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打在車身上擊起幾道火星。
“啊……”楚笙歌驚呼一聲。
“寶貝,怎麼了?”路塵寰知道楚笙歌應該沒有被打到,但還是由於太擔心而靜不下來。
“沒有。”楚笙歌知道她現在安安靜靜的,才是對路塵寰才是最好的。所以再有子彈射過來時,無論有多嚇人,她都死死忍著,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不行的,他知道楚笙歌現在一定特別害怕,她的同學只是看到開了一槍,就嚇暈過去。而現在他們簡直像是在拍電影一樣,不但槍擊而且還在飆著車,旁邊那輛車子故意剮蹭著他的車……
路塵寰從後視鏡裡觀察著旁邊彆著他的車子,一手扶著方向盤,瞄準了那輛車子的輪胎,在急轉彎的時候,一槍打爆了車胎。那輛車子馬上失去了控制,直接往路邊的隔離帶衝了過去。
這樣可不行,必須掩護老大和夫人先走。查爾斯從車後座下面摸到了一隻狙擊槍,然後讓安德烈開啟汽車天窗。查爾斯的大半個身體露在車外,獵獵的風吹亂他在月色下閃閃發光的金色頭髮,他衝後面的車子做了個粗魯的手勢,然後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子彈穿過厚實的擋風玻璃,鄭重司機的眉心,車子馬上像是一條被斬斷頭的蛇一樣,在公路上亂竄。
砰砰砰又是幾槍,後面車子裡的人全軍覆沒。查爾斯的方法確實有用,旁邊的車子裡的人看到是他,馬上被他吸引過來,就是一陣射擊。有一顆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劃過的,一陣刺痛後落下來幾滴血。
“媽的!”查爾斯暴露粗口,一槍將擦傷他的那個狙擊手解決掉了。
查爾斯和安德烈成功地吸引住對方後,路塵寰的車子終於擺脫了夾擊,快遞衝出了包圍,再往前走一段,來接應的人應該就到了。果然,來增援的人迅速接應著,由兩輛車掩護著路塵寰的車往羅馬的方向急速行駛著,剩下幾輛車子,載著荷槍實彈的成員,加入了由查爾斯和安德烈牽制的槍戰中去。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了剛才的驚險,路塵寰將楚笙歌扶起來:“沒事兒了。”
雖然這可能是楚笙歌有生之年最可怕的經歷,但是因為跟路塵寰在一起,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承受。不過她的手還是變得冰涼,溼乎乎的全是汗。
路塵寰一手開車,一手替她暖著手:“再過半小時,我們就可以到家了,別怕。”
到家的時候,楚笙歌還沒有完全緩過勁兒來。路塵寰開啟車門把她從車子裡抱出來。楚笙歌看了一眼被流彈擊中的後擋風玻璃,細碎的裂紋反覆交錯著,像是蜘蛛網一樣。
“都是我不好。”楚笙歌順勢摟住路塵寰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可以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什麼?”路塵寰有些沒明白楚笙歌的意思,只好先把她抱進別墅裡,輕輕放在沙發上。
“如果我沒有去維羅納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楚笙歌自責得不得了,她每次出去總會出問題。上次她鬧著去那不勒斯,他們遇到了爆炸襲擊。這次去維羅納,又是槍戰。路塵寰、查爾斯、安德烈,或是其他什麼人,如果因為她的任性,受了傷,或者出現更糟糕的情況,她真是無地自容了。
“以後真的不能這樣了。”楚笙歌絞著手指:“如果我去的地方是不能去的,你應該告訴我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地方是你不能去的。”路塵寰想要把整個世界都捧在她的腳下的,怎麼可能有地方不能去呢:“今天只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楚笙歌真是不知道路塵寰想要縱容她到什麼程度:“那我們乾脆搬到那不勒斯去住好了。”
“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去。”路塵寰將楚笙歌攏在懷裡,馬裡諾兄弟以及他們的peccato組織必須要斬草除根了。本來他不想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的,可是他們今天真是惹到他了。維羅納是他的地盤,peccato的人居然隱匿在那裡,還敢襲擊他的女人,這絕對不可原諒。把peccato處理乾淨後,楚笙歌如果喜歡,他們就可以搬去那不勒斯了。
“查爾斯他們為什麼還沒回來?”楚笙歌有些緊張地問。
“他們把事情辦好後就會回來的。”路塵寰撫著楚笙歌的背,倒了一杯熱茶,將杯子遞到她的唇邊:“喝點兒熱茶,然後去泡個熱水澡。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我以後都不會亂走了,無論是誰因為我受傷或者出現任何意外,都不值得的。世界這麼大,沒有非去不可的地方。”楚笙歌認真地望著路塵寰:“如果