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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前差不多,只可惜遊蹤現在何處,卻沒有人能知道咧。”

接著又道:“老大人怎麼忽然問起他來?這位老人家脾氣卻古怪得很咧!”

那魏太史搖頭道:“我也不過問問罷了,你想我既在此間落了戶,對於這江南一帶的知名人物,能不知道嗎?”

接著又道:“還有一位以畫龍著名,蜚聲畫苑的周潯周先生你知道嗎?”

少年道:“周老先生武進江寧兩處倒全有家,不但畫龍有名,而且還是一位遐邇馳名的儒醫,更精於技擊,那真是一位奇土。”

魏太史又搖著羽扇道:“王兄果然說得不錯,你既知之甚詳,能設法令我一見嗎?”

少年笑道:“此公倒是來者不拒,只要他在家,你願拜訪,決無擋駕之理,只不過你如老老實實的有事求他,只要他能答應,無不答應,求醫求畫,甚至江湖朋友慕名較藝,窮途求助,無不使你如意,可是一遇上官紳拜訪,他是決不款待,你如逼之過甚,他又極為刁鑽古怪,也許一下弄得你啼笑皆非,下臺不得,不過現在他也不在家,據說已經北上訪友去了,至少二三年才能回來,所以你想一見又辦不到咧!”

魏太史方道:“那還有一位以畫鷹得名的路民瞻路大俠咧,他在家嗎?”

少年大笑道:“老大人怎麼專一打聽這些人,老實說他們這幾位雖然聲名遠播,卻全有一身怪癖,平常人哪裡能輕易攀得交情,這位路老先生,素來就住周宅,他二人倒是常在一處,如今已經一同北上咧。”

說著放下檀板,微笑道:“這些人向好處說,全是遺老頑民,向壞處說卻全是前明遺孽,陰蓄異志,不利本朝,如依晚生看,老大人不提這些人也罷,否則讓外人知道,也許不方便咧!”

正說著,忽見一條小船,由湖中疾馳而來,月光下看去,船頭上一人手挽雙槳,一下便掀起尺許高的水頭,浪花飛濺,那船一上一下,其快簡直像一隻大鳥般撲來,船艄也有一人似在掌舵,但船身甚小,彷彿一葉,瞬息之間,已到魏太史的船邊不遠,再看時那船頭上是一個六十歲以上的駝背老人,那後艄掌舵的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少年,兩船相隔只有丈餘,忽聽那小船頭上的駝背老人冷笑一聲道:“鄧佔魁,你這弒主逆賊,還認得我老人家嗎?這二十年來,你冒了主人之名,降了韃虜,居然也沭猴而冠做起官來,卻累我南北奔波了好幾年,始終打聽不出你的確實下落,我老人家已自分此願難償,卻想不到今夜,居然也有相逢之日,你我卻須好好算清這筆舊帳咧。”

說著,只見黑影一閃,那駝背老人,已經一躍上了大船,那魏太史,倏然雙眉一豎,霍的從藤椅上跳了起來,也大喝道:“裴駝子,你這背主潛逃的老賊,我不深究已是格外施恩,竟敢口出胡言夤皮行刺,那就不能怪我咧!”

那駝背老人猛然哈哈大笑道:“姓鄧的,已經到了這種場面,你還打算說大話欺誰?”

說著,把手向小船上一指道:“大膽惡奴,你以為趁在亂軍之中,將主人一家十七口斬盡殺絕,便可永除後患嗎?須知蒼天有眼,小主人已經長大成人,今夜便是你挖心祭靈的時候咧。”

說著,雙掌一分,便向中艙撲到,那魏太史見狀,情知不妙,身子一側,便向炕側小門一閃,待向後艙逃去,誰知就這一剎那之間,那對座的藍衫少年,已經騰身而起,越過兩個歌姬,將那艙門堵上冷笑道:“大人不必驚慌,有話但請對這老者言明,一分是非曲直,全有我咧。”

那魏太史冷不防手起一掌,實向少年當胸推去大喝道:“閃開,這事你管不了。”

卻不想那藍衫少年右手一抬,竟將手腕刁住,向前一送,咕咚一聲,便似倒了一堵肉牆,向艙側直摜了下去,只嚇得那四個歌姬,一齊叫聲啊哎,閃避不迭,那駝背老人,一見魏太史已被藍衫少年摜倒,趁勢一腿,將那張圓桌掀翻,霍的一聲,倏從小腿肚上,拔出一把雪亮匕首,便待向魏太史刺下,那魏太史原也有一身功夫,只因二十年來,養尊處優,全已放下,早年更被酒色淘空,近來雖因保養得法,看去只有五十上下,實際歲數已到花甲之外,身子又早發了胖,因此功夫全散,但實在是個行家,被藍衣少年一下摜倒之後,因那潛力頗大,便知那藍衣少年身手也自不凡,情急求生,連忙大叫道:“我有皇命在身,王兄千萬不可聽那老賊胡說,但能救我一命,必當厚報。”

那藍衫少年聞言,忙向駝背老者喝道:“老丈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那駝背老者,猛一抬頭一翻怪眼道:“你這相公,真打算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