非黑白,也行?
當然光靠秦威一家之言,肯定不行。郭業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秦威敢配合他給何洵潑髒水,那麼他就有把握讓何洵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他手裡還有殺手鐧,那便是秦威家中搜出來的那本原始賬簿。
裡面涉及了隴西縣中替何坤兜售過私鹽的十幾戶商家,只要拿著這本賬簿威脅這些商家出來作偽供,將何洵也拉扯進來,栽贓他一個幕後指使,參與販賣私鹽的罪名。
再加上秦威翻供大力佐證,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何洵這個狗**舉人吃不了兜著走,再次也能奪了他舉人的功名,讓何家自此一蹶不振。
這也是他迫不得已之計,因為何家如今咄咄逼人,何記字花館在城中四面開花,逼得他們的字花館好久沒有進賬了,手頭銀錢吃緊,啥事也幹不了啊。
秦威聽完之後,先是愣住了好大一會兒,突然又跟被瘋狗咬了中了狂犬病大招似的,仰天狂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著聲音喊道:“哈哈哈,小雜種,你不是自詡好人嗎?怎麼著?這種栽贓陷害的把戲你也用上了?”
郭業沒有理會秦威的譏諷,而是雙眼死死盯著秦威,等著這廝的答覆。
可能是秦威依舊記著郭業之前的言而無信,更有可能秦威這廝已經一條道走到黑,非要跟郭業較勁下去。
只見秦威突然撇開柵欄,緩緩走回牢房的牆角蹲了下去,用極為陰冷的聲音說道:“姓郭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記住了,老子出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幹掉你。哦不,嘿嘿,要將你郭家滿門屠戮殆盡,嘿嘿,聽說你家還有個小妹是吧?十三四五了吧,唔,水嫩水嫩,正好給老子解解饞。”
草!
撲你阿姆!
聽著秦威的拒絕與叫囂,郭業再也無法淡定了,唰的一下滿臉充血通紅通紅,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妖異。
龍有逆鱗,觸之,動則血流成河。
郭業也不例外,他的逆鱗正是他那憨實的老爹,膽小怕事的老孃,還有乖巧可愛的小妹,家人正是他的上帝禁區。
而秦威這廝好死不死,偏偏叫囂要出來滅了郭業的滿門,還要將他的小妹郭小蠻給……
這不是糞坑裡打燈籠——找屎(死)呢嗎?
當即郭業握緊橫刀刀把兒的手不滯顫抖,竭力在壓制著自己心中怒火,一把將邵嘯抓了過來,低聲吼道:“邵嘯,從今天開始給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上點乾貨。你在牢房呆了這麼久,怎麼調教你該懂吧?”
上點乾貨?
調教調教?
邵嘯先是迷茫,腦中一過便懂頭,郭小哥的意思是讓他們給秦威這傢伙一點教訓啊。這個怎麼不懂?作為資深獄卒,他太懂了。
而且,這也正是他這個新任牢頭表忠心的大好時機啊。
隨即連連點頭,拍胸脯保證著:“小哥您就請好吧,弟兄們肯定讓這孫子每天都活得舒舒服服。”
最後唸叨舒舒服服四個字之時,聲音陡然一轉,變得有些寒蟬。
郭業點點頭,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秦威,緩緩帶著程二牛離去。
秦威也聽出了郭業對獄卒的授意,再次怦然起身歇斯底里喊道:“姓郭的,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出來定要滅了你滿門,將你郭家殺得血流長河,你給老子等著……”
留下一個背影給秦威的郭業一邊向外走著,一邊不屑地撇嘴哼道:“這馬上就要秋後問斬了,還想著出去?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小一會兒,兩人出了地牢通道,走上地面,從那個房間大門走到操場之上。
一到地面,發現剛才還空曠無一人的大操場現在竟然多了不少人兒,稀稀落落約莫二十來號,東一個西一堆的曬著太陽,地上擺滿了刀槍劍戟和盾牌弓箭,看似剛從哪裡打完一仗,甚是狼狽不堪。細細觀察了一下,不少人腦袋上,胳膊上都纏著白布條,貌似受過傷似的。
奇了怪了,這些人哪裡來的?
大牢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