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地主土豪的生活習慣總結出來的。
果不其然,就在朱鵬春潛入劉老賴的臥室之後,翻箱倒櫃,掰開了床板,拿起鋤頭挖地好幾尺,總算讓他找到了劉老賴的保命銀子,全部都是馬鞍狀的錠錠雪花白銀,儲存在大陶罐中,足足二十來個大陶罐。
這些大陶罐被劉老賴廝小心翼翼地埋入了床底下的土地裡頭,足足有兩尺多深,若非朱鵬春鍥而不捨的挖銀精神,還真是不易找到。
郭業聽罷掰扯著手指算了下,馬鞍狀的大錠銀子至少都是十兩重的,一個罐子至少可以藏上十錠,那麼二十罐子莫非就有兩千來兩銀子?
我靠,劉老賴家也真夠富裕的,一個保命銀就藏了兩千餘兩。那麼劉家庫房的存銀不是要有三五千兩了?
嘖嘖,到底是幾代下來的老地主家庭,跟他那個便宜岳父一樣,是攢錢的一把好手啊。
可惜那些庫房的銀子就跟皂班兄弟無緣,便宜了秦威,縣尉谷德昭這些人了,不過他們拿得肯定是小頭,縣令大人,主簿大人都沒發話,他們怎麼可能敢多拿?
雨露均霑,六房的功佐大人也要分上一杯羹,這麼滿打滿算下來,還真不如自己皂班的兩千兩紋銀了。
無論郭業這次是有意安排,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龐飛虎都不得不激動和感慨了。
真是收之東偶失之桑榆啊,如果沒有郭業安排朱鵬春去掘劉老賴這條老狐狸的保命銀,那秦威突然殺出來就真讓皂班此趟東流鄉之行顆粒無收了。
兩千兩紋銀啊!!!
不僅郭業在算,就連龐飛虎,還有朱鵬春都掰著指頭在算,幹上一年衙役也才十兩白銀,兩千兩紋銀得要幹倒什麼時候?
如果衙役這個行當能夠父傳子,子傳孫的話,至少要替衙門賣上兩百年的命傳承四代,才能賺夠這些銀子。
朱鵬春兩眼發暈,龐飛虎渾身瑟抖,心中激動不言而喻。
突然,郭業一把拽住朱鵬春的肩膀問道:“我讓你將這些銀子偷摸轉移到吳家,你照做了嗎?”
朱鵬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稱道:“郭小哥吩咐,老朱咋會不聽?我已經將這二十罐銀錠偷摸轉進了吳家,我跟吳家的管家福伯謊稱這是郭小哥你的東西,小心放進了你的書房。而且您不是說過嗎?千萬不能讓你那岳父瞅見。”
郭業唔了一聲,當然不能讓吳茂才那個鐵公雞瞅見,不然他獅子大開口提出分一杯羹咋辦?
這老小子為了錢,可是什麼事都敢做。
而且劉家之事他也出力不少,知道的也挺多,他如果提出來分贓,不可不分啊。
但是以這老小子的性子,十兩八兩甭想打發走,與其這樣,不如索性連他都瞞住算了。
反正郭業心裡對這老小子壓根兒沒什麼好感,這種好事懶得便宜他。
這時,朱鵬春突然想到了什麼,扭扭捏捏地問道:“郭小哥,你還記得當日答應我的事不?”
郭業一怔,嘛事?
見著郭業意外的神情,朱鵬春不由急了,急咧咧地喊道:“郭小哥你可別誆老朱哈,老朱那天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潛入劉家假冒商賈,你可是答應過老朱的,事成之後得來的劉家藏銀,我一人分兩人的分子。”
郭業乍聽之下,這才回想起來。
當日自己的確是這麼說過,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那天如果不是這麼許諾朱鵬春,這混球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那奧斯卡最佳男演員嗎?
郭業心中掰扯著,皂班加上龐飛虎一共十二人,兩千兩銀子每人約莫能夠分到一百七十兩左右;如果按照之前答應朱鵬春的分法,那就是十三人來分,那每人約莫是一百五十兩左右。
行啊,言出必行,不能失信別人。
郭業隨即點頭看了眼龐飛虎,問道:“班頭,這事兒屬下擅作主張,答應了老朱,你看……”
龐飛虎現在哪裡會計較郭業這個,趕忙擺手說道:“這些銀子都是你和老朱想辦法整到的,你們愛怎麼分都是你們的主意,本班頭絕不會摻乎。”
這就是龐飛虎最令郭業愛戴的地方,無論是什麼事都是那麼的大度。
如果放到軍中,郭業有理由相信,以龐飛虎的性格作風百分百受軍眾愛戴,絕對是一個大將軍的料。
“不過……”
龐飛虎隨後又轉了話鋒,不無猶豫地說道:“這兩千兩銀子是一筆鉅額數目啊,劉老賴怎會忘記?明日上公堂審訊,殺威棒和諸般刑具之下,別說這些保命銀子,就連祖宗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