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明道:“因為我見過她。”
“她在呂粱山九天玄洞府,你怎會見到她?”
“反正我已經見著她了,至於怎樣見到她的,請恕不便明告.”
“其實我已猜得出,上次在谷外遇到你,你很可能就是到呂梁山向家師求取‘向心露’的解藥.看到我妹妹並不足奇。她對你有什麼交代?”
“她很懷念你,可惜你竟是如此的無情無義!”
“住嘴!你怎知我無情無義?”
“你若有情有義,就不該這樣對待我!”
“我跟你哪裡來的情義?”
這句話果然把麥小明問得有些語塞,頓了一頓道:“你我之間雖然沒有,但你和苗素苓姐妹之間,總該有情義吧?”
苗素蘭道:“那還用你說!”
麥小明吁了口氣道:“那就好,也許我夜晚不曾白來。現在我鄭重告訴你,你妹妹要見你,為了顧慮不讓霍元伽知道,希望你能主動安排一個與她秘密相見的機會。”
苗素蘭似是難以相信,冷冷一笑道:“小明,你怎麼在我面前睜著眼直說瞎話.難道我是三歲兩歲的小孩,那麼容易欺騙?”
麥小明道:“實對你說,上次我到呂梁山九天玄陰洞府,已把令妹帶了出來。上次令師來迷蹤谷時,曾向我要人,當時你也在場。難道沒聽見?”
苗素蘭道:“我當時已被他點了穴道,昏厥在大廳門外,如何聽得見他曾和你講過什麼?”
“那我現在就再告訴你,令妹已在多天前隨我混進了迷蹤谷。”
苗素蘭頓時顯得大為激動道:“真的?她在哪裡?”
麥小明道:“她在哪裡,目前只有我一人知道,除非你提出保證.我才會告訴你。”
“你要我提出什麼保證?”
“不能讓霍元伽知道。”
“這麼簡單的事,也要我保證.”
“別忘了你現在已是他的壓寨夫人。”
“我和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婦,難道你剛才在床下沒聽到?”
“好,那我就告訴你,她目前在柏齡院。”
苗素蘭強忍著激動,默了一默道:“明天—更入夜後,要她在東海院後側的林蔭裡等我。那裡少有人去.又是一片樹林,不太可能有人看到。”
麥小明道:“就這樣辦,我該走了,難道你連一句向我道謝的話也沒有?”
苗素蘭道:“我當然該謝謝你,不過你半夜三更闖到我房中來,實在是件冒失又冒險的事,以後千萬不可再這樣!”
麥小明聳聳肩道:“我又何嘗願意這樣做.只是你現在已做了天下綠林盟主的壓寨夫人,我不過是一個小頭目,不這樣又怎能單獨見到你。”
苗素蘭轉過臉去道:“你走吧!路上要留意一點。”
次日早飯後不久, 一個獐頭鼠目、尖嘴縮腮.留著一撮山羊鬍,身穿灰色長衫的人,搖搖擺擺大模大樣的來到柏齡院.
這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隨從嘍兵,手裡提著一隻藥箱。
原來這人是丁師爺,不用說是奉霍元伽之命,來為萬映霞診病的。
柏齡院的群豪,都在客廳裡。
聽說丁師爺到了,鍾一豪和餘亦樂頗為殷勤的迎出客廳門外。
如果把迷蹤谷比作皇城,現在的丁師爺,該是御醫了,鍾一豪和餘亦樂當然不能怠慢。
兩人把丁師爺迎進客廳坐下,餘亦樂還親自泡上—杯茶。
丁師爺昨天在聚義廳曾被王大康和麥小明等人辱罵過,本以為來到柏齡院必定又受到冷嘲熱諷,因之在路上心裡一直嘀咕.
此刻見連身為副盟主的鐘—豪和一向受人尊重的餘亦樂都禮貌相待,總算放下心裡—塊石頭。
他喝了口茶道:“不知萬姑娘的病,今天有些起色沒有?”
餘亦樂搖搖頭,又皺皺眉道:“不瞞丁師爺,萬姑娘的病,竟是越來越重了。目前不但米水未進,連話都無法講出,真不知該怎麼辦?”
丁師爺哦了聲道:“想不到會病得這樣重,不過沒關係……”
站在一旁的王大康,不等他說完.便兩眼一瞪道:“你這老小子是講話還是放屁?”
丁師爺呆了一呆道:“王頭領怎麼開口就罵人?”
王大康吼道:“萬姑娘病得已經快死了,你還說沒關係,這那裡像人話!不是放屁是什麼。”
丁師爺嚥下一口唾沫道:“原來王頭領誤會啦!老朽的意思,是說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