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道理?年雙峰為人如何,是否曾借武當宗派在外招搖,要是到過北京城的江湖朋友,總該有兩個耳朵一張嘴,怎能聽足下信口雌黃?不過那李雲鵬,倒確實死在我的掌下,他當時如果說是以江湖義民身份前去行刺一個清廷親王,自當別論,只可惜他自己卻說是為了五千銀子奉了十四王爺之命才去行刺,這個便不同咧。”
接著二目圓睜,仰天一個哈哈大笑道:“我小鷂子馬天雄生平無事不可告人,現在確實是雍邸護衛,但一不為名,二不為利,便是為了身受敝友年雙峰窮途知遇之恩,以圖報於萬一,既不依傍誰的門戶,又沒有忘記了自己是我漢族的子弟,所行所為決沒有愧對天地鬼神,足下既為李雲鵬要找我算帳,你知道他是少林門下逐徒嗎?”
說罷,雙手叉腰而立,簡直氣可吞牛,李元豹聞言,也立刻一躍而起冷笑道:“照這樣一說,倒是李某來得不是了。”
說著,直把一張白臉漲得通紅,厲聲道:“李某此番南來,便是因為久聞江南諸俠大名,專誠請教,馬兄既然口口聲聲說決不依傍別人門戶,那我李元豹也丟開少林武當兩家是非曲直,你我先來一個以武會友,勝者為強如何?”
天雄又大笑道:“大丈夫做事,本該光明磊落,足下能早如此說,我便雖敗猶榮咧,你卻無端轉上那麼一個大圈子,不太嫌對不過鐵樵大師嗎?”
說罷,便待步向船頭,倏聽了因大師喝道:“馬施主,你且慢走一步,須知在我這金山一帶,還沒有哪個後輩敢公然向我叫陣咧。再說,我與嵩山鐵樵大師,雖然宗派不同,都全系佛門子弟,也曾有數面之緣,他的子弟,便和我的子弟一樣,這位李居士,既打著他的旗號而來,又公然向我責問,那我便不得不屈留他在我那金山寺內住上幾天,再向鐵大師說話咧!”
魚老也冷笑道:“你兩個都別爭論,正經主人卻是栽,他分明是來拔我鏢旗,與你二位何干?等我不行,你二位再接著不好嗎?”
說著,一隻手在船頭上一按,嗖的一聲,便竄向江岸大笑道:“李朋友,你也太看得江南無人咧,來,來,來,我們先試試如何?”
那李元豹倏的也竄上岸去,冷笑道:“不管是誰,我李某決不推辭,你們如再嫌一個不夠,不妨一齊上來,看你李大爺能不能接下來?”
說罷,將那扇子向衣領上一插,便待動手,那林瓊仙、傅天龍二人也接著全竄上岸去,天雄倏然一個平步青雲,縱向魚老前面,把手向了因和魚老一拱道:“小侄決不敢放肆爭先,不過這廝說話未免太不夠朋友,你二位也值不得和這妄人動手,否則傳出去,便是笑話,還是且待我來教訓他兩下,如果不行,兩位老人家再動手也還不遲。”說著,身子一側,又向李元豹把手一拱道:“李朋友,你快請發招吧,有我這小鷂子陪你走上兩趟,已經足夠,真要惹上兩位老人家,那你可別想囫圇著回去咧。”
李元豹又是一聲冷笑,右手一起,大喝道:“我對誰全是一樣,先宰了你卻不怕那兩個老鬼飛上天去。”
說罷一個金龍探爪,便向天雄面門打來,天雄身子一側避過正面,右手一起單掌開碑,便劈李元豹手腕,李元豹倏的猛一收右手,足下滑過半步,左手一伸,中食二指一併,金蜂戲蕊,又來取天雄一目,天雄右手一沉,左手向上一翻,便扣李元豹脈門,兩下連拆三招,魚老者方欲再行喝止,了因大師微笑道:“你且慢再為阻止,這小鷂子說的話也有道理,這等妄人卻真值不得你我動手咧!”
魚老一看兩人手法,心知天雄雖不一定便佔上風,也一時決無敗理,便也不再說什麼,猛見那傅天龍一橫雙棒道:“魚殼老兒,你既是此船主人,我們也來鬥上三百回合如何?”
魚老不禁又復激怒,一分雙掌大喝道:“無知蠢物,你且等著便了。”
說著便待動手,猛然船頭上站著的白泰官大笑道:“憑你仗著這兩條哭喪棒,也配和魚老前輩動手嗎?你且試試我這條索鞭如何?”
說著,嗆啷啷一響,已從腰下抽出一條百鍊精鋼打就的軟鞭,一出手,便抖了一個月暈也似的大鞭花,憑空直縱過來,人才落地,便是一個白蛇吐信,將鞭抖得筆直,向傅天龍面門點到,那傅天龍冷不防來勢這樣快,幾被點個正著,忙用右手的棒一點鞭梢,錚的一聲,那鞭滑過一邊,正待進步,用左手的棒向白泰官打去,誰知白泰官,手中略一抖動,那條鞭,便像靈蛇也似的,鞭梢才被點過,又滑回來,從左側打到,傅天龍還手不及,只得一個縱步避開,白泰官手勢一沉,又喝一聲打,那鞭跟著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