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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好,便勞顧老檀樾詳加訊問如何?”

肯堂笑道:“此事如由我一人訊問,逆賊未必便肯將真情完全吐露,必須稍假權詐,才能使他毫無隱諱。”

說著便扯了天柱和飛天神駝二人商量了一會,請獨臂大師和諸長老,先行到別室少坐,只留下二人和那魏承志,一面命值堂湘江老漁就復明堂上設下公案,三人並肩而坐,由彭天柱居中,上首坐著肯堂,下首坐著飛天神駝,卻令魏承志擎著一把明晃晃的撲刀站在案前,另由四名教下弟子將那鄧佔魁押了上來,那鄧佔魁,自被魏承志挾上小船,點了暈穴之後,一醒來睜眼再看,已經在一間石屋之中,頭頂上懸一個鐵燈盞,火焰小得只有綠豆那麼大,一邊站著一個青衣壯漢,一個提著一把短刀,一個挺著一枝苦竹槍,心知已成俎上之肉,決無幸理,但不知身在何地,連忙一定心神,問道:“兩位朋友,請問這是什麼地方,那位姓裴的朋友現在何處,能見告嗎?”

卻不料那提刀壯漢,怒目而視,在他肩背之間重重的踢了一腳大喝道:“豬玀,誰跟你是朋友?你這沒天良的東西,也配和老子這樣招呼嗎?”

那挺著竹槍的卻冷笑一聲道:“你要問這個嗎?這裡是復明堂水寨,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少時便要一刀一剮,剮碎了你這廝去喂王八呢!”

鄧佔魁被那一腳,踢得直叫“哎呀”,哪敢再問,也不知經過了多久,忽見一個白髮老漁人,一手提著雪亮的五股魚叉,後面跟著四名青衣壯漢,各持刀杖繩索,一進來,便將他反剪了,押出石室,經過一段甬道,押到了一座大石堂,抬頭一看,只見正中神龕下面,設著一張公案,中間坐著一位鐵面銀鬚的偉岸丈夫,上首也坐著一位老者,卻生得清癯濯秀,看去似較和易,那下首坐的卻正是冤家對頭飛天神駝裴老么,舊主遺孤卻提刀立在桌前,自忖在這種場面之下已決無生理,不由心肝皆裂,那四名壯丁將他推到案前大喝道:“你這豬玀還不跪下,快說實話也許還可以死得痛快一點,否則便難說咧。”

鄧佔魁本來就沒有什麼骨頭,再加這二十多年在官場已經混得慣了,叩頭乞憐本已安之若素,聞言連忙跪下道:“昔年之事,原來就是我自己不是,只要三位大王要問什麼,我必實話實說,但求饒我一條性命,便將所有家財一齊獻出,也自甘心情願。”

說著又叩頭不已,那彭天柱倏的雙眉直豎,瞪起兩隻白多黑少的眼睛大喝道:“你別做夢,以為我們是佔山的大王爺,也像你們這些官兒一樣,有錢便可買命,須知這裡全是大明的忠臣義土,說別的還有個商量,要打算賣弄你有錢,那可就死得更慘了。”

接著又一拍公案喝道:“你這賊弒主求榮的事已經不容抵賴,我也不去問你,現在要問的是你為什麼要到這太湖裡來窺探我們,還不從實招來嗎?”

鄧佔魁看見那彭天柱氣勢驚人,便似活閻羅一般,叱吒之聲,簡直無異巨雷,更加驚呆了,連忙爬在地下連連叩頭道:“小人來此,實因致仕以後,心愛江南風景,所以……”

那彭天柱不等說完,勃然大怒道:“呸,憑你這入孃的奴才,也敢說這話,真打算欺你老子嗎?”

說著向四名壯漢把公案一拍道:“弟子們,快與我把這廝衣服扒了,取麻繩來蘸上水與我細細的抽。”

那四名壯漢一聲答應,立刻將他那一身衣服完全扒掉,取過一個水盆,一把二尺來長的麻繩向水中一泡,一面喝道:“你這豬玀還不實話實說,這水麻花的滋味可不好受咧。”

鄧佔魁只嚇得渾身抖顫,但恐一說實情,所遭更慘忙又支吾著:“小人該死實是圖享個老福,才到江南來,並無他意,還望開恩。”

猛聽那飛天神駝冷笑一聲道:“你這廝還敢狡辯?方才你在那船上,不是明明對那小子說,奉有密旨在身嗎?現在為什麼又打算抵賴?這卻不成咧。”

彭天柱又大吼一聲道:“這奴才不打哪裡肯招,你們這些人還客氣什麼?”

接著又一啪公案道:“打,打,趕快與我下勁打。”

那四個壯漢,一聲答應,一齊放下兵刃,一邊一個架著鄧佔魁手臂,另二人取過水盆中浸著的短麻繩,帶著水,啪的一下便向背上抽去,只見繩子一落,便是一條鞭痕,那鄧佔魁把臉一苦,殺豬也似的叫起來,彭天柱又冷笑一聲喝道:“你這奴才怎麼才一下就叫了起來?再不說實話,我要留下你一塊好肉,也不算厲害。”

接著那二人一輪換,拍的又是—下,這一下打得更重,那繩梢竟帶起一塊皮來,鮮血隨之直冒,只疼得鄧佔魁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