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塵寰衝她眨了眨眼睛：“以後需要你記住的事情，我都用這個幫你加強一下記憶。”

“咳咳……”楚笙歌被嗆一下。

路塵寰拍著她的背，然後給她倒了杯水。楚笙歌喝了一大口，才把咳嗽壓下去了。然後嘟著小嘴：“幼兒園沒教過你——食不言寢不語嗎？”

“我沒上過幼兒園。”路塵寰聳聳肩，他在中學之前都是專門請來家庭教師教的，連小學都沒去過學校裡上課，更別說幼兒園了。

呃……好吧，楚笙歌心裡腹誹，跟連幼兒園都沒上過人有什麼好計較呢！

楚笙歌坐路塵寰的車去了公司，今天的行程不多，但是都很重要。上午十點要與中信簽約，為了造勢，在簽約儀式後有個小型記者招待會，所以會場選在了國際會展中心。之後是商務餐會，下午要回公司開季度結報會，晚上路塵寰還有一個應酬，應酬是劉宇要隨行的，跟她沒啥關係了。

“楚小姐，季度統計報表做好了嗎？”羅曦推開楚笙歌的辦公間問道。

“做好了。”楚笙歌點點頭。

“那把用過的檔案原件都送回檔案室去，那邊要歸檔的。”羅曦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去。”楚笙歌點點頭。

羅曦離開之後，楚笙歌拿著那摞厚厚的檔案，把自己辦公間的門鎖好才去了檔案室。

楚笙歌剛回來，劉宇招呼道：“我們該出發了。”

“好的。”楚笙歌開啟辦公間的門，拿了準備好的合約，然後拎著自己的挎包走出來。

這時路塵寰也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出來，劉宇和楚笙歌都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

到達會場後，路塵寰坐在簽約臺的座位上。劉宇個楚笙歌站在他身後。

劉宇問楚笙歌：“合約呢？”

楚笙歌將手裡的兩個資料夾遞給劉宇，劉宇接過資料夾，快速地翻看了一遍，然後又開啟另一本。

楚笙歌看到劉宇臉色不對，疑惑地看向他手中攤開的資料夾，不由得愣住了——資料夾裡是一沓空白的列印紙。楚笙歌開啟另一本，也是一沓空白的紙。

任劉宇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此刻大腦跟面前的資料夾一樣，也空白了十幾秒：“怎麼搞的？剛才不是列印好的嗎？”剛才楚笙歌在列印室印合約的時候，劉宇是親眼所見。

“什麼事兒？”路塵寰轉頭看著楚笙歌。

楚笙歌冷靜地回答：“印好的合約變成了白紙……”

劉宇都快崩潰了，楚笙歌的語氣這麼平靜，是給嚇傻了嗎？

路塵寰看了下腕錶，然後挑挑眉：“簽約儀式15分鐘後進行。”

“5分鐘後就可以處理好了。”楚笙歌從包裡拿出一個行動式印表機，連線好平板電腦，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疊列印紙放進機器裡，按下按鈕。一張張的合約從印表機裡吐出來。楚笙歌理好順序，用小訂書機訂好，分別放進資料夾裡。這些走都做完，用了不到5分鐘。

“楚小姐，你……”劉宇覺得楚笙歌真是太神奇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此刻的心情。若不是楚笙歌開始那麼詫異，他都會以為楚笙歌原本就打算在會場印合約的。

“同一個錯誤，我不想犯兩次。”如果那次說明會資料她也做好備份，她就不用在完全脫稿的情況下做說明了。

路塵寰沒有再說一句話，嘴角卻是上翹的，他看中的女人，絕對是優秀的。

簽約儀式如期進行，劉宇翻開合約，指明具體的簽字處，路塵寰遒勁的筆體落在檔案上。劉宇將簽了字的合約交給中信總裁的助理，交換了對方的文字再簽字。

路塵寰跟中信的總裁交換了都簽過字的合約，同時握了下手，雙方人員同時鼓掌祝賀。禮儀小姐用托盤端來了香檳，雙方簽約人員舉杯同慶。

簽約儀式結束後，又接受媒體的採訪。

回到公司已是午後，楚笙歌站在自己辦公間，呆呆地看著門鎖。上午她只有去檔案室歸還原件的時候跟合約分開來一小會兒，但是她特別鎖了辦公間的門，從理論上講是沒人可以進來的。

桌上的內線響起，楚笙歌按下接聽鍵：“路總……”

“過來。”路塵寰的聲音低沉卻帶著慣有的強勢，楚笙歌也聽不出他此時心情如何。

無論上午的簽約儀式，她做的補救有多及時，帶了兩本空白的檔案去簽約確實是失誤。雖然現在她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這項工作是她負責的，出了問題她不會推卸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