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塞德里克似乎有些為難地衝楚笙歌笑笑:“你恐怕還要在我這裡待幾天,等處理好一些事情之後,就會送你回家的。”塞德里克依舊看著楚笙歌:“不過,我非常願意你留下來,一直住在我這裡……”
看到楚笙歌眼中流露出厭惡的情緒,塞德里克就沒有再往下說。雖然抓錯了人,但是可以聽出安德烈還是想救這個女孩出去的。不過她不是安德烈的妻子,作為人質的分量減輕了很多,所以安德烈還在猶豫著。
總之現在人在他手上,雖然不是一個強有力的人質,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即使安德烈不打算救這個女孩了,他也不吃虧,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他就覺得她很對自己胃口。他可以利用這幾天時間跟這個女孩子好好相處一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人財兩得——如果安德烈做了他要求的事情,而這個姑娘自願留在莊園,他也不算失信。
“今天時間不早了,你也應該休息了。如果你隨意走出了這個房間,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塞德里克衝手下示意了一下,兩個手下離開了這個房間:“漂亮的小姐,晚安。”
塞德里克也走出了房間,楚笙歌聽到腳步聲漸漸走遠了,她將房間裡的燈關掉,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上的鑰匙孔照進來。楚笙歌順著鑰匙孔看出去,可以看到門口是有人把守的,從門逃出去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楚笙歌又走到窗前,她試了試窗子是可以開啟的,但是據她觀察,樓下大概每隔五米就有一個人在把守,而且更誇張的是流動巡邏的人非常多,幾乎是不間斷的。
楚笙歌坐在窗臺上,呆呆地望著外面。馬裡諾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需要把自己家弄得跟戒備森嚴的監獄一樣。楚笙歌當然不知道,這裡是從查爾斯炸了軍火庫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楚笙歌幾乎是在窗前坐了一夜,她逐漸發現了巡邏和每個位置守備的換崗規律,在凌晨4點左右,會出現一個短暫的盲點,時間非常短,差不多隻有10分鐘。楚笙歌站起來走到床邊,躺在那張不怎麼舒服的小床上,緩緩合上了眼睛,今天晚上她要利用這10分鐘逃走。在逃走之前,她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
房間的門被敲了幾下,楚笙歌連忙坐起來,房門已經被不太客氣地推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女僕走進來:“塞德里克先生請你下樓吃早餐。”
楚笙歌愣了一下,還是跟著這個女僕走出了房間。女僕心裡還泛著嘀咕——不是說抓來的人質嗎?什麼時候人質可以跟先生一起吃早餐了呢。
楚笙歌走進一間佈置華麗的餐廳,長長的桌子上鋪著雪白的檯布,裝飾了大捧嬌豔的紅玫瑰,銀質的餐具在陽光裡閃閃發光。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這裡晚上可能會更漂亮一些,天花板吊著水晶吊燈垂著繁複精緻的流蘇。
“請坐。”坐在餐桌上首的塞德里克衝楚笙歌做了個請的動作,站在旁邊的僕人馬上為楚笙歌拉開了椅子。
“謝謝。”楚笙歌坐下來。
“叔叔,這位小姐是誰?”坐在塞德里克旁邊的小姑娘好奇地望著楚笙歌。
“是叔叔的客人。”塞德里克給小姑娘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
“哦。”小女孩大概有五六歲,她的頭髮是燦爛的金色,肉嘟嘟的小臉兒上有一雙翠綠色的大眼睛:“那……她叫什麼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問問她。”塞德里克笑著說。
小姑娘轉過頭,衝楚笙歌笑了一下:“小姐您好,我叫莫妮卡,您叫什麼名字?”
孩子的笑容太天真無邪了,楚笙歌被這份純真感染了,也衝莫妮卡笑了一下:“我叫selina。”
塞德里克被不由得看痴了,原來一個人的笑容是可以這樣漂亮的,像是一束穿越雲層的罅隙漏下來的陽光,溫暖的,美好的,似乎可以點亮整個世界。
“selina,吃過早餐你願意陪我到花園玩兒一會兒嗎?”莫妮卡期待地望著楚笙歌。
楚笙歌確實很想出去觀察一下附近的地形,這樣比較有有利於她晚上出逃:“我去什麼地方都需要馬裡諾先生准許才可以。”
“叔叔,selina可以跟我出去玩兒對嗎?”莫妮卡又望向塞德里克。
“當然。”塞德里克看著楚笙歌,她還穿著昨天被綁來時的那件晚禮服,幾經周折禮服已經有些皺了,而且她昨天顯然沒有休息好,漂亮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臉色也有些憔悴。她這個樣子本來是有些狼狽的,可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