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例會剛剛結束,路塵寰回到頂層,他走出電梯,劉宇拎著新鮮出爐的蛋糕從另一架電梯上來。
路塵寰看到劉宇,沉聲問道:“買好了?”
“是的,路總。”劉宇將蛋糕盒子遞給路塵寰。他都要崩潰了,剛才開會開得好好的,路塵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吩咐他去買蛋糕,要去穿越大半座城市的酒店買,還必須要在11點前回來,這個時間路上都要堵成停車場了,就算他是賽車手也無用武之地。
路塵寰滿意地拎著蛋糕進了辦公室,那個小丫頭喜歡吃這家店的蛋糕。一會兒她過來,應該會高興的。路塵寰把蛋糕從盒子裡拿出來,擺到骨瓷碟子裡,又讓秘書準備了一些水果。
路文在放射科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看到楚笙歌出來。腦彩超是要耗費一些時間,而且醫院在上午是非常忙碌的,楚笙歌要做好幾項檢查,而且又不願意走vip通道,堅持要排隊叫號,所以又要耗費一些時間。路文看看手上的食盒,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楚小姐先去抽血,等吃完點心再做後面的體檢,如果楚小姐低血糖暈過去的話,實在沒有辦法向少爺交代的。
路文往放射科的女賓區走進去,門口的護士將他攔住了,指了下旁邊的牌子:“這裡是女賓區,男士體檢在那邊。”
“我找人。”路文酷酷地回答;“我們家小姐進去有一段時間了,我擔心她不舒服。”
“什麼名字,我去幫你叫。”護士並不買賬。
“楚笙歌。”
“你等一下啊。”護士跟旁邊的助手交代了幾句。
不一會兒助手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張核磁共振成像的片子和報告單遞給路文:“裡面的幾個體檢室都沒有叫楚笙歌的患者就診,只有這個核磁共振成像報告沒人取。”
路文捏著報告慌了一下:“這裡有其他出口嗎?”
“沒有了,就這一個門。”護士回答。
沒有就好,路文確信楚小姐還在放射科裡面。路文撥了楚笙歌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他馬上叫等在樓下的幾個人上來,不一會兒負責守門的護士就要瘋掉了——人高馬大的幾個黑衣男人,硬生生往裡闖,她是攔不住的,只好叫了保安。
整個走廊上的診察室他們一間一間找過去,確實都沒有楚笙歌,其中一個保鏢在衛生間的垃圾桶裡找到一個手提袋,裡面裝著楚笙歌的挎包和一件毛呢小斗篷。
路文的頭轟的一聲炸開了,楚笙歌難道被人綁架了嗎?路文一邊向路塵寰報告,一邊讓人調取醫院的監控,排查可疑人物。
“少爺,楚小姐不見了。”路文已經記不清自己經歷過多少血雨腥風的大事件,可是那些經歷都不及向路塵寰彙報這件事情讓他覺得不安。
“你說什麼?”路塵寰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仍然帶著可以將人凍傷的寒意。
“楚小姐本來在做體檢的,我擔心她不舒服,想問一下她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結果發現她已經不在體檢室了,我們在衛生間裡發現了楚小姐的電話、挎包還有外套……”
“我要在太陽落山之前看到她。”路塵寰掛了電話。辦公室的空氣裡還有蛋糕香甜的味道,陽光也剛剛好。可是這一切在路塵寰看來都跟剛才不一樣了,他快步走出辦公室,前臺秘書看他要出去,馬上提醒道:“路總,10分鐘後有各部門總監……”
秘書的話還沒說完,路塵寰冷冷地說道:“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
路塵寰的身影已經隨著電梯門的閉合消失了,可是回想起路塵寰剛才說話的語氣,前臺秘書還是打了個寒顫,她分析的結論是——有人把路總惹毛了,後果很嚴重。
路塵寰趕到醫院,調出來的監控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用處。因為放射科的機器開動會與電子裝置相互影響,又考慮到患者的*,這裡的監控只到門口,裡面根本沒有。在門口的這一段監控裡,確實只有楚笙歌進去的影片,並沒有她出去的記錄。一個大活人在放射科憑空消失了,即使是個事實,路塵寰也不接受。
路塵寰回到莊園,他的腦子裡亂極了——楚笙歌是被人帶走了?那麼帶走她的人是誰?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她自己跑掉的,她已經不在乎她母親的事情被捅到周銳那裡了嗎?路塵寰覺得自己要瘋掉了,他心理上寧願楚笙歌是被人綁走了,而不是自己跑掉的。可是如果被人綁走了,會比她自己走掉兇險得多。問題的關鍵是——無論哪一種情況,她不見了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抓狂了。
路塵寰走進書房,開啟保險櫃,楚笙歌的護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