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來順兒人雖極伶俐,年紀究竟小一點,那隻好請您多原諒咧。”
羹堯道:“實在無法,那隻能先說一個大概也行,卻千萬不可誤事。”
接著想起魚翠娘之事又問道:“你當真和那魚翠娘認識嗎?以你過去為人,怎麼能和她接近起來?”
桂香不由粉臉通紅道:“我的一切,還不全在總領隊灼照之中?您要問這個,那我只好實話實說,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咧。”
羹堯不禁詫異道:“她怎麼又是你的救命恩人起來?”
桂香臉上愈紅道:“您先別問這個,我和那魚翠孃的事,那位雲小姐全知道,您只問她,她自然會告訴您,我卻不便多說,不過那魚翠娘,我們確有認識,我的信去,她雖未必肯來,更決不會投到十四王爺門下,但那信卻略有關係,您如以為可發,我便將昔年的信物附去,要不然,那我也有法子讓那信無效,到底該怎麼辦呢?”
羹堯略一沉吟道:“這事能緩上一天,容我和王爺商榷一下嗎?”
桂香道:“一天半天或許可以,但十四王爺受了那程師爺的撮弄卻再遲不得呢!”
接著又看著羹堯笑一笑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還望總領隊明天能給我一個信才好。”
羹堯把頭一點,桂香立刻起身告辭,仍舊竄上窗戶,又回頭一笑道:“明天我是靜候總領隊的訊息咧。”
這才登屋而去,羹堯正在燈光之下,綜合各方訊息,思量如何應付這越發複雜的局面,忽聞窗外有人說道:“您在想什麼?小弟回來咧。”
說著忽見周再興穿窗而入,羹堯忙道:“賢弟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周路二位師叔有何指示嗎?”
周再興笑道:“小弟早回來了,因那玉面仙狐正在向您稟明探得訊息,惟恐進來反有不便,心中也不願見她,所以才又在房上偷聽了一會,這騷娘們,倒也真有一手,只這大半天工夫,便將事情完全探聽明白,不過由此一事,也可想見女人可怕咧。”
羹堯道:“你既已全聽見,那便無須我再詳細說咧,不過事情雖已打聽明白,這事卻如何處置咧?”
再興笑道:“這事與那允禵有關,我們早從那小來順兒口中得知,這娘們不過打聽得更詳細而已,詳情我已呈明周路兩位師叔,他兩位慎重的商量了好久,所以我才回來得遲一點,如今大致是這樣決定,第一著是借馬天雄的事,造成允禎、允禵之間的明爭暗鬥,能牽入其他韃王更好,那鄧佔魁冒充魏景星被仇家架去的事,不妨由師兄去告訴允禵,現在既由張桂香打聽明白你話更好說,再有胡震從旁說明那鄧佔魁當年殺了魏景星全家冒名投降,裴老么攜了小主逃走,前來報仇架走鄧佔魁的必是此人,看那允禎回答如何,再為決定。第二著對於血滴子的事,決定酌派一部能手暗中協助師兄,並且決推幾位知名之士,來京面謁允禎替馬天雄銷差,做進一步的臥底,說不定連周師叔全出一次面,不過此事須待太陽庵老師父和諸長老再做決定。第三著,是著你力謀進取,利用他兄弟鬩牆,取得允禎信任,設法掌握兵權,等到毛羽豐滿,再乘隙舉義。”
羹堯聽罷,不由點頭道:“既二位師叔做如此決定,那我以後,便更有所遵循咧,但不知此外還有訓示嗎?”
周再興道:“自然還有,那便是著白師叔趕緊馳赴江南,稟明老師父和恩師,即日回書師兄和雲師妹,準如所請,並限期完姻,不得違誤。”
羹堯不禁笑道:“正說正經的,賢弟為什麼又開起玩笑來?”
周再興大笑道:“這正是正經之尤者,怎麼說是開玩笑?難道您還不樂意嗎?”
接著又笑道:“您明天還得再去見一見雲師妹.白師叔說他就要趕回去,那魚翠娘還等著回信咧。”
羹堯忙道:“提起這話來,那魚翠孃的為人你知道嗎?她既是一位著名女俠,為什麼又和這張桂香認識?這我倒有點不明白咧。”
再興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那騷娘們已對你說過,教您去問雲師妹去,所以您要先在我面前打聽個究竟,免得碰釘子對不對?”
羹堯不由有點訕訕的道:“我不過因為此婦素行不端,她自己又不肯說,也許有不可告人之處,不宜去問她,所以先問一問你,怎麼說到這個上去?”
周再興哈哈大笑道:“小弟不過言直而已,您如果拿這個去問雲師妹,還沒有到時候咧,真的這個時候去問她不碰上釘子才怪。”
接著又道:“這事給您猜著了,那娘們卻真的說不出口咧。”
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