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敢負隅頑抗之敵根本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毋庸置疑,勝負早已天註定。
聽完馬元舉這傳奇般的概述,郭業對他另眼相看起來,這哪裡是書生意氣啊,這簡直就是審時度勢,能夠在戰爭中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然後趁機翻盤取得大捷。
郭業有理由相信,馬元舉這廝若是在軍中鍛鍊些許時日,憑他的本事定是一名了不得的猛將,不,是儒將。
現在郭業還能說什麼呢?
唯有豎起拇指,大聲讚道:“馬功曹,你牛逼!”
說完之後,四下張望彷彿在找著什麼人。
馬元舉這奸詐鬼眼咕嚕一轉就知道郭業想的什麼,輕聲打趣道:“你小子真是個情種啊,一回來就找你家娘子。呵呵,告訴你吧,在準備出城追擊殺敵之時,我便遣人將秀秀姑娘送回了福順巷吳家,以免她出什麼意外。”
聽著吳秀秀已然被安全送達家中,郭業心中稍稍安心了一點,對著馬元舉點頭致謝。
這時,朱胖子帶著幾個衙役屁顛屁顛朝他這邊跑來,滿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哈哈笑道:“小哥,逮著一條大魚,聽那些山賊俘虜說,這龜兒子是落日山的軍師。”
說著,肥呼呼的大手一揮,頗有威勢地喊道:“來人,將那龜兒子帶上來。”
落日山軍師?
郭業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兩名衙役押解在一個五花大綁的中年人,衣著打扮像是個讀書人,莫非此人真是落日山的軍師,孟老貴的心腹關鳩鳩?
“跪下!”
“砰,砰!”
兩名衙役各自在那人的小腿關節踹了一腳,硬生生將那人摁倒在地。
郭業看了一眼跪地之人,問道:“你就是關鳩鳩?”
本以為這廝會來上一句“要殺便殺,何須多言?”或者“老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豪言壯語。
誰知郭業這麼一問,這人就開始哭天喊地的叫道:“官爺饒命啊,小的正是關鳩鳩,我也是被孟老貴脅迫,被逼無奈啊!”
嗤……
郭業心中暗暗鄙視了一把,真他媽是頭軟腳蟹,跟趙九醜那樣的漢子一比,還真是糟蹋了綠林好漢的名頭。
朱胖子在郭業耳邊輕聲說道:“小哥,聽說這次賊軍割草伐木,藉著西風之勢,煙燻火嗆咱們隴西城就是這個王八蛋獻的計策,委實可惡。乾脆一刀結果了他吧?”
哦?
朱胖子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郭業倒是來了精神,原來是他想到的這招兒啊?
頓時,郭業對關鳩鳩另眼相看了起來,雖然是頭沒節操的軟腳蟹,但是肚子裡頭倒是有點乾貨啊,老子身邊就少這種會耍陰謀詭計的陰損人物。
當即,他瞟了一眼身邊的馬元舉,用右臂拱了拱對方的胳膊,故作商量的詢問道:“馬功曹,要不這廝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此時隴西縣城剛剛擊退賊寇大軍,民心急需安定,而且馬元舉也要給縣令顧惟庸,師爺穆恭等人發信告知如今縣城的情況。
大事小事一大堆,確實有些玩不轉。
與其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就是個賊寇而已,給郭業做個順水人情得了。
繼而點點頭,說道:“本官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這城中治安一事就交給你了,郭業。”
說完,雙手背後,轉身慢慢悠悠地踱步離去。
郭業自然深受了馬元舉這個人情,然後對著關鳩鳩問道:“你小子倒是個陰損人,說說看,你還幹了什麼缺德事兒,趕緊統統交代,不然砍了你的腦袋當球踢。”
關鳩鳩的後脖子頓時一陣發涼,霎時將腦袋縮了縮回去,然後吞吞吐吐地說著:“沒,沒有啊?”
旁邊的朱胖子見著關鳩鳩這廝耍詐,腦中想起郭小哥以前說的一句話,立馬跟個肥嘟嘟的肉球似的蹦達了兩下,怒指道:“混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郭業聽著啞然失笑,死胖子倒是會活學活用啊,當即也是點頭叫道:“關鳩鳩,你他媽是想把大牢的牢底坐穿,不想回家過年,是吧?”
關鳩鳩聽完朱胖子和郭業一唱一和的威脅,頓時滿臉的苦逼相,看來自己當年在老家毒死某財主滿門十幾口的事兒是瞞不過去了。
唉,苦矣!
“噠噠噠……”
“轟轟轟……”
就在這時,突然從城外傳來陣陣馬踏天下震孤城的聲音,轟隆轟隆潑天巨響。
響天徹地,聲勢威武,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