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慣著她,況且他的女人也是她可以隨意置喙的嗎?
路塵寰指著周嘉惠:“你,馬上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啊,沒點名沒道姓的,誰覺得自己是狐狸精誰才認呢!”周嘉惠翻了個白眼。
“有膽子張口就罵人沒膽子承認,這是什麼家教?”路塵寰的語氣陡然充滿了警告:“以後再敢對我的女人出言不遜,我會讓你知道‘教訓’兩個字怎麼寫的。”
周嘉惠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她沒想到路塵寰會這麼明確地指出楚笙歌是他的女人。
路塵寰帶著楚笙歌走向他的車子,他對楚笙歌的表現很滿意。全程她與周嘉年都沒有任何交流,甚至是眼神上的也沒有。
楚笙歌的心像是被人用玻璃劃了一個口子,疼痛綿長且尖銳。她雖然知道自己與路塵寰是怎樣一種關係,也從沒想過自己可以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可內心卻一直在逃避著不想面對。當路塵寰對周嘉惠說出她是他的女人時,她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丟在周家兄妹面前一樣,那種羞辱感迅速膨脹起來,幾乎要將她小小的心臟撐爆了。
“哪裡不舒服?”路塵寰看楚笙歌的臉白得像紙一樣,有些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有,就是累了。”楚笙歌不著痕跡地躲開了路塵寰的手,閉上眼睛,她需要時間來慢慢平復心中的疼痛。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個人待著,可是她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她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或許只有在睡夢裡,她才能屬於她自己。
兩天的時間,她做出了一份那樣漂亮的報表,而且還將負責的合約處理的萬無一失。她只是個新人,能做到這樣,一定花費了很多心思。其實如果她肯拿出十分之一的心思用在他身上,他完全可以讓她過得輕鬆愉快。
“你還知道累?”路塵寰故意惡狠狠地說:“工作太多,你不會跟我說嗎?我能看著你在我眼皮底下被欺負?”
楚笙歌心中苦笑,就是這樣的,他們的腦電波從來都不在一個頻率上。她根本不在意工作上的勞累,身體的累忍一忍就過去了;她是覺得心累,累得幾乎要窒息了。
“分派給我的工作我就應該完成,走到哪兒都是這個道理,沒有什麼好說的……”
“跟我怎麼沒見你這麼乖。”路塵寰輕哼了一聲。
楚笙歌不再說話,安靜地閉上眼睛。她還不夠乖嗎?她究竟要怎麼做,路塵寰才能覺得滿意呢?
早上總能給人帶來一些全新的希望。今天的早餐是鮮蝦粥、雞蛋餅還有幾個精緻的小菜。楚笙歌拿起湯匙攪拌了一下面前的粥,奶白的粥底裡裹著幾顆的紅彤彤的蝦仁,上面撒了幾片青翠欲滴的菜葉。
楚笙歌吃了一口,覺得整個胃都熨帖起來——這個粥至少用文火慢慢地煲了三個小時,米粒已經完全化開了之後,將鮮蝦撥出蝦仁清洗乾淨,生滾進粥裡的。所以粥是糯糯的,蝦仁卻保持著鮮香彈牙的口感。
路塵寰今天似乎趕時間,他很快地吃了一碗粥,都沒有吃菜和主食。
他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路文會送你公司。”
“哦。”楚笙歌點點頭。
路塵寰俯身吻了楚笙歌的額頭,“中午再陪你吃飯,乖乖的。”
“哦。”楚笙歌本來想說,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去忙,我吃飯根本不用人陪的。但是與路塵寰相處了一段時間她也大概摸到些他的脾氣——通常情況下,不忤逆他的話就不會太吃虧的,因為抗議根本沒用,搞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裴馨雅坐在路塵寰的車子裡,一瞬不瞬地打量著認真開車的男人,然後露出一抹笑,她在美國上待了,現在終於可以守到他身邊了。雖然他們是有婚約的,但是她總覺得路塵寰離她有好遠。
“塵寰,我不想去行政部,我去總裁室可以嗎?”裴馨雅嘟著小嘴:“我聽說昨天總裁室有一個秘書辭職了,我剛好可以頂上去呀。”
“我那裡的工作非常繁瑣,你沒有工作經驗做不來的,還是先去行政部適應一下。”
路塵寰的話雖然很委婉,但是核心的意思就是——不行。她知道路塵寰的話從來不容反駁的,所以乖巧地笑了笑:“我都聽你的,那作為聽話的獎勵,中午可以請我吃好吃的嗎?”
他剛才已經駁回了裴馨雅的一個請求,現在再駁回一個顯然不太合適。雖然他並不喜歡父親安排給他的這個未婚妻,但是也無法擺脫。面子上的還得過得去的:“可以。”
路塵寰想到早上他說過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