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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這藥只一著人血,便全部化成毒液流出來,所以一打上非急救不可,否則中毒一多,便有解藥也無濟於事了,怎麼不能制人死命呢?這東西不但他會用,便江南諸俠當中的周潯也精於此道,不過人家的毒藥不同,可以把人命延長到六個時辰,而且每釘之下,另有一節也是空的,裡面藏著解藥,以便中釘人隨時解救,所以叫子午斷魂釘,又叫自絕釘。”

雍王又笑道:“這是什麼意思?既有這種毒藥暗器,卻又把解藥附在上面、不會不用嗎?”

雲霄道:“這就是大俠與強盜不同的地方,他之所以用這東西,乃是不得已,只在使對方失去抵禦,如非他認為罪大惡極。決不會要人性命,所以特為把解藥附在釘後,替中釘人留下一條生路,這侯異的天狗釘卻是惟恐不傷人,因此又叫絕戶釘,但是這還不能算是下流,另外還有一件東西,便又不同了。”

說著,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革囊來,輕輕倒出七枚紅色彈丸來笑道:“這叫五毒烈火彈,外面是松香做成,內藏硫璜毒藥,只外面這一層薄皮一破,隨時著火,毒煙立起,人在五步以內,嗅著便倒,任你功夫再好,也非昏過去不可,除非能搶著上風,堵上口鼻,那就束手無策,這類東西,就便非這等下三濫的毛賊決不肯用了。”

說著仍舊收好又道:“這位奇士大概就是因為他此物一出手,必使許多人要中毒昏迷不醒,才將他宰了,足見這類東西上幹天忌,還是不用為妙。”

中燕在旁忙道:“這東西既如此厲害,他藏在身邊,不怕碰破,把自己燒得昏過去嗎?”

雲霄道:“這倒不會,一則這外面一層皮殼做得非常結實,非用力打出去不易碰破,二則他自己帶在身邊也很小心,否則那還能用嗎?”

雍王聞言忙道:“且慢談這個,怎麼年二爺追那奇士下去,還不見回頭咧?不會再生意外吧?”

中鳳不由沉吟不語,雙蛾微蹙。

雲霄笑道:“王爺放心,以我度量,那人既然事前通風報訊,事後又幫著他把那侯異給宰了,決無他意,也許他兩人已經遇在一處,那位奇士不肯回來,年爺正在勸說,以至耽誤了些時亦未可知,否則他何必這等做法咧?”

中燕中鵲也一齊笑道:“如果那人另有歹意,他又何必把姓侯的先給宰了,等他那五毒烈火彈打出來,混水摸魚不好嗎?而且論功夫,年二爺也未必便輸給他,果真也包藏禍心,那他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眾人雖然這等法說,但是那一夜,羹堯卻始終並末回來,原來羹堯因為愛惜那人一身好功夫,同時也要看個究竟,所以一直追了下去,誰知追了一陣,始終保持著原來距離,只隔著三五丈遠近,不一會,已到西直門附近,那人猛一回頭,倏然把手一招,竟自越城而過,羹堯連忙又追了下去,一到城外,那人直奔大道而行,足下忽然慢了許多,看看追上,羹堯一看已到郊外,又在平地上,方才低喝一聲道:“朋友,在下追趕下來,並無他意,只求和足下交個朋友,既承相助,何必如此拒人太甚?如果真的不屑下交,也只求明說一聲,在下便也就此回去咧!”

那人哈哈一笑道:“好,你既想交我這個朋友,趕快隨我來,我們到一個地方再論交情便了。”

說罷,又飛步向一條岔道上走去,那身法越發快速,羹堯把真氣一提,使盡生平所學輕身之術才勉強趕上。那人掉頭一看,似乎也低聲喝了一個好字,足下愈快,一口氣,奔出數里遠近,在一座極大松林外面,一閃而沒,羹堯一看月色西沉,天已將近四鼓,那座林子,盡是白楊松柏之屬,又正在草木暢茂的時候,林中漆黑一片,狀甚幽邃,不由一怔,正待喝問,遙聞那人在林中又大笑道:“久聞年二公子,豪氣如雲,膽量過人,難道也守著江湖逢林莫入之戒不敢進來麼?那便只有暫時請回,容我他日再行拜見了。”

羹堯聞言忙道:“既隨足下到此,焉有回去之理,不過林中黑暗,路徑難辨,能先以尊居何在見示嗎?”

那人又是一笑,卻不作答,只遠遠的一亮手中千里火筒,羹堯不由心下十分狐疑,但是隻一沉吟,仍向那火光起處走去,入林才不到一二十步,樹蔭愈密,縱有月光從樹頂射落,也不過稀微白影,略辨路徑而已,那火光亮處卻是一座房屋,隱約可見門戶,裡面似有燈光射出,行到門前再看時,那門戶卻洞開著,燈光尚隔著一重房子,忙又走進門去,看那形式,頗似人家的一座祠宇,又類殯宮之類,入門二面雖有房間,門卻關著,院落裡,也草深沒脛,又有兩株老槐樹遮蓋著,看去陰森已極,絕不似有人常住之所,那第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