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哪所音樂學院可以和維也納音樂學院相提並論。”餘姝姚顯得很激動:“什麼尊嚴、愛情、抱負都可以暫時擱置一下。當你站在事業的頂峰,擁有了聲望,這些東西都會像潮水一樣向你湧來。到時候你就會發現,現在無論拋棄什麼都是值得的,因為你會擁有更好的。”
“我的觀點與您完全不同,但是也沒有必要說服對方。我是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每個決定負責,您就不用操心了。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來決定!”葉熙看著情緒激動的母親,她曾經也用這樣猙獰的樣子責難過笙歌嗎?一定是吧……
“你……你……你就是被那個姓楚的女人迷了心竅!”餘姝姚又一次覺得自己養大的兒子,已經與自己越來越疏遠了。
“我這一輩子唯一無法割捨的就是笙歌,事業、金錢、聲望甚至是健康,無論哪一個都無法與她相比。”葉熙的神情無比鄭重:“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就算放棄音樂,我也不會放棄楚笙歌。”
葉熙轉身出了門,餘姝姚跌坐在沙發上。
路塵寰坐在會議桌的正中間,楚笙歌坐在他旁邊。經過一番篩選可以留在這間會議室裡的幾家投資公司,在業務和資歷方面都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會議室裡的氛圍有些緊張,如果可以跟華藝達成合作,下半年的業務絕對是漂亮的成績。而哪家公司可以與華藝分享這塊大蛋糕,全在路塵寰一念之間。
“休息半小時再談。”路塵寰掃視了一下圍坐在會議桌前幾個人,他們分屬於三家不同的公司,此刻是對手。人在放鬆的時候最容易暴露出弱點,首先讓他們從嚴陣以待的狀態中走出來,然後再給他們一個互相拆臺的機會。路塵寰轉頭對楚笙歌說:“去準備一點飲料和水果過來。”
“是,路總。”楚笙歌走出會議室,轉身走進茶水間。
“楚小姐,開了一上午會夠累的了,您休息吧。”公關部主任馬上指使屬下去泡茶切水果。這麼多年的公關又不是白做的,早練就了一雙察言觀色的法眼——楚小姐是路總身邊的紅人,劉特助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她更得罪不起。
“謝謝。”楚笙歌笑笑,順手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她習慣喝紅茶和咖啡,基本不碰綠茶。
一番忙碌之後,公關部主任親自帶著屬下往會議室送飲料水果,茶水間安靜了下來。
楚笙歌索性捧著杯子坐下來。她不想太早回會議室,因為今天投資公司的代表裡有葉熙的母親。她跟餘姝姚算不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也不想看到她。
華藝的茶水間裝修非常豪華,裡面的陳設和燈飾都彰顯著公司領導者品味與格調。
餘姝姚走進來看到楚笙歌坐在一張銀灰色的休閒椅上——她的長髮挽在腦後,身上是巴黎最新一季的高階職業套裝。今天的楚笙歌看起來跟以前完全不同,真是佛要金裝人靠衣裝。
餘姝姚撇撇嘴,她一個小助理哪裡消費得起這樣的衣服和鞋子,這些恐怕都是她的兒子買的單。怪不得葉熙要急著接商演,這個女人的消費絕對不是比賽的獎金就能滿足的。
“葉熙不去奧地利留學都是你攛掇的!”餘姝姚昨天就積聚的滿腔怒火,今天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你說的事情我不瞭解。”楚笙歌抬眼看了一下來勢洶洶的餘姝姚,繼續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滿口謊言!你要是跟葉熙分手了,他對去奧地利留學怎麼會那麼牴觸?!”餘姝姚真恨不得衝過去給這女人兩巴掌。
“我沒有跟你說謊的必要,作為母親你難道不了解葉熙嗎?他從來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她不想在這裡跟餘姝姚起爭執,所以起身打算離開茶水間。這裡是公司,餘姝姚不介意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她介意。
“你給我站住!”餘姝姚一把拉住楚笙歌。
楚笙歌冷冷地開口:“餘女士請自重!”
剛才餘姝姚藉口喝不慣茶,要到茶水間換一杯咖啡。她的老闆以為她是要跟路塵寰的助理來套套近乎。他也想過來客套幾句,沒想到一進來卻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一幕,差點兒驚掉下巴:“餘總監,你這是做什麼?”
餘姝姚連忙鬆開楚笙歌的手臂,掩飾地輕咳了一聲。
“楚小姐……”餘姝姚的老闆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位,失陪了。”楚笙歌沉著臉走出了茶水間。
“現在是多緊要的時刻,你怎麼可以跟華藝的人起爭執!”
“張總,我們是談私事有點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